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阳光,穿过高高的树木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此时,山间多是打猎之人,一路上褚乐和陈武威遇见了不少在此间布置陷阱或是拿弓背箭在山上打猎的人。
山间的小路上,地上多枯枝落叶,踩在上面不时传来嘎吱的声音。不一会儿二人也来到了他们准备打猎的地方。是一处山洼,溪水在此流过,所以溪涧旁边的杂草繁茂无比,只是此时已至深秋,草木也败落了。
二人在溪涧的边上布置陷阱布网,因着正午还要回家,二人也没想着要打些大的猎物,打些山鸡,兔子之物就可以了。
山上的野果都已经成熟了,两人都是少年,性子跳脱的很,褚乐一向稳重,然而母亲的病治愈有望,心里的石头放下也恢复了少年性情。
褚乐在水边洗了洗手:“这边不用管了,走,去采些野果,看能不能找些野菇给陈婶带回去点。”
“行,有些时候没吃野果了,多摘点!”陈武威闷声道。
两个人都是在山上爬高上低过来的,做这些东西顺手的很,在山里面转了一圈,二人拿着装野味的篓子里面已经装满了野果,又回到了布置陷阱的地方。
在水里洗了洗,二人找了个有凉荫的地方,躺下开始享用采摘来的野果。
“咔嚓”清脆的果实咬在嘴里,脆甜,酸的,甜的,两个人吃的开怀。
二人躺在凉荫间的树叶上,仰首望天,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一丝白云也无。惬意!这是两个人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武威,你想过长大了要做什么吗?”
“我?或许会像我爹那样,在地里弄些吃食,在山上打猎换点家用的东西,或许会一直这样下去。”陈武威有些茫然的说道,扭过头对着褚乐:“你呢,小乐?”
“以前,我只想着给我娘治好病,然后好好伺候我娘,或许会再找个婆娘一起伺候我娘……”迟疑了下,褚乐接着说道:“现在,我好像不这么想了。”
不等陈武威回答,望着天空,褚乐幽幽的说道:“昨天来我家给我娘看病的道士教给我一样法门,让我先给我娘治病,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种修炼法门的感觉,以后,或许我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褚乐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秘密,因为他要给父母报仇。这条路也许不会好走,也许会很曲折坎坷,然而褚乐一定会坚定的走下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焉能不报。
“会离开村子吗?”陈武威巴巴的望着褚乐。
“不知道,或许会,然而,在此之前,我先要把我娘的病治好……”话未说完就听见传来“扑扑楞楞”的声音。
有猎物中陷阱了,二人连忙起身,走向陷阱。在溪边布网的地方里面有几只山鸡入了网,陈武威连忙弄出来,褚乐用绳子拴起来拿到二人刚才躺着的地方。
把山果倒在地上,褚乐道:“武威,你歇会儿,我去转转,摘些蘑菇去。”
“你去吧。”
待褚乐走后,陈武威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天空。快要成大人了呢,长大了要做什么?湛蓝的天空下,少年陷入了沉思。
褚乐在山里面摘满了一草篓蘑菇,回到溪边,却发现陈武威睡着了。
抬头看了看天,快要晌午了,还要给娘治病呢,褚乐心里这般想着,就摇了摇陈武威的身子。
“醒醒,武威,咱们回家了。”
陈武威揉着眼睛说道:“你回来了,摘完了?”
“把陷阱里的猎物收拾好,咱们回去,我得给我娘治病呢。”褚乐说着话,把手里的草篓放到地上,向着陷阱走过去,陈武威连忙跟上去。
陷阱里面什么也没有,二人也不以为意,也本就没想着捉到大点的野味,布网的地方却不少惊喜,有几只兔子,山鸡在里面。两人连忙收拾,陈武威往外捉,褚乐用绳子拴住放到脚边。
褚乐在陷阱边上做好标记,肩膀上背着野味,手里拿着装着蘑菇的草篓。陈武威身上也满满的,背着打猎用的网,手里拿着装野果的草篓,两个人下山了。
后山离村子很近,两人一会儿就到了村中。先到的陈武威的家,褚乐家还在里面,进了院子,二人把东西都放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面,山里人,院子格局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婶,正做饭呢?昨天答应给您采蘑菇的,时间太紧凑没给您采,今天给您送来了。”褚乐给在院子里择菜的陈婶说道。
陈婶连忙站起来接过草篓,从里面倒了一些,又递给褚乐,“吃罢饭我去看你娘了,脸色红润了很多看起来好多了,我就不要那么多了,剩下的拿走给你娘吃。”
褚乐也不推辞:“那行,婶,我也不推让了,我跟武威在山上打了点野味,我拿两只兔子给我娘煮汤喝,剩下的都给您,可不许再让了。”
“你这孩子,总跟婶客气。”陈婶嗔道。
“我回去还得做饭,就先走了,婶。”说着褚乐从地上拿上两只兔子提在手里,又把草篓拿起,转身出了门向自己家走去。
紧走几步,褚乐就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
到了院子,却没有发现母亲。褚乐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连忙喊道:“娘,你去哪了?”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娘能跑哪去,在院子里待得乏了,娘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说着话,褚乐的母亲自房间内走到院子里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娘?”
“你走后不久,你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