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觉得越王想搞死我。
至于起源,大概是我刚拜入凤霄门下不久发生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都知道的,暗器这玩意有时候不是那么有准头的,尤其是刚学的时候……所以当初把越王脑袋砸破导致他在床上躺了三天的事真的不怪我啊!
和金雛一起忐忐忑忑地汇报了任务,我就一直战战兢兢地提防boss给我穿小鞋。
在听到情急之下我用“天女弹”砸了淮南王后,我暗自咽了口口水,偷偷瞧了眼越王的脸色,那张极为酷帅拽的标准男主俊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淡淡开口问:“死了没?”
我当时光想着跑路,倒真没注意淮南王死活,遂心虚回答:“也许……还活着?”
估摸是这话水分太大,越王的脸色刷地沉了下来。
金雛深觉连累了我,赶紧上前请罪:“王爷,是属下的错,雪鹄是为了救我才……”
“铛铛”,房门突然被叩响。
这个时辰还有胆子且能够来敲越王房门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越王脸色微变,沉声问道:“什么事?”
尤浪推门而入,恭敬禀告:“王爷,孔侍郎来了。”
户部侍郎孔廉。
这位孔侍郎可说是越王的心腹铁杆,是越王掌控户部的关键人物。此人我见过几次,虽三十出头,年岁不大,却深谙权谋心术,心机沉城府深,是个沉稳机敏之人。这样的人会乘夜而来,肯定不是为了和越王看雪看星看月亮,多半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不待越王吩咐,我和金雛连忙退下。boss的机密,知道的越少越好。百度为什么被杀?不就是因为它知道的太多了么?o(╯□╰)o
前后脚的功夫,尤浪引着一袭墨色兜帽披风的人影进了越王的房门。
走到仁麒院门处,我不禁停了停脚步,回头看尤浪尽职尽责守在房门之外,橘黄色的灯光自窗纸映出,两道身影相对而坐,摇曳不清,心里蓦地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怎么了?”见我没有跟上来,金雛回过头问道。
“没、没什么。”我深吸了口气,强压住心中涌动的莫名,抬脚跟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从方才开始,丝丝无形的不安悄然间蜿蜒而出,悄无声息地笼上了心头,似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怀着异样的心事沉沉睡去,度过一夜无梦之眠。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絑凰还了昨天我替她的班,因此我今天不用当值,去陪着那个有钱任性的龟毛上司。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o(≧▽≦)ツ,但我是为毛我还要去学习红萝小筑的工作(▔□▔)。
这种涉及品种和数量的问题能不能不要找我?!我是文科生穿来的啊亲!gt;oa;
本着谦虚好学、积极进取、孜孜不倦的良好学习态度,我决定去求助身边的真adadash;紫鷟同学。作为我们六个人里唯二的知识型人才,虽然她比较爱叨逼叨,但比起中二期千年不过的青鸾显然更加可靠一些。
我正打算往紫鷟的玄机楼走,回廊上突然一闪而过一个熟悉的身影adash;分雁。
她自从被贬去浣衣院做粗使丫鬟,就不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今个儿她亮丽的衣裳尽褪,只穿着土灰色的粗布麻衣,不过看起来干净平整,也未露出多么的落魄颓败。
见惯了她的嚣张,我有点儿不适应此时她的温纯。
就好像安倍晋三突然唱着《爱我中华》说我其实不贪图钓鱼岛一样!充满着违和的诡异感啊!
鉴于这个原因我看着分雁就有点儿怵头,直觉遇上她准没好事,遂脚后跟一转就打算绕道而行。
怎料分雁突然开口叫我ap;ldquo;雪鹄!你等等我!amp;rdquo;
此刻再甩头走就有些不合适了。
毕竟虽然我和分雁早就(单方面)撕破脸了,但也没有什么不死不休、势不两立的血海深仇。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毕竟大家还要一起努力构建和谐美好的大环境嘛!
看我停了下来,分雁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ap;rdquo;她圆溜溜的脸颊上透出一抹羞涩的微红,抬起手来,递给我一个绣着数枝春桃的粉绸荷包。
amp;ldquo;这个送给你,以前是我不对,谢谢你那天为我求情。amp;rdquo;
她目光炯炯,大有我不接过去就不走的架势。
ap;p;rdquo;
无法,我只好伸手接过来,握在手里。
分雁欣慰地微微笑了,感动地对我道:amp;ldquo;你能原谅我,我真高兴。我ap;hellip;我那里还有活儿要做,先走了。amp;rdquo;
说完就噔噔噔跑开了。
手拿着分雁送的荷包,我默不作声地穿过回廊,走到池塘边上,手一松,任由那桃粉色的荷包啪叽掉进水中,激起一层层浅浅的涟漪,直到它消失不见。
凤九曾经教导过我们adash;永远不可相信加害过自己的人。
虽然这老流氓平日里偷鸡摸狗调戏萝莉恶行数不胜数,但偶尔吐出几句人话还是很有可信度的。分雁害我的次数几乎不可胜数,甚至让我觉得能够次次逃脱她的加害就是我穿越来最大的金手指,心塞(a;。)~。 我可以原谅自己一时心软愚蠢地为她求情,但是我绝对不能原谅自己愚蠢地被她害死,愚蠢值就该直线爆棚了!= 打发了分雁,我径自去了位于王府中心的玄机楼。= 在我们六个人里,紫鷟绝对是混的最顺风顺水的一个。= 因为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