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处的葛队长笑着问甄帅,夏雨是谁啊,是不是那个长得像陈慧琳的女大学生?甄帅说,像不像我说不上,是女大学生不错,去年8月招进来的。刚开始给化验中心写了个病假条,过了几天又递来了辞职报告,最后没有人影子了。“辞职了,辞职了还管她干啥?现在的女孩子精着啦,说不定哪个土豪领着到处旅游哩!”葛队长不慌不忙,好像丢了一只猫似的。甄帅说,这孩子走得这样匆忙,这样决绝,我总觉得蹊跷,你还是托派出所的熟人查查吧!葛队长说,好,看把你甄部长都急成啥样儿了,当初苏琼回了几天娘家,你都没有这样急,成,我让孙峰去一趟派出所,让他们通过身份证号码查查,查完我通知你。
甄帅回到办公室,忽然又想到为什么不能问问林刚呢,他和夏雨是一个镇上的人,可以去问问她家里人啊!但是,他没有林刚的手机号码,于是就打电话问分公司的经理,经理说林刚的手机停机了,有没有新号码自己不知道。林刚的父亲?甄帅猛然想到林刚的父母亲离开时,留下了一个联系电话。翻了半天才找到,他就打过去,对方接上了,是女人的声音。甄帅说我是鸿远集团的小甄,你把电话给林大哥,他担心这个女人听到寻找夏雨,会不配合。林父听了他的话,沉吟了半会说,我们还在班车上,,等回去了托邻居去打问。
可是,整整过了一个晚上,保卫处和林父两方面都没有回音。
第二天早晨,苏琼问甄帅,你最近是咋了,当不上副总就算了嘛,我早已经说过,咱们平平淡淡过日子,非要争那个官干什么?一晚上哼哼戚戚的,打扰得我也没有休息好!
甄帅说,谁说我要争那个官,最近材料多,工作忙,晚上多翻了几下身,就把你影响了,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拿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娇气!
苏琼也不让步,好啊甄帅,你官还没有当上,就嫌我老了,老了去找十七、十八的姑娘去,瞧你的这幅嘴脸,人家姑娘谁还看上你!
甄帅一看母老虎真发威了,也就先软下来,“好好好,我是猪八戒,你是七仙女,行了吧!”
送苏琼去银行上班的路上,甄帅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塬上的固定电话,甄帅没有接,他怕身旁的母老虎知道了,又要盘根问底、穷追猛打。但是时间不长又响起了,苏琼捕捉着眼神,从镜子上清楚地看见了他的局促不安,于是说,靠边停下,接,有什么不敢接的?甄帅说,停什么车,你拿上接不就是了。正合苏琼心意,她就接上,话筒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甄部长吗,我是夏雨大大,昨晚知道消息太迟了,怕打扰你,现在才给你打。夏雨去培训了,你不知道吗......”苏琼听到这里,就把手机压了,“甄帅,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原来你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就是惦记着这个夏雨啊,人家议论纷纷的,我还不相信,哼,现在我才明白了,你是一直瞒着我和她鬼混啊.......”苏琼怒不可遏,嗔目切齿,似乎甄帅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甄帅见母老虎有情绪失控的迹象,马上靠边停车,双手比划着给她解释,把夏雨的情况和他的担心向她托盘而出。可是这样的解释,对于咆哮中的母老虎是无效的。苏琼什么都不听,她抓住一点不放,鸿远集团的女职工很多,为什么你甄帅谁也不关心,就关心一个夏雨?甄帅说,不是刚才给你解释了嘛,她离开公司半个月了,到今天无影无踪,作为一个稍有良知的人,过问她的安危不对吗?苏琼说,你的良知都给夏雨了,那我呢,谁给我良知,谁来关心我,我有时候加班回来的迟,你可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安危......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苏琼说,再别接我了,我下班到城西去。
到了办公室,甄帅给夏雨父亲打过去,说手机刚才没电了,夏雨和你们现在联系着没有?夏父说,二十几天前来过一次电话,是黄塬市的号码,说她最近要去什么地方培训,要几个月,让我们不要担心,说到了培训的地方给我们来电话,可是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来电话,我和她妈也很着急,但是听镇上的人说,培训有时候是保密的,不让打电话,所以我们就一直等着。甄部长,我的娃该不会出啥事了?甄帅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说,不会的,别担心,我联系上她后,就让她给你回电话。于是他又去问葛如晦,保卫处坐着几个开证明的人,葛如晦却不在,里面一个胖女人对他说,葛队长早上不来了,昨晚喝大了,孙队长背回去的。
甄帅好不容易打通了葛如晦的电话,可是对方好像不记得这回事,甄帅压着愤怒,把昨天到他办公室的事说了一遍,葛如晦这才终于想起,他说,孙峰昨天去了,牛所长不在就回来了,这样吧,我现在打电话,让他再去一趟,多大的事啊,别急,孙峰回来了我让他第一时间汇报你。甄帅本来想说,你葛队长就不能亲自去查查吗?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对方的电话就挂了。
一直等到十一点钟,孙峰才来,他拿着一张派出所通过网络系统查询出来的单子,放在甄帅的桌上,就想走,甄帅让他等等,“孙队长,这上面是什么东西啊?”孙峰说,这是牛所长利用夏雨的身份证号码查出来的她近两年来住宿宾馆的记录,牛所长说这事要保密,让别人知道了,是丢饭碗的事。
“那么依牛所长的意思,夏雨现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