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哪知对方却一把拽住他的t恤,“你又背着我搞什么名堂?”
沈彻看着秦修湿漉漉的睫毛,那双桃花眼好似要融化在水墨里,半晌他才从美色冲击中回过神,冤枉至极地瞪大眼:“我去买电池了啊!”
“你还不老实!”秦修咬着红唇,手直直地指着沈彻的鼻子,“你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这一身去沃尔玛超市买电池?!”
沈彻气得涨红脸,这……这叫什么?真是狗咬吕洞宾!
“老实说你又干了什么,为什么没水了?你又把水阀关了?”秦修沉着脸打量穿着居家服,一头卷毛都没来得及打理的小子,又是气阀又是水阀的,“沈彻,为了对付我你铁了心要当超级玛丽是不是?”
沈彻什么也没说,从沙滩裤的兜里掏出超市的购物凭条,气鼓鼓地递到秦修面前。
秦修愣了愣,接过超市凭条,低头一扫,而后抬起眼,神色复杂地睨了沈彻一眼,脸上的火气退去,果断又恢复了冰山面貌:“那为什么没水了?”
沈彻心说我怎么知道,最后还是抱着修好的念头说:“我去看看吧。”
洗手间里又湿又热,沈彻发现洗手台的管子还能出水,只是水不大,又扯下淋浴器胡乱拧了拧,插上去,左看右看,老神在在道:“有时候水箱的水流光了是会断一会儿,不过应该很快就好了。”说着不信邪地又抬起开关。
唰——
喷出的水一鼓作气冲到沈同学仰起的脸上。
我靠,这跟手枪卡弹了对着枪口瞅然后扣动扳机有什么区别?真蠢死了!沈彻丢脸地关了水,就听见门口秦修忍俊不禁的笑声。
等他转过头去,秦美人裹着浴袍,手臂懒洋洋地搭在门上,冰山得不得了,哪里有一丝笑过的痕迹。
“呃,应该没问题了。”沈彻顶着一头一脸的水,尴尬地让出位置。
秦修拿下搭在门上的手,走进来,沈彻连忙往一边退让,洗手间格局本来就小,两个人错身的时候难免还是很贴近,他都能感到秦修走过时身上温热的沐浴液的味道,沈彻在那一瞬飞快地转头,这一转,反而从镜子里更清楚地看见秦修浴袍领口下袒露的胸口。
秦修侧目,低头扫一眼自己裹得并不严实的浴袍,一脸的了然,双手环在胸前,对着镜子里的沈彻道:“眼睛又想不规矩了是吧……”
“我出去了!”沈彻一口打断,“砰”地甩门而出。
秦修瞪一眼落荒而逃的卷毛青年,故意动作很大地反锁了浴室门,而后冷着脸扯开浴袍。蓝色的浴袍从肩头滑落,镜子上的水珠早已凝结淌下,秦修站在镜子面前歪着头打量自己的身体,抚摸了一下薄薄的胸肌,他是纤瘦,但并不干瘦,手臂,胸口,腹部都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只是因为皮肤光滑白皙的程度不输给女人,所以有时候自己看见也觉得透着一股怪怪的妖孽气息。沈彻并不是第一个老爱盯着他看的男生,不过别人这么偷看他他顶多也総-u,n奘恿耍也不晓得怎么搞的,蝩勒庵痪砻,看了就让他来气?/p>
打开花洒,温水喷洒而下,秦修走进水流中,仰头闭上眼,将头发抚至脑后,不知不觉哼起了金凯瑞那首《雨中曲》。
脑子里又冒出沈彻在雨中享受得有点放肆的笑脸,被雨水冲刷着的,明明也是一具非常漂亮的身材,而且还是他一直向往的小麦色,配上一头湿漉漉的卷毛,倒真有巧克力般可口的感觉……咦,我怎么在想那个衰鬼?秦同学郁闷地停下了哼唱,嘴角撇了撇:“一天到晚盯着我看干什么,看你自己不就行了。”
☆、基v和同志电影
第二天就是开学日了,为纪念暑假最后的一天,顺带为新室友秦修接风洗尘,贺兰霸提议聚餐,又因为房东本人很宅,所以聚餐地点最后敲定在家里。
下午沈彻从超市提了大包小包回来,推开门就听见热力四射的舞曲,最近一周,欧哲伦天天都在公寓里给自己的新专辑打歌。不过难得这会儿几个室友都到齐了。沙发中央的茶几上火锅底料已经烧得很旺。
“你怎么现在才买回来!”贺兰霸点名批评其办事效率低下。
“没办法,下班时间,超市的队伍排太长了!”沈彻热得满头大汗,把东西放下,人就奔柜机那儿吹风去了。
秦修凹在沙发上翻着一本电影杂志,抬眼瞄了一眼空调柜机前的身影,看那一头卷毛在风中凌乱着,大汗漓淋的沈同学扒拉下领口还不过瘾,还扒拉下空调的转叶,样子甚为野蛮。秦美男不屑地撇撇嘴。
欧哲伦的助理们今早送来几大面落地大镜子,趁贺兰霸还在睡倒觉,乒里乓啷地安好了,方便小天王对着镜子练台风,欧哲伦这会儿正在镜子前搔首弄姿,手握酒杯当麦克风,摆出个自以为很热辣的动作,然后就从镜子里瞥到角落里的秦修,沙发上的秦修穿着一件咖啡色的木耳边领口长t,还是他一贯的慵懒风(当然,敞领口依然是亮点),正淡淡地埋首电影杂志,欧哲伦顿时感到自己受到了挑衅。小样,耍什么冷艳高贵!我让你抢镜头,让你抢镜头!
他左移右移,偏偏怎么也无法抹去镜子右下角那抹不动声色抢镜的身影,除非他自己也移出镜子外。这么折腾下来,欧哲伦终于放弃了,转头见凯墨陇坐在单人沙发上,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一副认真审视的模样。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小天王蹭到凯墨陇身后,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