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块啊!想到这里段建国就很肉痛。这些钱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现在给这个小子分了,该怎么算?想到这里,本来就不待见他的段建国更加不待见他。但又迫于自己妈子生前的话和别人的眼光暂时又不能赶他走。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段建国根本就没有理他伤势如何,就自顾自的出门找那些狐朋狗友聚会了。
看见段建国的白眼,施梧与此刻才有了真实感,那个和蔼的姥爷太陌生,陌生到自己以为这是一个幻觉。
呵呵!施梧与盯着眼前简陋到只用白石灰刷了一层的天花板,眼睛涩涩。
为什么自己就是死不呢?连喝农药都杀不死自己。
施梧与自嘲了一下,这是连老天都不想要收自己吗?他眼神暗了下去,眼底出现了那深藏的不符合当下年龄的忧郁。
下定决心要自杀的那一刻,对他来说是那么的轻松。在喝下农药的那瞬间剧烈的腹痛反而让他有了一种解脱感快感。
原本以为自己这失败而错误的一生总算可以解脱了,总算可以抛下那些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事。可现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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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小树。”就在施梧与被内心折磨的时候,窗边传来了一个小男孩小心翼翼的声音——稚嫩但急切。
施梧与转过头,错愕的看到那个男孩的脸蛋就像是调色盘一样。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你干嘛了,不认识我了吗?”男孩大喊一声,态度称不上好。
但后面看见他惨白的脸色,才有点心虚可是故作凶狠的说道:“你干什么那样看我。我可没有打你,是李胖子动的手。”。看着没有说话躺在床上,脑袋绑着绷带的人,小男孩周大害怕了。语气凶起来,就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
“你是谁?”皱着眉头,看着艰难的抓住窗户上那几根防盗棍之类的东西的小男孩,他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但——他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周大瞪大眼睛,心里很是害怕。
然后,突然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直到非常确认他家里没有人的时候,踩上一楼的窗户,才跳了下去,发出“嘭”的一声响。
这突兀的做法倒是吓到了施梧与,他很清楚现在自己的房间可是在二楼。
但静静一听,发现跟在落地声后的是轻微的跑步声,而且那孩子边跑还边大声的嚷嚷:“施梧与变成傻子了,胖子哥,快点来啊!”。
听到这句话,还有那微颤的声音,施梧与就算没有看到他的脸,也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他那慌张无措的表情。
这个孩子真可爱!施梧与终于是露出了跨越了2个世界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但随后,他的笑容又淡了下去。
孩子?是啊!孩子。想到孩子,施梧与心中有恨。自己把别人的孩子傻傻的当成心肝宝贝般的养了那么多年,结果呢?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欺骗罢了。
伸出手,看着手上那条深深的玻璃划到的疤痕。施梧与哭了,不可抑制的哭了。在知道真相后的他都没有哭过。就算是拥有女人的东西,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而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让自己哭。
于是在姥姥去世后,施梧与就没有再哭过,就算是吃再多的苦,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的眼泪。因为他始终记得自己答应过姥姥会笑着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会找到那个不嫌弃自己的伴侣。
但是现在……
对不起,姥姥。真的对不起,我也许要食言了,我不想找到那个自己的伴侣了……不想了……
施梧与苦笑的看着虚空,在这充满回忆的老房子里跟最爱自己也是自己最爱的人道歉。
☆、第2章 哄骗
哄骗
“喂,建国哥,听说你老妈子给你外甥留了一大笔钱啊?”,廉价的大排档里头,一个长得瘦瘦小小,目光闪烁的男人拿着一个缺了个口的酒杯,兴致勃勃而又没安好心的问着自己面前这段时间的“衣食父母”。
段建国闻言,“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杯子直接甩了过去。眼神阴郁,控制不住脾气的开口:“干你屁事啊!叫你吃你就吃,那么多废话干吗?不吃就滚。”,本来心情还好好的,可这二流子干的是人事吗?是嫌老子心情好过头了吗?对于对面的二流子段建国很是看不起。内心嫌弃:这二流子天天就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吃喝玩乐,连句话都不会说。
店老板看到杯子被摔破也不敢说什么,连忙哆哆嗦嗦的拿了一个新的酒杯过去,头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收银台。
老实的外表看不出,可实则他内心不断的苦笑:这两个人自己可惹不起,自己还想开门做生意的。哎……
想到上次有个老板因为不爽他们的态度骂了他们几句“二流子”之后,结果店里就被堵了。搞得客人根本就不敢上门。这件事后整个多水镇的商家还真的没人会再去跟他们呛声,大家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只要他们做的不是太过分,通常忍忍就过去了。于是被摔坏杯子的老板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这边,黄二看见段建国真的生气了,心里也有点发憷,拿起老板刚刚送上来的杯子,恭敬的斟满酒。双手端起,对着面前的人赔笑道歉:“建国哥,喝酒喝酒。你看我这张嘴,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但是,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这可是5000块啊……,怎么你妈子就舍得给你那个连话都不敢说多两句的外甥啊?”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