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变态了?
阮蓝松开手指,装作无事发生般转移了谈话对象,她歪着头看向神情微动的简修明:“修明?”
“过来。”
简修明没在试图违背她,他迈动脚步,缓缓走入了室内,最终停在了她面前。
面对他时,她显而易见的提起了兴趣,不再是游尤面前那般懒洋洋的模样,而是目光炙热的停留在他身上,好似欣赏般看了许久,最终心满意足的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
简修明僵硬的停在原地,整个人紧绷成一根木头,不主动,不拒绝,任由她抱紧自己,目光有些无措,下意识的飘忽开去,落在一旁,掠过粉嫩的沙发,停留在充满少女心的大床上。
他下意识的打量了一圈,大床被整理的整整齐齐,摆放着些玩偶,粉红色的纱幔垂在一旁,无端有几分旖旎。
好似被烫到般,他一寸寸挪开了视线,落在悄无声息关好房门的游尤身上,他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撩起眼与他对视,又轻飘飘的移开了视线。
好似真的遵从了阮蓝之前的警告般,收敛起了他伸出的爪牙,安静的充当着背景板。
简修明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干净又清新,阮蓝抱着硬邦邦的简修明,忍不住嗅了嗅,好悬才克制了自己在他身上四处闻的举动,她毕竟不是什么真的变态,哪好意思对人家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有些遗憾的松开手,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你喷了香水吗?”
简修明有些惊讶她突然的问题,但还是谨慎的回答了她:“没有。”
“但是你闻起来很好闻。”阮蓝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目光在他身上四处转悠,好似蠢蠢欲动。
简修明并不喜欢自己被对方这样打量,但比起其他的事情,这仍在他的接受程度内。
简修明斩断了自己多余的想法,嘴角微勾,主动挑起了话题:“晚上我睡哪里?”
阮蓝游曳在他腰上的目光一顿,露出被提醒了的愚蠢表情,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粉红色的大床,又笑着回头看他,微微启唇。
简修明率先道:“我能自己选吗?”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微微皱眉,终于在他面前露出几分不耐来,反而有些终于来了的放松感。
他安静的等着对方的大吵大闹,甚至是威胁和出气。
他做好了准备,却没迎来相应的反应。
阮蓝皱着眉,明明显出了不耐烦,但却未曾发火,而是自然的反问他:“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简修明那一刹那的反应最是真实不过——被提醒自己当前状况的羞辱感让他无法继续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脸色苍白,唇色紧抿,眼镜遮掩了他的情绪,但掩盖不住他身体瞬间紧绷的反应,他像是控制不住情绪般,将目光狠狠的钉在了她身上,带着尖锐,好似要挖开她恶毒的皮囊,刺入她骄傲的内心,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模样。
游尤安静的走到了她身后。
阮蓝却如同压根没察觉出异常来,她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踮起脚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将他的眼睛展露在她面前。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不甘,愤怒,无能为力,以及恶意,最后一丝情绪一闪即逝,快的让她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但这些都遮掩不住他眼睛本身的魅力,戴着眼镜的他显得疏远又冷漠,无法接近,但摘下眼镜的他,却显得有几分多情,本就疏远的气质在微微上挑的眼睛里,透过那琉璃般透明的眼眸,显出几分柔弱之感。
似乎是因为近视看不清的缘故,他下意识的微眯着眼,用力去看眼前的景象,就好似要把身前人刻在眼眸里一般,让人有种深情的错觉。
阮蓝的目光停滞在他脸上,带着几分惊艳和欣赏。
“还给我。”简修明下意识的强硬要求道,但几乎是在下一刻,他意识到了什么,更正了自己的话:“请,还给我。”
阮蓝翻转着眼镜,没有递给他:“看得清吗?”她凑近了些,看着眯起眼似乎在确认什么的简修明,重复道:“近视很严重?”
简修明从模糊的轮廓里辨认出了她脸上的笑——好似找到了新鲜玩具般的笑:“看不清,很严重。”他停顿了下,语气放柔了些:“请把眼镜还给我。”
这近视也太人间真实了吧?
穿越前同样近视的阮蓝有些感同身受。但没妨碍她继续调戏对方:“你不带眼镜好看多了。”她自然道:“去做个手术,把近视治好。”
模糊的视角,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让简修明有些烦躁,对方这理所当然的命令,让他忍不住加强了语调,露出了几分深藏的不耐情绪:“请把眼镜还给我,我不需要做手术。”
“可是我觉得你不带眼镜更好看……”
阮蓝不开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与我无关……”
“简修明先生。”游尤恰到好处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请注意你的言辞。”
说完这句话,他并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