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王东,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黑色的西服,里头穿着白衬衫,领口没系完,微微敞开露着脖颈,那袖口编起来一些,戴了个手表,加上王东一米八六的身高,身条流畅高大,比电影明星还要英俊。
王语看着,觉得这样的王东很陌生,陌生的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知道王东长的不赖,可是没想到打扮打扮,居然这么帅,有种太阳光照下来的感觉,浑身透着一种性感的稳重和内敛的气势。
他赶紧低下头来,尴尬地笑了两声,心里头扑通扑通直跳。
“走吧。”
“哦……”他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觉得王东一定看出了自己的异常,于是就扯出了一抹笑,说:“你打扮打扮,还挺帅的。”
王东愣了一下,等揣摩过味儿来,咳了一声,没说话。
两个人坐上车,王语竟然一路也没有说话,王东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打量着王语。车子到了镇上,因为今天有集市,路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叫卖声。王东把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说:“你在这儿等着。”
王语眼看着王东走进了人群了,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像已经憋坏了,刚才的一路,他连大气都没敢喘,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抬起头来,看着后视镜里头的自己,脸色居然有点不正常的红色,他抿了抿嘴角,冲着镜子做了个难看的鬼脸。他把窗户打开,伸出头透了透气,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不绝于耳。
街上卖什么的都有,这场景对他而言很新鲜,他打开车门下来,站在人群里往四周看,看见有卖青菜的,有卖水果的,还有个屠户正在宰羊。
不一会儿王东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两杯豆浆喝几个肉包子,他回到车上,接过王东手里的东西,说了声:“谢谢。”
王东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说:“突然这么客气。”
王语咬了一口包子,里头鲜美的汁液立即流了出来,他一不留神被烫了一下,“嘶嘶”地直抽气,王东就笑了出来,伸手抹了抹他的嘴角的汤汁:“刚出锅的,热的呢,慢点吃。”
王语伸着舌头哈了几口气,然后就笑了出来,说:“我舌头都烫麻了。”
他说完发现王东一直盯着他的舌头看,就赶紧把舌头缩了回去,王东突然笑了出来,揪了一段卫生纸给他。他擦了擦嘴角,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称赞:“不错!”
吃完了早饭,他们就一路往王丽所在的城市去,这是一段很漫长的路程,王语一开始一直往窗外看,看了一会儿就困了,就睡了一会儿,模模糊糊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一热,他微微睁开眼睛,就见王东小心翼翼把他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说:“我怕你会冷……”
王语闻见那衣领上带着的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还夹杂这王东身上的味道,心里头热热的,觉得此时此刻若说些什么,反倒会有些尴尬,于是就又把微微张开的眼睛闭上了,梦呓一声,扭过头去,佯装他只是梦呓一般醒来了那么一会儿。
王东继续开车,外头的光影时明时暗,他闭着眼也可以感受到。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的困意忽然消失了,就那么侧着头躺了一会儿,他就把眼睛偷偷睁开了,怔怔地看着窗外。
他们路过一座山,又过了一座桥,最后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田野,天边太阳才刚刚升起来,天气并不算太晴朗,带着一点乌云,他偷偷把鼻子往下挪了挪,问着那外套上面的淡淡的味道。
这味道他很喜欢,给他一种很吸引人的,淡淡的温暖。
车子忽然晃了一下,好像遇见了一个沟。他身子一晃身上的外套就脱落下来,他这才坐了起来,佯装梦醒,打了个哈欠,然后把外套拾起来,重新披在了身上,抹了抹眼睛问:“到哪儿了?”“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了。”
他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立即有风涌了进来,风一吹脸上一凉,他才发现自己额头和脖子上,已经能够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意。窗口的风吹动了他的头发,王东扭头看了他一眼:“热么,要不我把空调开低一点?”
他把王东的外套从身上拿下来,摇了摇头,说:“不用,这样正好。”
外头路过一个乡镇,好像有家超市开张了,请了舞蹈团在搭的台子上唱歌跳舞,露着白花花的肚子和腿。他透过窗口看了一会儿,失声笑了出来,脸色还带着刚才的困意,声音也有些哑,说:“乡下人挺开放的,超市开张还跳这种舞。”
“你别说,我还真见过。”王语坐直了身体,兴奋起来了,讲道:“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班长说临毕业了大家玩个带劲的,于是我们班男生就一块去了一家很有名气的酒吧,那酒吧在郊区,以火热著称,里头的表演都是18以上的,我们进去的时候,还被查了身份证,进去一看,啧啧啧……”他没有具体地说,而是很聪明地用了连续的几个“啧”来表达那酒吧的精彩:“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钢管舞?”
“比钢管舞还辣!”
“脱衣舞?”“不光脱,还有互相摸呢,而且跳舞的有女的,也有男的,脱的只剩个……”他忽然枕着座椅笑了出来,说:“你一定喜欢。”
王东脸色微微尴尬:“为什么我会喜欢?”
王语哼哼了两声:“反正我就觉得你会喜欢,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