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就如一阵疾风,邪女眼见左翼笨拙得几乎被追上,她一翻身跳到她前头,将身上的银圈散出,只见那黑影轻巧地躲过了所有的武器,银圈回到了邪女的手中。邪女大声唤道:“你快走,这里有我。”
就在一瞬间,邪女仿佛变成了楠萧的模样。艾雯回过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黑影,尽管的脚都已经害怕得发抖,她还是留了下来陪在邪女身边,她将脖子间的守护石去下,举向黑影来袭的方向,害怕的闭上眼睛打呼道:“守护石救我!”
只见闪出一道亮光,以及一声强烈低撞击声,那黑影被弹出几米开外。正此时,远处侍卫闻声而来,那黑影见势便逃离了。艾雯听到人声,才缓缓低睁开了眼睛。
“夫人,曾然护驾来迟,刚刚发生了什么?”曾然正是当年四斯捷左翼初到格勒城时,接她入宫的那个侍卫,可是眼前的这个“左翼”早已经不记得当初的事情。
艾雯长舒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低说道:“没事,没事,刚有只猫经过”她手掌一握,把守护石收进了袖子中。
邪女见势,也赶紧将银圈收了起来,搭腔道:“刚刚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野猫,惊吓到了富人,曾将军,你把夫人护送回阁院吧。”
“不,不,不”她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今晚若是没有找到长平,她岂能安心呢。艾雯阻止邪女道:“南郡,左翼想去你阁院聊聊可以么?”
她只好应衬下来,为了二人的安全考虑,曾然执意要将他们二人送到阁院,为了不露马脚,她们也害怕变成血魔人的格勒长平再次出现,她们二人也不再拒绝。一路上平安,没有发生任何的异常。
艾雯打开窗,满月当空,炽白得就像毫无血色的尸体,她道:“南郡,你觉不觉得今晚太安静了。”她的眼皮已经不跳得那么厉害了,可是余悸还未消,今晚是月圆,也正是血魔人肆意觅食的时候她在红色森林里遇过和今晚一模一样的月色。
“不能再等了。”邪女握着被砍断地链锁,忧心忡忡低道:“你也看到了,格勒长平已经变成了血魔人,一切已经晚了他会攻击我们,也会攻击其他人,不是所有人像我们这么幸运。”
艾雯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说服邪女,不,连同她自己都已经无法说自己。今晚血魔人觅食夜,如果不能尽管制服长平,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伤害她害怕这种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感觉。
邪女突然警觉起来,她听到屋檐上有人庆踩瓦砾的声响,她快速低来到左翼身边,将窗户关上。她轻声道:“屋顶上有人。”
曾然他们已经走了,不经惊吓的艾雯,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会是长平么?
没一会儿,屋顶上就没了声音,万籁俱寂的夜仿佛闯进她们的屋子里,安静得吓人,不明情况,她们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手里握着武器,紧张地戒备着,她们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大门。
“嘭嘭。”突然左翼的身后传来敲打窗户的声音,邪女将左翼拉到身后,夺过她别在腰间的小弓弩,没有看清楚对方,她就射出了箭,箭穿过窗户纸扎进了窗外那个毫无防备的人的肩膀上。只听见他小声地唤了声疼,便没有了声响,窗户上的影子一时不见了,只是窗户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手印。
“血”艾雯指着窗户上的手印,声音有些颤抖。
邪女将小弓弩交回到她手中,道“你呆在这里,我出去看看。你拿着,若是他进来,你瞄准了他发射出去不会伤他,但能自保。”邪女其实并不担心她,至少,她身上还有守护石在保护着她。邪女暗想,自己的卦象竟然算出错了,她先前竟然算出左翼已经去世,真是谬之千里。
没再继续想下去,邪女便出了屋子,屋外空无一人,这时候她才觉得阁院冷清一点都不好,之前格勒长宇给她送了些侍卫和侍女,她嫌人多杂碎,便统统赶走了,说实话现在有些后悔了。她跃上屋顶,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四周,突然见格勒长平站在离窗户的位置不远的地方,她立即猫下身子再做观察。
“南郡”格勒长宇早就发现了她,他半蹲在地上企图缓过麻醉的劲头。
邪女听见他声音有些米糊,邪女警惕地跳下屋顶,但她还是和格勒长平保持一定的距离,银圈紧紧握在手里,她问到:“你变身了么?”
“南郡我没有。”他的声音很虚弱。
邪女半信半疑,她们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明明遇到一个疯狂的黑影,尽管她没有仔细看清楚,但那人的身材和格勒长平差不多,疯狂的程度和那天林间的情形极为相似。这时,格勒长平轻轻地挪动身子,想要靠她近些,邪女立刻唤住他,道:“等等,你就在那,别过来。”
他突然把插在肩膀多麻醉弓弩拔了下来,甩在地上,道:“南郡,你相信我即使你不相信我,你改相信这箭上的毒麻药足够让我睡上一阵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忙”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邪女所指的是他逃走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往常一样睡着了,醒来确在另外一个地方”格勒长宇的手上还有半截链索。他停顿了半响,突然伸出他的手,悲伤而无奈地道:“我好像杀人了。”
邪女一惊,想起窗户上留下的血手印,她问道:“你杀了谁?”
“是个女子,看起来很眼熟,像是二夫人身边的婢女……她就倒在我身边一动不动,我探她气息,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