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鲜血溢满那个粗大的针筒,萧荀心里可谓是急得不行,可偏偏他又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妤沁也知道有个词叫做量力而为,针筒内抽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妤沁便就赶紧拔了出来,并快速地为自己止血。
“把林大夫叫过来,其他人就让他徒弟先顶一阵。”除了程德刚的伤势真的已经危及到生命之外,其他人的伤势还算是中度的,拖一时半会儿的并不会怎么样。
林大夫的耳朵从他离开后就一直留心听着这边的动静,其实刚才听到王妃娘娘说要输血的时候他就很想丢下手的病人过去看的,可又不好意思真的过去,这会儿一听到王妃娘娘这样说,立马就屁颠屁颠地扫了过来,并把给其他病人医治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向小徒弟交代了遍。
偷学医术是重要,但病人的生死也不能不顾。
妤沁瞥了林大夫一眼,知道他是个医痴并没说什么,只是让他集中注意力把嵌入程德刚心口的那支箭拔出来,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全程一个人做,而是这古代的箭真的是太重了,而且她的手刚刚才包扎好,血还没有完全凝住,根本就不能用力。
林大夫虽然诧异,可瞄了妤沁一眼也就明白了,对这个活儿并没有任何的不愿,稍微准备了下,一用力就把那支箭给拔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程德刚那呈pēn_shè状的血…;…;
“不好!”林大夫大叫一声,被吓得面色一白,冷汗淋漓。
妤沁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接着就很淡定地拿起一旁止血用的伤药敷了去,略有些嫌弃地道:“把这个给他敷,然后包扎应该不用我教吧?”
林大夫也知道自己刚刚实在是太失态,讪讪地笑了笑,点点头就替程德刚药去了。
“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先给他伤口周围清洗一遍,不然容易让细菌有机会趁虚而入。”妤沁把刚才抽好血的那支针筒拿出,换了个新的针头,在程德刚手腕处消毒了一遍,然后就开始为他输血。
由于给程德刚输的是全血,所以妤沁对治好他的把握也不是十足,但不管怎么样,目前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林大夫被吓得惨白的老脸一红,十分精彩,颇有些唯唯诺诺地嗯了声,然后点点头开始为程德刚消毒并敷药…;…;
做完这一切后,妤沁按住程德刚输血的那个地方,快速地拔出输血专用的针头,然后趁着其他人都没看过来之前把输血针头扔进铁盘里,并用染了鲜血的纱布遮住…;…;
“我现在已经替他心口的箭拔了出来,也止住了血,大抵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了的。”只要不出现什么特殊情况或者是人为破坏的话,在伤口不感染的前提下,程德刚的命基本就算是保住了的。
萧荀点点头,已经被妤沁的神奇给彻底征;服,如今是彻彻底底地佩服她,简直都想把她当成神明来供奉…;…;
“娘娘,这边还有个也快不行了!”就在妤沁还没喘几口气的时候,林大夫的小徒弟忽然朝这边大叫起来。
妤沁深吸了口气,想起那个时候萧荀确实是说过危重病人总共有五个,便就只好认命般地拎起小药箱走去…;…;
这回萧荀再想要帮她拎箱子的时候妤沁没有拒绝,她手腕还不能用力…;…;
萧风与萧明尧离妤沁很远,萧明尧的视力还不错,即使隔了差不多有五十米的距离,他也依旧能看清楚妤沁的每一个动作,就连她藏针头的小动作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额头不断沁出的汗珠他都能看见,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有那么一种前替她擦拭的冲动,好在他的自制力向来很好,绝对不允许他自己做出那种莫名其妙的举动来。
而萧风本来也是可以运用内力看清楚的,可无奈于他这几天刚好出了点小状况,内力暂时不能用,于是萧风就苦了,就等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般,即便他站得再高,也还是看不清王妃娘娘在做什么,也就只能看到王妃娘娘的手在不停地动…;…;
萧风看得眼睛都花了,忍不住就抱怨了一句:“主子,我怎么不知道王妃娘娘原来竟是妙手神偷门下的?”
手速这么快,偷起东西来那还不是一绝啊!
妙手神偷?这个貌似还挺符合那个女人的。
萧明尧的眸子微微一动,很快就又恢复平静,他也很想知道,他的这位王妃究竟是拜在哪位仙人的门下,才有这样的本事!
另外一位伤患也是伤在心;脏的,只不过这个人拖延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等妤沁赶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妤沁扒开他的衣服看了看,放下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没了呼吸,只好道:“他已经死了,准备后事吧。”
不是她不救,而是现在就算是大罗金仙在这,也不可能把一个死人救活的,她又不是神仙,还真的能活死人、肉白骨?
那是神话故事里骗小孩子的吧!
萧荀微微一愣,赶紧趴下去听了听那个人的心跳,确确实实是已经没了心跳的,又让林大夫赶紧过来把脉,林大夫在手搭去的那一瞬,就道:“此人确实已经去了。”
说着就把那个人的眼睛轻轻地合,算是让他能走得更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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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这个人还没有断气,只不过是喉咙里卡住一口气没喘来就是。”季影的声音忽然响起,大概意思就是想要叫她帮忙救人…;…;
而与此同时的是,那个小徒弟也在求她…;…;
“娘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