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说咱们农村也没有工业劵,这买个锅什么的多不方便?虽然咱们平常老是用砂锅,可是这炒菜也不能用砂锅吧,平时也得摊一煎饼,这也得用铛。您也是知道,咱们搬新家,这些东西都得置办。”她向马大娘寻一主意,张玲玲知道这事马大娘肯定知道。
“你也知道,咱们交的这些任务猪之类的,那都可以换一些布票、工业劵之类的,不过咱们农村的就是都换成了布票、糖票,这工业劵也是用得比较少,除非提前说。这次也快交任务猪、任务鸡鸭了,让你胡大爷给你换几张。”马大娘豪爽的保证。
张玲玲听了连连感谢,准备到时候也想一下办法,从城里弄一点工业劵,指着别人,拿自己的东西的要好几年了。这次出去之前,往农副产品收购站送点东西,这需要大队证明,明天的话就会看见,自己偷偷弄一些。
在听马大娘说话之间,张玲玲已经想好了对策。明天过来拿一下证明,到县里问一下车票的事,后天把这些咸菜腌了,大后天去县里坐车。考虑好之后,马大娘的叮嘱也说完了,张玲玲就告辞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中途去新家拿了一趟背篓,把从马大娘家里买来的粗布放了一匹灰色的到篓子里就回到家。到家的时候,孩子还没有放学,何静已经回来了,正在窗台边上看自己带来的《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屋子里有一点昏暗。“何静,你现在还敢看书,眼睛不要了,现在眼睛坏了,就得靠工业劵才可以配眼镜。”
“啊,你回来了,今天去哪里了,中午也没有回来吃饭。我在看你昨天买来的书,一下子就忘记时间了。”何静神秘兮兮的凑到张玲玲耳边,“你知道不,中午差一点打起来,幸好没丢人到那几个男知青跟前。你知道我们中午吃的什么吗?煮红薯啊,吃的都有一点烧心。”何静心有余悸的按了按胸口,以前可没有光吃红薯。
“怎么回事啊?”
“赵桐桐她们几个上课回来,我没有在,听说她们几个抱怨咱们为什么没有做饭。她们就不想一下之前咱们下地回来,该做饭不是得做,她们就上一天课,多清闲,就那样也不说帮忙做,就咱刚来那阵,她们六点上完课,非等着咱们七点下工做饭。现在咱们闲了,不做饭成罪了,就是欺负老实人吧,跟赵桐桐关系那么好,也不帮咱们说一句。”何静说道这里人有点气愤。“我说哪里了,哦,就是他们在讨伐咱们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就在外面听,我就看看她们几个能怎样说,不过,赵桐桐这点要好,没有帮咱们说话,也没有符合她们。王芳就说了几句,齐卫红说的正激烈的时候,我就进来了,你没有看到她那脸色,想起来够我笑一天的。”何静忍不住大笑起来。
“行了,还要在一起住一阵子,下次她们就生气了,虽然不怕她们,但是住在一起,气氛那么不好你受得了。”张玲玲也是笑着说。
“然后,我就说我们以前刚来,不也是下完地回来做饭,她们也是在闲着,对了,就还几次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又要挑水,又得做饭的。我就说要不咱们换换,不用说别的,只要你们下地干活,我就给做饭,行吗?一下子她们都不吭声了,本来就不占理。然后,就是煮的红薯,切成小块的。刚吵完,那边几个男知青就回来了,真该让他们看看自己女神什么嘴脸。”说完,人的神色有点愤愤的。
张玲玲此时已经拿出来了剪刀,把粗布料子摆到冲门桌子上,比了比,大概剪了一下,自己在肖薇的记忆里,就看到她母亲做过,不怕下剪刀。不过这粗布衣服,宽大点就行,差不多就好。“你哪里来的粗布?你会裁衣服?”何静好奇地问。
“跟村长家马大娘买的,你也是知道,咱们在乡下布票一年也是没多少,都不够一件衣服的,我就买了点粗布,做几件衣服干活穿,平时穿咱们带来的衣服。我也是不会裁衣服,不过见别人裁过,大概剪一下还是可以的,做出来差不多就行,反正我就没看见农村几件衣服合体的。”张玲玲有点感慨,这时候在城里也不比农村好很多,孩子多的,比农村还不如。就京都,人们穿衣服也是稍微宽一点,这时候,穿显身材的衣服那可相当于耍流氓。
“那倒也是,改天我也去淘一点。我不会裁,让红梅帮我裁,红梅就是村里木匠家的小女儿,跟我比较好。”看着张玲玲还是没有想起来,“就是我今天去的人家,下次看见给你指出了,你来这么久了,都不认识几个人。”
就着煤油灯,张玲玲裁好了两身衣服,腰就是做一段双层的,中间穿上布条,有点像运动裤,不过是宽大的。这里一般都用布条做腰带,看起来腰那里一团鼓鼓的,穿薄衣服的时候好难看。裁好之后,收了起来,准备晚上就着煤油灯做。
看了一下时间,快五点了,那几个要下课了。张玲玲对何静道,“我给你说一件事,过两天我要去趟上海,年前回来。”看到何静要说话,“你听我说完再说,我妈去世之前把我托付给了一个远房亲戚,好像留了一点东西,他那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很是紧急,我准备去趟上海把我妈留的东西拿回来。”看到何静有点同情的样子,张玲玲有点无语,“我先跟你说一下,晚上回来对那几个说一下,有要买的东西,我给带一下。”
“对了,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以后咱们挑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