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分明不会武功,这个人被一刀毙命,任谁都看得出是一个练家子所为。他这种文弱书生,如何能够做得到?”
威猛在旁听他的话,正要上前回复,却被旁边一人拉过。那人正是刑部侍郎王贤礼,他恭谨的说道:“回将军,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一刀毙命的?你在何时何处见过他?”
“他不是永安乡的那名更夫吗?我亲眼所见,他被人杀死在后院。”
“将军,永安乡的更夫活得好好的,我们刚问完他的口供。”
齐御风惊讶不已,问道:“那死的是谁?”
“死者非是我朝人士,而是鹘族派遣我朝的先行官。他死在醉红楼之内,当时张子初正与他同榻而眠。”
“你说什么?”齐御风。
“根据嫌犯交代,他昨日与您分开以后,不慎跌了更夫的灯笼,又逢宵禁,故而借住一宿。不想更夫谋财害命,欲将他投井。但我等据他所言的,前往寻找,却见更夫完好无损,昨晚也不曾见过嫌犯。嫌犯所言自己被劫持,醒来就在醉红楼的房间,但我们查过昨日他被您带走之后,他的马车就往醉红楼而去,并且是光明正大的停在门口。有人认出这辆马车,来刑部状告官员嫖宿,下官这才令威猛严查。何况车夫和下人都已经坦言,昨日他与将军分开以后,就上了马车直奔醉红楼。”
“你们可有对他用刑?”他印象里张子初不是那么老实的人,没有见到自己之前,不会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这……”
“用了什么刑!”齐御风焦急异常,眼中冒火,似乎怒极。
“杖刑二十。将军明鉴,实在是嫌犯狡诈,一直不肯坦白昨日去过那里,见过什么人。”
齐御风再也忍耐不住,揪起王贤礼的领子道:“不管指使你的人是谁,叫他等着吧,我定要他十倍奉还。”
他松开人,转身就往大理寺走,也不坐门口的马车,飞身上了屋檐,却见初三和初七正站在上面。
“再跟着我就杀了你们,听到了吗?给我立刻消失,永远也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两人连忙跪在原地:“将军恕罪,这次都是我们的错,落入别人的圈套。但我们愿意尽力帮您查出此事,救张大人出来。”
“不要你们尽力,你们不过嘴皮子一动,他就这样了。你们再尽力,他岂不是要尸骨无存?我告诉你们,以后月织没有初三和初七了。”
“将军,就算你要打要杀,也起码要等初五初六来接我们的班才好。你现在发着高热,还强行运功飞檐走壁,怕是很快就体力不支了。这样一来,反而延缓了张大人的事。”
“初七,你去联络初九打听一下宫里的消息。初三,你通知初五带上了了去大理寺接应我,叫初六把更夫寻来带到将军府。传完话你们自己去找十一娘领罚,若是有一分钟耽搁,我定不饶你们!”
他也懒得理睬二人,自行飞奔而去,前往皇城最为y-in森可怖之地。
这里的酷刑具体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是已经受过杖刑的张子初是万万不能承受的。他发了疯一样的赶路,很快就到了大理寺,直奔大牢。
他深知如果与大理寺的人理论,恐怕等到他见到张子初,那人只剩下一把骨头。
大理寺守在牢房的狱卒并不认得他,见有人擅闯,众人一拥而上。齐御风心中着急,也不解释,出手狠准快,一下子就制服了众人。他直奔牢房而去,但见到处都是囚犯,刚才竟一时忘记抓一个狱卒问张子初关在何处。
忽然身后有人,他不及转身,伸手就将那人的手腕握住,但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风,你快松手!”
他转身看来,不知为何,乔东脸上依稀闪过一丝恼意,与平常嬉笑模样大不相同。两人未及再说,乔东不等齐御风反应,就拉着他的手往里面的牢房走去。
外面狱卒早已冲杀进来,乔东喝道:“你们连风将军都不认得了吗?还不快退下!”
两人慢慢走到最里面的牢房,但见一人趴在草席上,身上盖着锦被,旁边有一j-i,ng致食盒。
锦被挡住了他的囚衣,看不出血迹,齐御风有些着急,正要上前,却被拉住了。
“你不要着急,他的伤势虽重,但我刚才运功护住他的心脉,又带人给他敷了药,应该无碍。你们这次是怎么了?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肯说,只嚷着要等你来。过一会儿又改主意,说万一你赶不及,他又断了气,就让我带话给你。”乔东有些犹疑的看着他,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他让你带什么话,你直说就是。”齐御风暗恨自己来迟一步,竟连乔东也比不上。
“他说他从来也不喜欢你,也不在意陈三月,若他不巧死了,应该能马上投个好胎,让你不要想太多。他还说……”乔东话说得很慢,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
“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齐御风因为高热和担心张子初,j-i,ng神高度紧张,此时更是焦躁不安。
“他让你小心皇后,还说不要相信你手下那个叫孙名实的人,另外还叫你永远别入锁仙林。”
“你确定他说的是孙名实?”齐御风一边问,心中却是非常惊愕,前面两条倒也罢了,锁仙林是个什么地方,他怎么从未听过。
“对。还有就是,他说从来也不喜欢你的时候,眼睛没敢看我,我觉得这不是真心话。”乔东默默补了一句 。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