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识破了,我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让自己硬气一些,那日错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何要心虚?
小离儿,你知道,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渺掐着我肩窝的手,稍紧了一些,脸上的神色,也更凝重了几分,“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怪我给你引来祸患,又没能保护好你,我可以任由你打骂,但是,我不接受,你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
渊离不过是旁人的一个替身罢了,主子何必这般不依不挠?
我别过了头,故意不看渺的脸,呵,怪你?随便打骂你?你当我真是傻得么!在亲见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只由着你的几句好话,就再信了你?!是,以前,为了你,我可以连尊严都不要,但,那是因为,我爱你!现在,我不爱你了,你,还想让我如以前般的待你,讨你欢喜?做梦!
听了我的话,渺好似滞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在意的,竟是这个!小离儿,你,你可让我说什么好,恩?”
想说什么,是主子的自由,渊离只是个下人,如何有资格妄议。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那日发生的事情,我深爱的人,为了讨一个伤害我的人开心,不惜,对我做出那般极尽侮辱之能事的恶举,现在,又跑来讨好我,想让我继续当那人的替身……
江若渺,你当真以为,渊离不知羞耻为何物么?!
小离儿,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可以随便跟什么人欢好的无耻之徒么?若非对你有情,我……
渺的手又紧了几分,修剪很好的指甲,嵌入了我的皮肉,让我忍不住疼得拧紧了眉头。
如果渊离没有记错的话,在有渊离之前,主子也是夜夜少不了人伺候的。
听了渺的话,我不禁笑了出来,呵,江若渺,你还真是有够无耻的!不是可以随便跟人欢好的人,你当我真真是傻子么?!别绪楼里的,在夕宴里被留下的那些小倌,难道,都是被狼叼去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从前
你!
被我的话惹怒,渺浑身都散发出了冰冷的气息,但,只过了片刻,他便重新冷静了下来,松了松掐着我肩窝的手,似是解释的说道,“那……只是用来修行的,算不得欢好。”
主子说的是,那只是修行,算不得欢好。
我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心下里,却是对他更加嫌恶了起来,敢作敢当的胆量都没有,渊离,你可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伪君子!他,哪里及得上西陵的万分之一!亏你还为了他,那般的让西陵伤心,真真是傻到了极点!
渊离!
渺从来都看得穿我的心思,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我虽没有睁眼,却是依然可以感觉的到,他的全身都在气得发抖,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了才好,“很好,渊离,你很好,既然,你这般不信,那,我就让知道知道,修行和欢好,到底有什么不同!”
嘶啦——
身上蓦地泛起了凉意,我做梦都不曾料到,渺竟然会气急败坏的撕了我的衣裳,猛地睁眼,却见他原本黑色的发丝变成了雪色,褐色的眸子,变成了浅蓝,竟是,跟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一般无二。
你,你要干什么!江若渺!你,你放开我!
手腕被掐住,按到头顶,双腿也被强行分开,我的身子,一丝不挂的呈在了渺的面前,此时,我才是真真的怕了,不要,我不要跟他做这种事情,不管是修行,还是欢好,都不要!西陵,你在哪里,西陵!你怎么还不回来!西陵,救我!
门外,传来了摇的怒吼,很显然,他是刚刚才发现,渺从里面栅住了门,“江若渺!你不要胡闹!江若渺!你给我开门!”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知道,欢好和修行的不同了!
渺邪气的笑着,毫不怜惜的撞进了我的身子,不管我是不是有准备好,也不顾我是不是有感觉,就在我的身子里面,纵横驰骋了起来。
我感觉,我身子里的气力,在被一点点的抽离,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身子,开始慢慢的失去了知觉,不会痛,不,应该说,是完全感觉不到了,正在被人征伐,就仿佛,我的身子,已经不再是属于我了一般,“江若渺,我恨你……”
声若蚊蝇,却是我全身仅剩的力气,呵呵,欢好和修行的确是不一样的,可是,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嘭——
门被强行踹了开来,霜一脸怒不可遏的冲了进来,摇在他的身后。
在看到了渺的样子之后,霜和摇两人,竟是不约而同的做了同一件事,抓住他的肩膀,强行把他从我的身上扯了开去,然后,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江若渺!你疯了!
江若渺!你想杀了他么!
摇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我的身前,抓起我的手腕,试了试我的脉搏,然后,面色凝重的从腰带里拿出了一只小瓶,拔去塞子,把里面的药水喂进了我的嘴里,“离,我,我只当渺是会做事有分寸的,才留了他一人跟你独处……早知他会对你做这种事情,我,我,我肯定说什么都不会……”
渊儿怎么样了?!
狠狠的给了渺一拳,霜便紧张的凑了过来,看向了我,脸色,很是难看。
我已经给他喂了续命琼浆,但是,他的身子,太弱了,所以……我也不敢说,会怎么样……
摇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