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修复,如同强力黏胶剂,将两颗隔岸的心,一点点黏到一起。
6月底,剧组要离开同里,离开前一天,温晚带着陆锦言去了许暖家做客。
也是在许暖家,温晚见到了许暖的老公,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却把许暖当成宝的男人。
许暖说她的老公是她初中同学,以前上学那会就喜欢她撄。
只是他觉得自己丑配不上她,从不敢跟她说话。
后来许暖中专毕业后去了s市打拼,凭着身体进了圈子,钱是赚到了不少但身体也弄脏了。
原本还想继续在s市混下去,但这个圈子水太深了,她混不下去便回了老家,大概知道她在外面做过陪酒的,所以,她的名声在这里不太好,几乎没有人愿意娶她。
许暖父母都是农民,老实巴交的人,因为她在外头做的事,老两口受不了镇上人的指指点点,就搬到了同里乡下一处偏僻地盖了个平房住着偿。
许暖爸妈住到乡下后,许暖就在镇上开了个便利店,反正,她也没打算要结婚,开店攒钱,留给父母养老和自己养老。
只是,没想到她老公出现了,还死死追着她不放。
她不想瞒他什么事,也不想被人说成是故意找个老实人当垫背,就如实告诉他,她身体不好,他听了不但嫌弃,还出钱给她治病。
正是那几年不断看病吃药,她的身材走样了,漂亮的瓜子脸胖了一圈。
不过好在,病治好了。
她老公就铁了心要娶她回家,还跟家里闹翻了,结婚那天,除了她爸妈谁也没来参加。
婚后没多久,镇上一帮人开始笑话她老公娶了个‘鸡’回家。
笑话他是个怂包,武大郎。
她想过离婚,她老公说大不了带她离开这里,找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当时许暖哭了,她这辈子见过太多男人,有钱的,纨绔的,帅的,各色各样,他们喜欢她的脸,她的身体,却也只是玩玩。
玩过了就扔了。
从没有哪个男人像她老公这样梗着一根筋要跟她这种女人过日子。
后来,她为她老公戒了烟,戒了酒,剪掉了她以前最引以为傲的大卷发,将各式迷你裙扔到垃圾箱。
换上了平常人家妇女穿的衣裙。
她说,她最近在调养身体,想要为她老公生一个孩子。
从许暖家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陆锦言牵着温晚的手两人并肩走在同里的青石板路上,耳边夏日夜风徐徐吹来,吹散了午间贮藏的热浪,好惬意。
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搬着小凳子,拿着蒲扇坐在家门前吹风聊家常。
小孩们则一边拿着一囊西瓜,一边在石板路上你追我赶嬉闹。
走到一座古桥上时,突然飞来好几只亮着绿光的‘萤火虫’,这对从小在逻市长大的温晚来说,太稀奇了。
大城市钢筋水泥太多,能见到萤火虫的机会几乎寥寥可数。
她认识萤火虫还是通过电影才知道。
温晚抑制不住兴奋,伸手指向围绕在他们身旁的几只萤火虫,“陆锦言,你快看,是萤火虫!我从来没见过真的萤火虫!好美啊!”
“你……没见过?”
“没有,只在电影里看过。”
陆锦言轻轻‘嗯’一声,抬头看看飞舞在四周的萤火虫,宠溺笑道:“以后我抓了给你?”
温晚盯着那一只只如绿灯笼一般的萤火虫,眼睛闪闪,摇摇头,“别,现在环境污染太严重,萤火虫本就已经很少了,你要再抓了,就绝种了。”
他就抓几只还能绝种?“好,你要喜欢,以后夏天的时候带你来这?”
“这个可以。”温晚伸手在空气中朝这些飞舞的萤火虫挥挥,收手时忽然看向站在身旁的男人,桥侧挂着的观光灯笼光投射在他脸上,虚幻迷离,好像那么的不真实,但拉着的手传递来的热热温度又是那么真。
她唇角下意识微微一笑,“陆锦言,背我好吗?”
“嗯。”他半蹲下来,她趴到他背上,他勾住她的两条腿,起身的时候,唇角浅浅带笑,“温晚,没想到你原来这么沉?”
温晚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恶作剧般地咬了咬了他耳垂,“不准说我沉?”
耳边被她咬的酥酥麻麻,他轻轻呼一口气,“好,不说,你就算很胖,我也喜欢的。”
“男人都喜欢口是心非。”
“我不会。”
她看看他,忽然低头埋入他颈间,呼吸沉重,“陆锦言,我跟许暖一样也陪过酒,陪过男人。”
“我都知道的。”
“你也跟她老公一样傻吗?”
“嗯。”
“你果然傻……我挺脏的……”她说着说着,眼眶湿湿,一行泪沿着她的脸颊滑入他颈间,微凉一片。
他勾着她腿的手,下意识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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