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2月15日,大年三十下午五点二十分,接上杨忠平一家的直-8运输机终于起飞回都川了。
坐着直-8运输机在回家途中的杨忠平,从直升机刚刚起飞的那一刻思绪也已经飞回了都川杨家,心里一直想着以前发生的事,这一刻他的脑子很乱,只是看着前方发呆。
而胡珍此时却在想来时所见的事情,今天的胡珍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开始,她也想着她们一家应该是先到县城,然后在想办法到省城去坐客机飞往丈夫家,去看望丈夫的母亲;可是从到乌县,一切就和她想的不一样,先是被丈夫带到乌县武装部,然后又被武装部长迎接,最后是坐上这个像飞机一样的东西,飞着回丈夫家,这对于一个从小到大没有出过下河村的她,还有点不能适应过来,也因为想着事情脸色不是很好。
杨忠平想了一会儿就看向妻子,看见妻子脸色不好,正准备安慰妻子,却见妻子也抬头看着他;胡珍看着丈夫,却只是抱着孩子,紧紧的与丈夫握着手,以此相互的安慰着。
“小珍,我......”
“爸爸,妈妈,我们这是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
杨忠平还没说出‘我’字后面的话,就听见一个声音叫着他们夫妻;听着这声音,两人的心也被融化了,直接就把心事放下去,微笑的看着这个因为直升机刚起飞没多久,本来还在熟睡的,却被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的旋转声,而吵醒的宝贝儿子。
小杨洋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眼中充满的恐慌,再发现他还躺在母亲胡珍的怀里时,两眼才转为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发出的声音比汽车还大的东西。
看着儿子那充满求知欲的双眼,杨忠平从胡珍怀里,把他抱过来,再对儿子大声说:“儿子哎,我们在飞机上呢,现在在飞机的肚子里,这是飞机的机舱,知道这是什么飞机吗?”
听完爸爸的话,小杨洋看了看爸爸,在仔细想了想,就他那那只有五岁的小脑袋,哪知道那么多,跟何况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直升机,直接就摇头,然后在看着父亲,等着爸爸的解释。
“哈哈,那爸爸告诉你,你得记住咯,我们做的是直升飞机呢,而且我们还在天上飞着。”看着儿子那可爱的模样,杨忠平则继续说着。
“我才不信呢,爸爸骗人,你只给我说过飞机,可没说过直升飞机,有这种飞机吗,和平时从我们家上面飞过的飞机一样吗?”小杨洋继续呆萌的问着。
“你要不信,等下飞机了爸爸再抱着你好好看看,怎么样,而且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对吧。”
“嗯,那还行,我原谅你爸爸。”小杨洋则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对着杨忠平调皮的说着。
“来爸爸抱着你看看外面的风景,看看我们是不是飞起来了。”说着杨忠平就抱着儿子看向窗外,看着这傍晚的红霞,看着飞机下方的人家都在灯火通明的准备过年,杨忠平也泪眼阑珊的思念着家人。
“妈妈,你快来看啊,我们真的飞起来了,外面好漂亮,以后我也要开直升机,带着妈妈和爸爸一起看风景。”
胡珍听着儿子的讲话,心里特别的开心、幸福,她就看着儿子和丈夫,感到特别的满足。
“爸爸,爸爸,你怎么哭了。”小杨洋看着父亲杨忠平眼角的泪珠,就大声的喊着。
听着儿子的话,胡珍也看向了杨忠平,发现他的眼睛红红,想着他是在为母亲担忧,也就拉住杨忠平的手安慰的说:“忠平,你也别担心,咱妈肯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说完有对小杨洋说道:“儿子,你奶奶生病了,到了你奶奶那儿,你可得把奶奶哄开心,好不好,这样奶奶好了就能带你玩了。”
小杨洋也很认真的回答道:“妈妈,您就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肯定把奶奶哄得开开心心的。”
杨忠平看着妻子和儿子在商量着怎么让母亲高兴,他也觉得挺幸福,有着这样的妻子和儿子是他这十几年最大的收获,于是他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中。
一时之间机舱中充满了欢声笑语,还有小杨洋不断的问着父亲的十万个为什么,杨忠平有时候都答不上来儿子的问题,只能尴尬的一笑而过,对于这从小聪明懂事的儿子,他也充满了宠溺。
两个大人也在这童真又带有满满的求知欲的问题中,短暂的忘记了心中的烦恼,两人有时的深情对望都看见了对方这一刻的内心想法,那就是希望儿子一辈子幸福快乐,不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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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川军区直-8的军用停机场,杨忠安却开着他那辆车牌为‘都军aj065’黑色军车牌的军用和吉普,在离停机场十几米的地方等着,从杨忠平上飞机他就的到了他们具体到的时间,虽然家里人和杨忠平的关系都好,却就他见过杨忠平两次,本来他们小妹要来了,被他以天太冷,还要等人给拒绝了,于是就他提前开着车来这等着。
杨忠安到了军区直-8的专用停机坪前,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四五十分钟三哥他们才到,就坐在车里慢慢的等着。
此时杨忠安的内心却是不平静的,他的心情很激动,因为他三哥要回来了,而且他相信,过了这个年,三哥也会和父亲消除矛盾,然后一家人也会生活在蜀都市;虽然也担心着三哥和父亲要是知道在骗他们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