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王梟的父亲走出屋内,看着自己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在为早饭忙活着,心里终于有了欣慰的感觉,孩子还得照顾啊,他们还小,还需要温暖,我决不给自己的孩子有心理压力,男人咬住牙挺了挺胸膛。阳光下,看这个男人的背影,如此高大。
庄稼快要秋收了,地里暂时也没什么农活,父亲心中的伤痛似有所缓和,很少再去喝酒了,别人家的孩子已经准备上学了,王梟却因为家里没有钱,上学只不过是一种奢望,他依旧每日上山采草药卖钱,以维持家用,
王曦每天呆在家里,很少出门,虽然村子里她年纪相仿的孩子很多,但王曦却从不与他们为伍,只有王梟闲暇之余,才会带她出门,到村口的草地上或是去后山的林子里去玩儿,每次去玩儿,王曦都显得那么的高兴。
这一日,王梟带着妹妹玩耍回来,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的停在了家门口,小轿车村子里是没有的,也很少见,周围的邻居见状,好奇走过来观看,这时,车上下来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
“哥哥你看呀,是妈妈!”说完想要跑过去,却被王梟一把拽住了。
王梟的父亲也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眉头一皱,沉默不语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王梟好像明白了原由,抱着极不情愿的王曦向屋内走去。
随后,车上下来一位约有40多岁已经秃顶的男人,站在她身边问“这位是?“女人眼里透着鄙夷的眼神说,这就是我丈夫,说完还和秃顶说,就是废物一个,两人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嘲笑着王梟的父亲。
秃顶哈哈一笑得意地说:”宝贝,还是我厉害吧,赶紧把该办的办了,咱们离开这鬼地方!”
女人平静的说道“你也看到了,咱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吧!”
王梟的父亲惊鄂的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点了点头,同意了,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说“保重自己。”
回到家,王梟的父亲想到自己蹉跎的半生,看着眼前的孩子,终于让这个受尽苦累都不在乎的男人流下了眼泪。
“爹,你怎么了?“王梟慌张的问他父亲。
男子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向屋内走去,他本就已经布满伤痕的心,再次被他的妻子狠狠捅了一刀,心原来真的会痛,怎么会痛的这样厉害呢,好象连呼吸都是那么艰难,胸口就像被撕开了一样,流完了眼泪,心、也就这样死了,他开始发疯的喝酒抽烟,经常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些什么,慢慢的,人们发现他已经不怎么正常了,只有王梟兄妹两人说什么,他才知道,他才能听。
家里的钱已经没有了,吃的东西也快吃完了,而王梟上山采药换来的钱根本不足以维持家用,他看着每日醉醺醺的父亲,心里无比的难过,却又不知道如何劝说。
这日,王梟正在家筹备着中午的午饭。
一个中年男子撞开院门闯了进来,大声喊道:”娃子,快出来,出事了!“
”叔叔,怎么了?“王梟心头一紧,急忙问道。
”你父亲买酒的时候出车祸了,你快去看看吧!“王梟听完,脑袋轰然一响,一个趔趄,险些瘫坐到地上,随后像发了疯似得向外跑去。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王梟在内心祈祷,然而却事与愿违,他一眼就看到父亲躺在血泊里,面色已经成了灰色,眼睛空洞的睁着,仿佛对人世间的感情迷茫,又像倾诉着不甘的幽怨,王梟伸手摸了摸父亲的脸,已经凉了。
”啊~!“王梟跪在地上,他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双手在颤抖着,凄厉的嚎叫:“天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报应我”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真的比刀割在人的身上都疼。
这时,王曦也跑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父亲,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哭着问“爸爸,你是那里不舒服,你怎么不说话呀”
警察和救护车也过来了,拍了几张照片,咨询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小卖铺大妈心有余悸的说:“他……他刚出门,就被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从背后撞飞了起来,司机下车看了一眼,调头就走了”
”那你看见车牌号码了没有?“公安局的同志问。
“好像是新买的,并没有车牌号”大妈说道。
”谢谢配合,我们会调查的。“说完,开车走了。
王曦看到自己的父亲正被护士包着抬到了救护车上,哭着喊:“别拉走我爸爸,我以后好好的听话了,别拉走我爸爸呀”一句话喊了出来,周围的人基本没有不流泪的。
男人平时在大家心目里都不错,是个热心肠,喜欢帮助邻居,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男人,艰苦半生,到头来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周围的人看不下去了,一时间纷纷泪如雨下,向天埋怨:”老天爷啊,你怎么不开开眼看一下啊!“
父亲被拉走了,周围的人目视着伤心欲绝的王梟带着哭的肝肠寸断的王曦,失魂落魄的向家走去。
夜那么静,静的让人有点害怕,今后的人生那么长,长得让人有点无力,事实那么残酷,残酷得让人悲伤,却又那么清晰,清晰得让人感觉有点虚假。
王曦哭了一天,回屋休息了,王梟一个人独坐在院内,望着天上无尽夜空,他一直生活在父母的慈爱中,虽不是丰衣足食,却也衣食无忧,现在蓦然间双亲相继离去,这突然的变化让还是孩子的他束手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
”母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