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出生,可谓是万众瞩目,身份高贵,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里。
如今她一岁生日的来临,提前几天,安珵铭和洛辛就已经接到了很多亲朋好友打来的电话,无非都是询问安心的生日宴什么时候举办,毕竟一般这种宴会,都会提前一个月甚至更早安排,请帖也会早早发出。
走出书房,洛辛刚好从旁边卧室走出,夫妻俩对视一眼,无言的默契。
“刚才大哥他们打了电话,表示一定要参加宁宁的一岁生日宴,还说一定要当宁宁的干爹。”安珵铭看着洛辛,直接将康允飞和程昱两人的想法说了出来,洛辛是女儿的母亲,虽说他和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可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得老婆大人点头许可。
同样洛辛这边也很头疼,虽然几个好友没提出要做女儿的干妈,但也表示一定要参加宴会。她记得以前她们一起读书玩儿的时候,彼此约定过,婚后彼此的孩子都要成为彼此的干儿子干女儿,但如今她嫁给了安珵铭,这样的身份,也许让几个人都退却了吧,毕竟人言可畏,她们的家庭只能算是中等。
虽然她没这么想,不过这种事她也不会花时间去处理,孩子跟几个好友是否有缘分那也需要看,曾经的话只是童言,更何况她并不是真正的施洛辛。
“中午吧,邀请大家中午到家里来,晚上,我想好好陪陪宁……”后面的话洛辛怎么也说不出来,喉咙有些难受,鼻头发酸,眼眶发红,这是发自内心突然而来的情绪,她自己都没办法控制。
这段时间安珵铭对洛辛各种奇怪举动的怀疑越来越浓,总感觉即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最近这段时间晚上也不能休息好,甚至好多次他半夜都听到了妻子的梦呓,口中迷迷糊糊含着什么离开之类的话。
严肃认真的表情伸过手,拉着洛辛,一言不发就往卧室走。
从没见过这样严肃的安珵铭,准备好的话全部哽在了喉咙,怎么都没办法再出口。
卧室内,安珵铭拉着洛辛的手坐到沙发上,平视着她,表情严肃认真,“辛辛,我们是夫妻,不管任何事情,我都希望我们能坦诚相待。”
“安珵铭,我……”
一般都是紧张或者有心事的时候洛辛才会这么叫自己,这样的称呼只发生在最初他们还不太熟悉的时候,后来感情升温,这样的称呼就没再出现过。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洛辛越是这样,安珵铭的心底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头的慌乱毫无预兆的开始出现,然后蔓延心底的每个角落。
面色一僵,心跳漏拍,张嘴,好几次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安珵铭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洛辛本来的勇气一瞬间全部泻去。
她要怎么说,要告诉她那荒唐却真实的经历?
“我并不是逼你,但我们是夫妻,我不想有些事情我总是不能同你一起承担,每次都要到出结果的时候我才知道。”满脸的慌乱,那种害怕失去洛辛的感觉瞬间蔓延整个卧室,作为铭珵集团掌控者,作为将来继承家业的少岛主,他从来冷静理智,可自从遇上洛辛,他发觉他这辈子所学到的东西,到她这里就全部落空,一点儿不能用。
“我……”
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安珵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就是我的命啊……”
“你就是我的命啊……”
“……”
短短的七个字,却犹如魔咒一般,开始在洛辛脑子里绕圈,重复,那种似乎要刻入骨髓的浓烈爱意,让她迷醉,更让她心慌。
这简单却沉重的七个字,包含了安珵铭对她无尽的爱意。
可这样的感情,她现在却不确定是否还能坚守下去了。
她不信邪不信命不信一切人,她从来认为自己需要的可以靠自己去争取,可面对那个男人,连上辈子她权倾天下的时候都被他所操控着,如今,她还能争得过那个诡异邪气的人吗?
“……”
洛辛的沉默,已经让安珵铭非常确认洛辛有事瞒着她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有怀疑,可妻子不告诉他,他愿意等,等她愿意告诉他的时候,可是一天一天过去了,她没有任何要告诉他的意思,反而随着时间流逝,他心底泛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种感觉一直推着他往询问洛辛的方向靠近。
冷寂的房间内,沉默占据着大部分空间,还有小部分则是诡异的氛围,综合起来,整个房间犹如一锅乱麻,谁都不能轻易打破。
回想和安珵铭认识至今,她似乎永远都把心事藏着,从不表露,而他们彼此的性格又是那种不会主动过问彼此私事的性格,所以造成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彼此有事也从来都是各种承担和处理。
可这一次如果她再沉默下去,最后安珵铭面对的,会是什么?
后天就是孩子的生日了,距离三个月的期限,明天也是最后三天。
如果现在不说,她是否还得及说什么?
视线抬起,望向身边坐着,却一直注意着她的男人。
当双方实现胶着上的时候,她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安珵铭的声音犹如魔咒,接连不断在她的耳边重复着,连带着情绪也被带动,移开视线,看向某处,似乎是在发呆,实则,她是在做着心理斗争。
“我们是夫妻,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
“……”
“我希望一辈子都能照顾你,希望不管发生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