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才刚清醒的缘故,江妤嫣脑子里还有些混混沌沌的,连她现在处于什么地方也没分清,看着江夫人和一大群人都面色不怎么好看地在这,便问了这么一句。
江夫人因她这句话更是气,扬手还想打下去,却被妤沁捉住她的手腕,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母亲可别忘了,大姐姐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样子,究竟是大姐姐自己年轻不知事,还是因为母亲的教导没有到位!”
反正现在江夫人手中最有利用价值的一颗棋子已经被她废了,依着江夫人的心机不可能猜不到是她的手笔,只不过是苦于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而已,可这并不妨碍江夫人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在妤沁的人生字典里面,从来就没有过害怕这个词,刚才也只是想要装聋作哑撇清关系,可现在人家江大人自己都说了是江夫人教导不力,这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嘛。
江夫人挣了挣却没能挣脱妤沁的钳制,横眉怒道:“沁儿你这是做什么?母亲这是在教你大姐姐做人的道理,你还不快给我松手!”
松手?这个也不是不可以有。
妤沁微微一笑,表现得很和气,稍稍用力就把江夫人给拖了过来,偏生江夫人的身量又不如她,被她这么拽着少不得要踮起脚尖,只觉得浑身都很不舒服,正要开口却被她抢了先,听她轻轻一笑,慢悠悠地说道:“母亲要教大姐姐做人的道理,这个女儿管不着,只是如今大姐姐和大姐夫都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母亲还想让我江府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吗!”
说完,妤沁就如她所愿地甩开了她的手腕,却又因为用力过猛,江夫人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就是站在她边上的江妤婷也没能及时拉住江夫人,只听得“咚”地一声响,江夫人就趴在了地上,浑身脏兮兮又狼狈不堪,与她平时贵妇人模样无半点相似之处。
江行原本听到妤沁的话,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满的,可听到后面这段话时,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倒像是真的在为他们江府着想一般,便也跟着说了句:“事已至此,来人啊!将大姑娘送回房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似乎是想到还有那个毛姓醉汉,江行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就这么个都能当自己女儿爹了的人,居然还把他的女儿给糟蹋了,简直是罪不可赦!
“还有,将他给我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
说完,江行拂袖就要离开,却见江妤嫣挣扎着从担架上滚下来,浑身赤果没有任何遮蔽物,妤沁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到江妤嫣的身上替她遮挡住春光,却被江妤嫣一把推开,又见她挣扎着爬过去扯住江行的长袍,哭着道:“父亲,父亲!父亲这是要女儿去死吗?”
这个时候,江妤嫣已经知道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嫌恶地看了眼手还搭在她腰上的毛姓醉汉,狠狠地将他踹开,只觉得胃里翻滚,恶心无比。
而那个毛姓醉汉也酒醒得差不多了,只是刚才的那番愉悦还让他回味着,此时一听江行说要将他乱棍打死,立马就吓得尿裤子了,连滚带爬地到了江行脚边,跪着朝他叩头哀求道:“求大人饶命啊!求大人饶命”
不过就是玩了个女人而已,他还不想就因为这么一个女的就丢了命啊!
可是不管他怎么求,江行的脸色是越来越铁青,即便是远远看着都觉得吓人,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又是从小就寄予厚望的,江行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忍着满心怒火道:“你还有何好说的?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难道为父还冤枉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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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江行还是自称“为父”,江妤嫣就觉得还是能够商量的,就更加扯着江行的长袍不放了,同时开启了柔弱攻势:“父亲,女儿做下这样的事情女儿认了,只是女儿并不是自愿的,是她!是她害我的!”
江行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过去,见她是指认江妤沁,一口咬定是江妤沁害得她,便朝着妤沁沉声道:“沁儿你说,你为何要害你大姐姐?你这般做,可对得起你大姐姐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维护吗?”
他就知道自己从小栽培出来的女儿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果然就是江妤沁那个不孝女闹的鬼,简直是要把他气死!
妤沁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看了看仍然咬着她不放的江妤嫣,又看向她的好父亲,见他眼神微微躲闪,便就什么都明白了,如今江妤嫣清白已经被毁,但是知情的人全都是江府自己的人,若是没有人说出去,而且让妤沁背着个黑锅的话,那么江妤嫣日后就还是可以嫁得很好,就仍然还是一颗很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反观她妤沁?已经嫁给了臭名昭著的战王爷,本就是名声臭得不能再臭,就是再给她安上一个被玷污的罪名又如何?左不过就是名声臭到底而已,对她来说影响并不大。
这些人的心思,果然都恶毒得可以!
“父亲这话,女儿可听不明白,如今做出这种丑事的人是大姐姐,虽说女儿也很不愿意相信大姐姐会做出这样羞人的事情来,可事实摆在面前,却是容不得女儿替大姐姐辩解的,”妤沁丝毫没有怯场,更没有退缩一步,见江行被说得老脸都抬不来,话锋一转,又变回了柔弱的姿态:“女儿一心为了江府好,可是父亲却这般说女儿,父亲以为,女儿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父亲这般说,实在是伤女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