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溟溪早早的和鬼童儿骑马出了皇宫,直奔隐溪楼。
鬼童儿翻身下马,看着隐溪楼的那片火红,暗自惊叹,他也曾去过几次北宫瀛的王府,不管哪一次去仍旧会被那片红红吸引,只是彼岸花唯独在北宫瀛的王府中才能存活,自己曾尝试多次,即使精心照料不出半月也会枯萎。
“他来了么?”凤溟溪将缰绳递给一旁的花翎,正巧白玉从隐溪楼内走出。
“瀛王爷还没有到,楼主和鬼王请先进楼内休息。”白玉恭敬的向凤溟溪和鬼童儿行了礼,带着他们向隐溪楼内走去。
凤溟溪先前到过隐溪楼,却只是被北宫瀛揽着在顶楼的屋檐上站了片刻,并未进到里面。
隐溪楼内部并不是很大,只是四面的墙壁严实,除了大门,再无其他的出口,连窗户也没有,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两旁站立了十个男子,清一色的黑衣不带任何修饰,干净利落,见凤溟溪走近,皆单膝跪下,“属下参见楼主。”,声音整齐洪亮不带一丝情感。
“隐溪楼的人都是出生便被父母丢弃的孤儿,”白玉在一旁解释,“这十人是跟着属下的玉字姓的人。
凡是进了隐溪楼的,女子归花翎花镜负责,男子则由属下和白羽负责,名字的首字分别是玉,羽,翎,镜。”
隐溪楼的人以前多半是街头的乞丐或是走投无路之人,被他们看中后带回隐溪楼,从习武的基础开始学习,只有能力最强的人可以调入四位护法的手下,这十人是白玉手下最得力之人。
凤溟溪静静的听着,目光冷厉的打量着两旁的人,都是孤儿啊,和当初自己所处的雇佣兵团一样,因为是孤儿所以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动手。
这就是他们新的楼主么?两旁的男子虽都严谨的站着,但是看着凤溟溪较小纤薄的身子,难免露出些疑惑来。
有一年龄小一些的站在最末,微微晃了下身子,探出头看着凤溟溪,又迅速的收回了身子。
“过分的好奇心,白玉就是这么教你的么?”凤溟溪的声音冷了几分,身形一闪,便到了那个探出头的人面前,手掌握拳,照着那人的面门打去。
其余众人皆是惊讶,他们并未看清凤溟溪究竟是如何过,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人已经移动了位置。
不过那人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凤溟溪的行动,先是一惊,立刻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凤溟溪的拳头。
与凤溟溪的交过手的白玉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面色沉了沉,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鬼童儿拦下。
白玉只得站在一旁看着,那人是刚刚调过来的,刚满十五岁,曾经是街头乞儿,偶尔在市井偷些小东西换了钱混口饭吃。
三个月前想要偷在街上办事的白玉的银子,白玉见他身手不错又是孤儿就把他带进了隐溪楼,没想到短短三个月就通过了所有的考验,到了自己手下,只是这孩子乞丐当久了总有些太过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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