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渊的强迫下,十五唯有跟着他走,这人既然是国师的儿子,一定是要拉自己去向他父亲邀功了。十五苦着一张脸,心想这回死定了。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宣渊竟然是拖着他来到神殿门前,门口牌匾上写着大大三。
?“你家父亲住这里吗?”十五指着那扇大门问说。
宣渊啧啧两声,即使生气又是好笑,难得这人还有心情说笑啊。“你觉得有可能吗?”
“对,就是没可能才问,既然你父亲不在,那带我来干嘛?”
“你就很想见到我父亲接受他的处置?”宣渊抱着手臂没好气的回答十五:“我不是要把你交给国师,我只是想把事情弄个明白。总之你跟我进来,这里应该安全。”说罢,推着十五。
里还有灯火,宣渊以为在这里的是文正,谁知今天竟然只有尚仁义一个。发现大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了两个人,尚仁义神色慌张的把手上的书藏起来,然后随手从桌面找了另一本书放在面前装着在看,抬头见是宣渊才松了口气,道:“这么晚呀。嗯?他是……”尚仁义指指跟在宣渊身旁的十五,一脸的疑惑。
“他是今天进宫的诛魔侠士,因为出了点意外,我带他到这里躲一躲。”
十五摸摸头,扯起大大的笑脸冲着尚仁义笑笑说:“你好,打扰了,我叫十五,请多多关照。”
尚仁义没在听十五的自我介绍,而是走上前搭着宣渊的肩膀躲到一角小声的问说:“喂,他到底是谁,出什么意外需要到我这来暂避了?窝藏罪犯罪名不轻啊。”
“他说我爹不是人,我当然得弄清楚。拜托了,不会很久,说清楚我就让他走。”宣渊合起了双手向尚仁义祈求说。
“咦……”尚仁义微微一愣,忍不住望向十五。接触到他的目光,也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十五慌忙解释说:“不是,我没肯定国师不是人,我只是怀疑,怀疑而已啦,我可没证据的,你们还是不要相信我。”
“你这人……”
拉住想要上前揪着十五打的宣渊,尚仁义再也憋不住了,藏在心里的那句话冲口而出:“国师确实不是人!”
藏经阁内,忽然变得安静,连灯火也都适时暗了一下,仿佛也被尚仁义的一句话惊倒似的。
“你说什么?”宣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尚仁义,感觉面前这人有事瞒住了他。
“唉……”轻轻叹了口气,尚仁义把那天如何偷偷跑到皇妃寝宫打探情况,如何见到国师,国师又如何露出一张血脸如实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事关重大,我不敢乱说,要是被国师知道我必定事无葬身之地。对不起宣渊,现在才告诉你。”
宣渊一声苦笑摇摇头,谅解的拍拍尚仁义:“我明白,皇宫是一个是非之地,况且对方还是家父,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确实也不好说什么。”
听到宣渊话中还是有些晦气,十五忍不住插话了。“不,他已经不是你父亲了,你要消灭他为你父亲报仇。”
十五的话虽然唐突,但也是正中要害,就是!那都不是人了,还会是自己父亲吗?!一言惊醒梦中人,宣渊眼神中放出了光彩,不应该因为他披着自己父亲的人皮而犹豫,这可没值得纠结的!
“仁义,十五,那你们有何想法,不能让那怪物继续控制整个皇宫,得想个办法阻止。”宣渊问说。
尚仁义想了想,说:“主上大人应该还不知道实情,国师位高权重,连主上大人也得听他的,要是没有实质证据很难成功的将国师一军,如何是好确实是一个难题啊……”
“慢着。”十五打断两人的沉思,道:“我是刚进的宫,完全不明白宫中的情况,我想知道,那些是朋友,那些有可能是敌人?”
过了好一阵子,见宣渊和尚仁义都没有回答的意思,十五以为自己问了蠢话,尴尬的摸摸头,哈哈干笑两声说:“很无聊的问题吗?哈哈哈,好吧,不回答那就算了。”
“不是!”谁知宣渊和尚仁义却是突然一同抬起头异口同声的说:“这问题是对极了!”
“啊?”
尚仁义从抽屉中摸出一盘围棋,把一个精致的玉石镇纸放到棋盘中间,说:“这是代表主上承天帝。黑子代表国师,白子代表巫女大人,现在宫里大概就是这三股势力最为明显。”
虽然说是三股势力,不过根据尚仁义棋子摆放位置和多少看来,力量强弱明显不平衡,承天帝是孤身被包围在内,黑子数量最强大,把承天帝团团困于其中,而仅占领了一丁点位置的巫女凝伤则是隔着老远的观看。
宣渊赞同的点头附和说:“没错,这也是我的感觉,不过巫女大人应该多添几只棋子。”说罢捡了几颗白子放到属于巫女的范围内,说:“她除了掌管神殿之外,还得到了天下臣民的心,这是国师没能做到也做不到的。”
宣渊说的没错,从百年前的神话再度重提开始,巫女便是大家心中的神,即使她什么都不干光是坐在那里也好,对大家来说已经是祝福,精神的支柱。
“那不是很好吗,只要联合巫女先攻陷国师,那问题马上解决一大半了!”十五拍手称快,恨不得马上找到巫女大人把一切说个明白。
可是宣渊和尚仁义凝重的脸色没因此而变得宽松,相反眉头皱的更紧,缓缓的摇摇头,说:“不,这个难说。”
“难道你们认为巫女大人也是坏人?”
“你不要忘记。”宣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