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遇到的办公室斗争也不算少,到了古代也不省心,但是他懒得费心机。又一天折腾下去,倒是能准时回去。
众人相互客套一声,他并也上了马车要告辞,却见方达欲言又止。他心中奇怪,便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方达没有说话,却是指了指外面,但见跪了一地的人。
张子初惊得连忙起身,却见齐御风骑着马正在门口,看样子似乎等候已久。
“下官参见将军。”他知道这八成是为自己而来,但不管他和齐御风的绯闻传得多么广,到底是身份有别。
自古文臣都轻视武官,到了南历朝开国,连着四朝文臣,都遇着贤明的君主,倒是四海升平。既然天下闹不出乱子,文臣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以说嘴的。
倒是几次边关遇袭,都是被众武官齐心平定,靖安帝更是推崇武将。故而到了这一朝,武官普遍比文官高半个官阶。大部分时候,武官都不敢显摆,是极为谦虚的和文官平起平坐,但是齐御风不同,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不可以得罪也不可以看轻。
自从他在边疆遭遇埋伏被救回来,在床榻躺了半年,百官是彻底明白皇家对这位什么看法了。
当初太医说他回天乏术,太后直接昏死当场,而一向贤明的靖安帝为此诛杀七名太医。
这种反应非常微妙,本以为太子和瑞王会视他做心腹大患,然而一向敌对的二人却是齐心协力寻找钓雪老叟,据说数次前去相邀,请他救治齐御风。
本来齐御风是他的弟子,那钓雪老叟没有见死不救之理,但那一次他却铁了心不肯相救。而后据说是他的独生爱女江了了以死相逼,这才让钓雪老叟不得不花费一身绝学救治。据说钓雪老叟为此武功尽失,江湖传言他早已病逝,但谁也不知道事情真相。
自从齐御风恢复以后,性情大变,从前的嚣张张扬一扫而空,却变得单纯执着,也不擅左右逢源,倒更像愣头青。
满朝百官也再不敢和从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参奏他,只尽可能在他面前示好。整个靖安朝,能让太后和陛下珍爱之人大约也是有几个的,但连太子和瑞王都极为庇护的,那着实独一无二。
换言之,他算是靖安朝的国宝,而且以目前这个趋势,马上要承包下一朝的国宝称号。
如今他跑来礼部,在门口也不见去,却是委委屈屈的等了半天,那些官员自然有点提心吊胆。
齐御风看到张子初下拜,不禁笑了起来:“你跪什么,快随我走吧。”
他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揽起张子初到自己马上,两人共乘一匹,飞奔而去。
张子初只觉得风呼呼的吹在脸上,身后的男人呼出的气都喷在耳朵上,有点发痒难耐。
他好半天才缓过来,问道:“齐将军,你想做什么?刚才这样又是为什么?”
“昨天晚上,为什么喊我笨蛋?”齐御风一边问,手却不自觉的搂紧他,使得怀里的人不自觉的轻微颤动。
“下官绝不敢这般辱骂,还望将军切勿听信谗言。”
“不是谗言,是你的梦话,我亲耳听到的。”
“既是梦话,还请赎下官无罪。”张子初考虑下次睡觉想办法绑住嘴,不过重点应该是如何防止被听墙角。
“你早知道我昨天在你房外了?”
“下官早起时看到那些脚印,自有所知。”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骂本将军笨蛋?”
怎么问题又绕回来了,张子初有点无奈,他实在想不起昨天梦到些什么,眼下只好信口胡诌。
“齐御风,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不要来往吗?”张子初憋了半天,索性大着胆子诈他一诈。
“什么时候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这家伙这么流氓,张子初彻底败了,又问:“你要带我去哪?”
“去看病。”
“谁病了?”
“你上司。”
“宁大人他怎么了?今日他虽没来,但也不曾告假。”
“哦,他不小心撞到我,骨折了。”
张子初在这一瞬间,几乎是崩溃的,如果这个时候再去探望,这不是找死吗?
他正想着,却不防齐御风停了马,抱着他大大方方的下了马。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齐御风笑着对宁府的人道:“告诉你们家老爷,本将军来探望他了。”
门里有人走了出来,也满含笑意,却听得瘆得慌:“将军这么做,不怕御史台的奏折吗?”
此人看着也是年轻后生的打扮,但是说话却毫不客气,想来很有身份。
“蔺中则,你只管参奏就是。”
蔺中则!张子初听到他的名字,瞬间跑上去拉着他的衣袖道:“你就是蔺中则蔺大人吗!天哪,太好了,太好了!”
他一下子过于惊动,被门槛绊了一跤,瞬间把人扑倒在地。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第23章
蔺中则在原文并不十分有名,除了他经常参奏齐御风以外,基本也没什么戏份。不过他有一个神技能,他的字天下闻名,在世时的字迹就洛阳纸贵,谢世以后更是价值连城。
但是这个技能现在还没触发,因为他受人排挤,写的东西到不了靖安帝跟前。在不久以后,靖安帝意外看到他的字,这才开始走红。
张子初为了房子的事情纠结好多天,一看到他就打定主意央求他写幅字。可惜他太过得意忘形,忘记旁边齐御风还在,自己见人就扑倒的动作自然都被他看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