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洛听说于欢今晚的恩客竟然是哥哥云锦程,惊悚极了,上前一步就拦了那嬷嬷。
“嬷嬷,借一步说话可好?”
崔嬷嬷带了云千洛到了一处厢房,云千洛道出原由来,无非是她躲在暗处看一看于欢便可。
崔嬷嬷当然乐意了,只是看一下就能收那么多银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
云千洛想知道哥哥为何会为这儿?和那封信有关?也许还和自己有关。
云千洛主仆被请进了一间厢房,嬷嬷让人上了茶点,就下去了,说好了,待于欢见客时,再带他们悄悄看上一眼。
“小姐,金铃不懂,我们花两绽银子,就是为了偷偷的看一眼于欢小姐吗?”金铃的小脸上带着不解向云千洛请教。
云千洛轻摇折扇而后开口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能用钱财解决的事情,何须介怀?”
金铃还是似懂非懂的,云千洛倒是新奇,她活这么久以来,包括前世的二十五年,从来都是规规距距,何曾来过这种地方。
方才随着嬷嬷上楼时,所见到的景象,真道是比她前世在宫中见到的还要有趣的多,男欢女爱,打情骂俏,于欢那时说,及时行乐,不光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可以。
当日云千洛当于欢的话是污言秽语,却不知前世死前,云天心一天一天给她讲述了男欢女爱的重要性,其实她该感谢云天心给她上的那一课,要不然这一世,怕又是重蹈覆辙。
就算云千洛重活一世,也抵不过人心险恶,正当她在这儿砸磨着男欢女爱之意时,那一边,有人已悄悄的接近她们所在的厢房。
细小的竹筒轻戳纸窗,轻烟弥漫进空气中,很快云千洛主仆二人就晕到在屋内。
片刻之后,嬷嬷带着一男子推门而入,男子身高约六尺左右,锦衣华服,甚时英俊,看到昏到在地的云千洛时,眉头一蹙,带着股薄怒,大步上前,本想弯腰抱起云千洛,却不料本是闭着眼的云千洛会把一细小的匕首轻抵在他的腰间。
男子微微一怔,轻扬唇角,黑眸中透出股宠溺的笑容来,云千洛睁开了双眸,四目相对,云千洛只觉着自己好似跌入一汪幽幽的清泉,又好像被一抹氤氲在迷蒙烟雨中的春光照拂,特别柔,特别动人,似水波轻泛,似暖风拂面,令人平和,身心舒适。
云千洛只轻喃一声:“凤墨轩。”就放心的晕过去了。
被云千洛称作凤墨轩的男子也猛地一悸,好似冷不丁被锥子扎了一下,而后回神,却只只摇了摇头,然后抱起云千洛就往外走去。
曲曲绕绕的,才拐进一座厢房,而后又从厢房的后门进了一座庭院。
而此时,花魁于欢的上房中,六皇子凤墨轩正在宴请云锦程。
“来,锦程兄,这于欢不用介绍了吧,两位也算是旧识了,欢儿,今个儿可得拿出看家本领来,把锦程兄伺候好了,重重有赏呢。”
云锦程之前也是识得这于欢的,但眼前这个身着红玫瑰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艳勾人的女子,还真让他大吃一惊,黑眸中露出不屑之情。
连带的看着凤墨轩也没什么好脸色:“锦程一介武夫,对这些风花雪月之事真没什么爱好,六皇子请在下来有事相商的话,不妨直言。”
于欢艳丽的小脸上染起一抺煞白,云锦程终究还是那个刚正不罡的云锦程,可于欢却已不再是清纯如水的于欢了。
凤墨轩一摆手,于欢轻轩福身后告退,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凤墨轩和云锦程。
凤墨轩从怀中掏出信纸来,放于云锦程身前,而后拿起桌上的酒杯,为彼此满上一杯水酒。
那信正是当晚云千洛匆忙之下写罢,又失踪了的那封。
云锦程看到那信时,脸色就变了,这是妹妹云千洛的字迹,而那信中所言,让云锦程羞愧不已。
凤墨轩看云锦程青红交错的脸色,心里暗忖,接下来谈的事情会容易很多吧。
“皇子有话请直话。”云锦程的手紧紧的纂着那封信,这信要是落入他人之手,那可是不得了之事。
试想一下,云千洛**,本是遭人陷害,也算得上是受害人,如今这信上内容如若传了出去,那就不是遭人陷害,而是云千洛水性扬花,恋上六皇子,也有可能会说苟合之人是六皇子,这事可大可小,端看怎么处理了。
凤墨轩轻笑着举起酒杯,云锦程纵然心里有气,这会儿也只得举起酒杯,待二人共饮一杯之后,凤墨轩才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本王是为舍弟墨王特来向锦程兄提亲的。”
云锦程心中一惊:“你不是为自己提亲,而是为凤墨琰来提亲?”脸上当下有了怒意。
凤墨琰,凤天皇朝的七皇子,十岁时发生意外而双腿残疾,这十年来从未在人前出现过,虽被封为墨王爷,但却无实权,外界传言,那就是一个让皇室里养着的废人。
云锦程脸上染起忿忿之色,那样一个男子怎配得上他的妹妹云千洛。
凤墨轩看出云锦程脸上的鄙夷之情,眼中也有怒意,不过面上却是轻笑着点头:“本王以为墨王爷足以配得上云家大小姐,锦程兄看来如何?”
云锦程怒不可言,狠剜一眼凤墨轩,心想亏得他家千洛还倾心于凤墨轩,却不曾想,这凤墨轩竟是这般无情之人:“我要不答应的话,六皇子是否打算把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