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原主就是身份再高贵,也不过是个御史府的嫡女,见到太子这类的人渣还得向他行礼问安,而现在?
妤沁轻笑着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目光淡淡地扫了眼太子及太子身边的那些人,丹唇轻启:“太子殿下,你和你身边的人是不是还得向本王妃问安呀?”
不是说行礼,只是说问安,行礼的话应该是她向萧景琰行礼,毕竟他是北越国的储君,可让他向她问安就是不要紧的,好歹她如今也是他的皇婶啊,问个安没什么的。
当她的视线落到那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宦官身上时,又瞥见那缩成一团了的侍卫们,妤沁大方笑道:“今儿这事就此算了,毕竟是东宫的人,也得给太子三分颜面。”
妤沁不说还好,一说萧景琰就更是气得不行,什么叫也得给他三分颜面?把他的人打得半死不活的,然后再和他说什么也给他三分颜面?这简直是…;…;
岂有此理!
战王府的暗卫们训练有素,听到妤沁的话立马就收了手,退到一边随时等候她吩咐,而那个宦官可能被打怕了,即使没人打他,他也很自觉地爬到妤沁脚边,哭着求饶:“给战王妃娘娘请安,娘娘饶了奴才吧…;…;”
“太子殿下手底下的人果然有礼,就起来吧。”妤沁轻轻一笑,这话虽说是对着宦官说的,可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在对太子说,在…;…;打太子的脸!
萧景琰板着张俊脸,脸涨得通红,双手攥得很紧,可就是不肯低头向妤沁请安。
从来都是江妤沁向他请安,哪里有他向江妤沁请安的道理?要他给江妤沁请安问好?他做不到!
妤沁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子,可她仍然没吭声,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大有一副和太子死磕到底的架势,也是这个时候人们才意识到,如今的江妤沁早已不止是江御史大人的女儿,更是战王府的正妃,这个身份是皇上亲封给她的。
不管战王是否看重她,她的身份就摆在那儿,他们想要打妤沁的脸,就等于是在打萧明尧的脸!
“卑职参见战王妃,战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侍卫们没有太子那样好的身份,一旦出了事,他们背后的人不会管他们,反而会把他们当成一颗颗废棋,想了想赶紧道:“卑职方才冒犯了战王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都起来吧。”妤沁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眼前这些侍卫能被派来守皇宫城门,可见其身手不凡,背后多少也有一点人脉,如果是刚开始那会儿,她以“抓刺客”的身份将他们抓走的话还好,也没话可说。
可现在,太子也在这里,她很难把他们送进牢房,还不如把他们给放了,兴许还能为以后铺铺路子。
反正,她已经占了上风,这就够了。
“谢战王妃不怪之恩!”侍卫们总算松了口气,恭敬地分退两边,妤沁没有去看太子的脸色,笑着问道:“那么现在,本王妃应当是可以进宫了的吧?”
“这…;…;”侍卫们还是犹豫,如今不是他们故意为难,而是规矩没有说过能让她进宫,萧景琰一脸不悦,可随着宦官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到底知道轻重,强忍着心头不快,道:“江妤…;…;,不是,皇婶要进宫,谁还敢拦着呢?”
“太子殿下这番话又错了,这可不是本王妃自己要进宫,而是皇后娘娘,也就是你母后,要本王妃进宫。”妤沁得了便宜还卖乖,更加的得寸进尺,萧景琰还想说什么,可妤沁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就上了马车,落下一句:“走!”
她如今有足够自保的身份,也有闯一闯的勇气,皇宫也不是吃人的地方,就算它是,那她也不怕!
妤沁态度嚣张、桀骜不驯,与侍卫争执最后还赢得侍卫尊敬,反观太子,从一开始与妤沁对上就没有赢过,反倒是还在妤沁手里吃了一个大亏。
萧景琰气得直咬牙,可他就是再不高兴、再恨妤沁,他现在也不能明着为难她,因为她现在是战王妃,而不是从前那个任由他羞辱呵斥,还不会反抗的江三姑娘!
而妤沁在宫门前发威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各宫,宫里的那些人见风使舵,如今也是不敢再有意刁难她,反而是一见到她,立刻就让人抬来轿子,生怕她累着发难谁。
今日是她与萧明尧大婚第四日,按理说应该是要由萧明尧陪着她一起进宫谢恩的,可众人都知道,萧明尧的双腿不良于行,但饶是如此,妤沁也必须把程序走一遍。
北越国最大的人就是皇帝,于是妤沁最先见到的就是皇帝,和他想象中头发花白、胡须老长的形象完全不同,长得还挺英俊,而且模样看着也不是很大,可能是保养得宜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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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倒是没有为难她,只是随口问了些事情,妤沁才跪下就被皇帝叫起来,福德全亲自搀扶她起来,起来后,皇帝又问了她一些事,是关于宫门口发生的那件事。
皇上同她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很亲切,可话里话外都是在引导着妤沁,引导她说出这背后的一切都是萧明尧指使她那样做的。
妤沁垂了垂眸子,皇帝这哄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傻子,她知道这和“她”之前的名声有关…;…;
江三姑娘不仅刁蛮任性,还目不识丁,简直就是草包一个,而且还没有任何的心机,脑子里藏不住一点事儿。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原主而不是她,那么原主肯定是会顺着皇帝说的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