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王焕,对沈嘉禾倒是一门心思,看不得沈嘉禾受一丁点的‘委屈’。所以,影响了沈嘉禾的他就成了炮灰,苏瑾瑜一点不奇怪为什么会被王焕算计。
拳头微微的握紧,重活一次,上辈子受得屈辱他都要双倍的奉还。他要撕开沈嘉禾的面具。他要让他们两个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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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苏瑾瑜脸色不是很好,问:“怎么就回来了,不多玩会儿。”
早前,苏瑾瑜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告知今天同学生日聚会会晚点回来。沈清当然是乐于其成,自己儿子的性格也不是说不好,这是太喜欢一个人呆着,这对于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好事。沈清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多和同学接触。
“嗯,也没什么,吃完了饭就回来了。”四下打量了一眼,苏瑾瑜又问:“爸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早你半个小时,熬了几夜没睡,刚刚睡了。”沈清言语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苏瑾瑜没在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他闭上眼睛,仿佛浑身又被树叶所掩埋,身体一点点的腐坏。
感觉太过于强烈和真实,苏瑾瑜怔怔的看着天花板,竟然是一夜无眠。
他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第三章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在地上立马被炙烤干,不留一丝痕迹。
苏业凡曝晒在烈日下,整个人的脖子都微微发红。却不是因为阳光曝晒所致,而是因为气愤。
他被当成球一样踢过来踢过去一个月,刚刚的那个人更是在话语中透露,如果他再这么纠缠下去,没有好下场。
明晃晃的威胁。
苏业凡大学毕业之后就在城郊的这所学校当老师,一干就是十几年。
所谓的人人平等,仔细想来或许本就不存在,这世界连着相对的公平都谨微,更何况是绝对的公平,像是一个灰色的童话。
人生下来就被分为三六九等,被金钱,家庭,亲情各种因素所划分。
苏业凡所任职中学,就读的学生大都是外来打工者的子女,亦或者是挣扎在z市最底层的人,学校离着城区远,待遇也不高,任职超过五年的教职工提供一套宿舍,此外便也没有多的待遇。
一般的人不愿意在这儿上班,年轻人就算留在了这里,也不会长久,开始的激情会渐渐被现实磨灭。人走了一批又一批。
而今天苏业凡到这里,是因为有一笔款项。教育部拨下来的针对贫困学生的补助,可以说,桃花中学百分之八十都在补助的范畴,一个学期也有两百来块的补助,钱不多,整个学校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申请表一直往上面交,却已经是连着两年的资金没有到位。
桃花中学没有后台,里面的学生也大都贫乏,校长是一个一本正经的老头,谨微慎言,也是无可奈何,事情就落到了苏业凡的头上。
刚刚负责人说,资金不给桃花高中是因为有比桃花高中更加着急需要的人,按理自然是他们当先,这理由听着怎么都有些冠冕堂皇。
苏业凡站在烈日下,心却像寒冰。沉浮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官官相护又如何,他就不信捅不破这一层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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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业凡连着几天都脸色不佳,却也在家里是只字不提。
沈清自然知道的丈夫最近在忙什么,苏业凡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只怕这样下去会……
沈清决定这个星期去拜访自己的父亲。
自沈清不顾反对嫁给了苏业凡,她和父亲沈建军的关系便是每况日下,除了节日将基本的拜访,平时甚少走动。当年,是她放弃了父亲为她准备的路,毅然决然的追逐自己的爱情,现在依然不后悔。
女人固执起来,可以一条路走到黑。
“瑾瑜,今天晚上我们去你的外公家吃饭。”
“嗯。”苏瑾瑜颔首,他知道沈清这次去是干什么,这仅仅是事情的开端。
上一世,他刚正不阿的父亲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母亲私下几次去求外公,希望能保得父亲的平安。也是这一举动让沈兰有了危机感。毕竟沈清是沈建军和妻子女儿,是沈建军亲手抚养大。
而沈兰,不过是年轻时候荒唐时候的意外收获。
自沈清离开 了沈家,沈兰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地位,自然是步步甚微,眼睛容不得沙子,也不会让危机的出现。若然不是这样,上一世的沈兰也不会让人开车去撞匆忙之间赶去医院的姐姐和姐夫。
那天,医院给沈建军下了病危通知书。沈兰和苏业凡急忙赶去医院,却在一条相较之下偏僻的路出了车祸,一死一伤。
苏瑾瑜赶到的时候,触目惊心的血染红了眼睛。
这世界上多的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表面是与普通的人无异却有一颗狠毒的心,比着野兽还不如。
“瑾瑜,你在想什么?”沈清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表情不太对,路口是红灯,苏瑾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大步的往前走,沈清连忙一把拉着他:“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想什么这么入迷,过路,路灯都不看。”
苏瑾瑜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眼前是车水马龙,呐呐的说:“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一下子没注意。”
“下次了不能这样了。”沈清倒是没有问下去。十七八岁的少年,总该有自己思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