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会传的很快。
但是,比好事传得更快的,就是坏事。
当拉巴尔撒决定迎娶叙利亚公主的事情传到街知巷晓之后,人们很快便知道了,自己的国王要娶回来的,竟然是一个心智有缺陷,智商才及七岁孩童的傻公主。
对于这位傻公主,传言众多,诸如什么打娘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什么后天生病导致变傻。总之,这位即将嫁到赫梯的叙利亚公主,成了眼下赫梯百姓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话题。
克什城的行政官皮普达,也从各种途径知道了卡丽熙的确不是一个正常的公主。当然,他也知道拉巴尔撒会娶一个傻子回家,就是为了那十万叙利亚士兵而已。
这个公主到底是傻,还是丑,根本无关紧要。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她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叙利亚支援赫梯的借口。
有了这一层想法,皮普达草草安排了迎接事宜,小到迎接仪式,大到行宫都是随便交给属下去办理,要不是怕以后拉巴尔撒问起来,他甚至都不想亲自去迎接这个痴傻的叙利亚公主。
然而,当皮普达带着不耐的表情站在城门内,看见从马车里被扶下来的卡丽熙时,着实惊得半天也没回过神……
失魂落魄的忘记了迎上前,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充满惊艳地盯着正在东张西望的卡丽熙,直到属下提醒,皮普达才找到自己跑得无影无踪的心神。
一返先前的轻视,皮普达的热情令属下都觉得不可思议,除了见他这么低三下四的巴结过图克查以外,跟在他身边的属下,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朝着一个外邦公主猛献媚。
安排好了卡丽熙的和亲队伍,原本皮普达还想临时举办一个欢迎晚宴,只是这个看上去美到不真实的叙利亚公主,揉着肚子表情扭曲的说不舒服,没有办法,皮普达只能苦着一张脸,十分惋惜的目送卡丽熙回行宫休息。
入夜时分,皮普达还搂着小妾,回味无穷的想念着卡丽熙的美貌,侍卫已经慌慌张张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起身刚想骂人,然而,侍卫张口说出的话,令皮普达一把将小妾推了出去,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冲出了房门。
和亲的公主----跑了!
这是哪门子的玩笑,这玩得压根就是皮普达脖子上那颗皱皱巴巴的脑袋,无法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皮普达连滚带爬的朝行宫跑去,同时命令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索卡丽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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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外面灯火通明,不时传来士兵搜查的吵闹声,阿齐兹关上窗户,回过头看向屋的几人,轻道:“出事了,这么多官兵好像在找人。”
难道他们的行距暴露了吗?
这是几人脑中几乎同时出现的疑惑,然而……
“不可能是找我们,我们到城里已经三天了,如果行距败露,他们早就应该行动了。应该是有重要的人逃跑了,不是重犯,就是死囚。”穆哈里冷静的分析,知道他们来克什城的人极少,除了留在山中主持事务的库西纳,其他知道这次行动的人,都在这个屋内。
所以说,他们被发现的几率并不大。
“走吧,不管他们在找谁,我们的行动照旧。”列摩门纳率先起身,黑色的面罩仍然将脸密实的遮住,拉上宽大的风帽,她拿起桌上的一把匕首,放入腰间靠近长剑的地方。
当列摩门纳的黑色斗篷消散在门边吹进的夜风时,一行几人同时拉上风帽,安静有序地迈出小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不出所料,官兵是在找人,每条街道都有手持火把的军人,他们大声呵斥拍打着房门,开门的速度稍微迟一点,他们就会直接破门而入,被惊醒的克什城完全被慌乱紧张的气氛所笼罩,惶惶不安的百姓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逃跑了,只晓得那个逃犯绝对很重要,否则也不可能惊动这么多官兵连夜全城搜索。
黑色斗篷在夜里是绝佳的掩护,没有什么比和夜色一样的黑,更能躲过别人的眼睛。
十余个黑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从容地躲过了大街小巷散布的搜查官兵,离行宫还有三条街的时候,又碰见一队举着火把的军人迎面而来。
列摩门纳一个眼色,十来个人赫然散开,刚才还急行的队伍,眨眼之间就消失在狭窄的小巷里,只有风声在小巷里横冲直撞地呼啸而过。
列摩门纳和阿齐兹躲在一个空马厩里,地上的干草带着露水,略微有些湿滑。
屏息宁神等着官兵过去,分散的众人看不见彼此,只能靠听觉来判断巷子里的情况,官兵正敲开一户客栈,老板战战兢兢的声音传过来,之后是官兵一拥而入的吵杂声,伴随着瓶瓶罐罐摔落一地的破碎声。
“他们比我们还像土匪。”低低的咒道,阿齐兹愤愤不平的开口。
没搭腔,凛冽的光从茶色的眸底射出,若不是夏夜的温度过于炽热,阿齐兹真怀疑不远处守在客栈门口的二个侍卫,恐怕这会儿已经被这道森寒的视线冻成冰人了。
“啊欠!”
冷不丁响起的喷嚏声,在这个刻意保持的安静时刻,简直犹如惊天动地的响雷一般……
“不是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拼命地摆手,阿齐兹苦着一张脸,低声辩解。
完全无视身旁的阿齐兹,转瞬之间,列摩门纳已经越过他的身边,迅捷的身影直冲马厩后面堆起的干草垛,就在阿齐兹还未有任何反应时,她抽剑拨开了一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