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编了个理由。
成君昊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一下:“一个荤菜也太少了,三个人怎么能只吃一道荤菜,至少俩。你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就是肉吃得太少了,必须得补充蛋白质。”
风瑾说:“陈姨做那么多菜很麻烦。”
陈姨忙说:“不麻烦,我能做。”成君昊好歹是客人,必须要让客人满意才行。
风瑾垂下眼帘:“那行,随便你吧。”反正他的素菜不少就可以。
成君昊笑着对陈姨说:“陈姨,我中午想吃鸡,辣子鸡,这个过瘾。”
风瑾皱眉:“病人忌辛辣烟酒等刺激性食品。”
陈姨笑眯眯地说:“这个我知道,我做清淡一点的,包准也好吃。”
中午风瑾下楼来吃饭的时候,成君昊已经在桌边了,正津津有味地啃着卤鸡爪,看见风瑾,停下来冲他一乐:“来了。鸡爪吃吗?”
风瑾看了一眼,鸡爪子不就一层皮吗?有什么好吃的。他摇摇头:“不吃。”坐下来开始吃饭。
桌上有五道菜,白切鸡、清蒸鱼、素炒苦瓜、小葱拌豆腐,还有西红柿鸡蛋汤,风瑾拿了筷子夹苦瓜吃。风瑾跟陈姨要求吃菜最好是时令菜,这样才有利于养生,夏天吃苦瓜,有利于养心。
成君昊见状,赶紧扔了鸡骨头,吮了吮手指头,用纸擦擦手,用筷子夹起一个鸡腿:“别总吃素,多吃肉类,补充蛋白质。”
风瑾看着碗里的鸡腿,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人夹菜了,这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被当成小孩了:“谢谢,不用夹了,我想吃什么自己夹。”
成君昊冲他乐:“行,记得多吃肉。”然后夹起鸡翅尖开始啃起来。
风瑾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吃鸡腿了,那不是小孩子才吃的吗?他默默地啃着鸡腿。
成君昊又说:“光吃肉不够味,这里还有调料,蘸着吃。”说着又将调料碗推过来一点。
风瑾没说话,起身去拿了个小碗,倒了点调料在里面,将原来的碗推过去,这才蘸着吃。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风瑾倒是没有遵循食不言的古训,吃饭不能说话的场景太沉闷了。成君昊见他还是偏爱吃豆腐和苦瓜,便不住给他夹菜:“吃鸡啊,鱼也好吃,陈姨做了这么多你不吃,她会伤心的。我是另外用筷子给你夹的,不是我自己的。”
一顿饭下来,风瑾在成君昊的热情劝说下吃了比平时多两倍的肉。吃完饭,陈姨去洗碗,成君昊让风瑾陪自己出去散步,风瑾也正好要饭后散步,便一起去了,成君昊并不需要风瑾帮他推轮椅,而是拄着拐自己走。
离开饭桌,风瑾才跟成君昊谈:“以后你不用给我夹菜了,我想吃什么会自己吃。”
“你要是愿意多吃肉,我就不给你夹了。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补充大量营养,这样才有利于你的身体康复。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每天都会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所以我们都会摄取大量的蛋白质,这样才能补充每天消耗的体能。”成君昊非常诚恳地说。
风瑾闻言,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好:“知道了。”
成君昊这才笑起来,拄着拐往前走去:“我还是觉得这院子里的杂草杂树要清一清,不可能都是草药吧?”有些地方的杂草已经过人高了,还有些明显不是栽种的,而是自生自长的杂树,非常茂盛,让他看着觉得莫名地荒败,既然住了人,院子里就应该收拾得整整齐齐,种满花花草草才对。
风瑾发现他对整理自家院子十分执着,便说:“回头我会清理一下的。”每天抽点时间,将那些没用的杂草给拔掉好了,顺便也算是锻炼身体了。
“这就对了。”成君昊感到高兴,总算说服风瑾了。
然而风瑾嘴上是答应了,却迟迟没有付出行动,成君昊恨不能自己去帮他拔草,可惜他不利于行,根本就拔不了。
陈姨本来还想着成君昊来了之后自己的事情会多不少,结果发现还好,就是饭多做一点,药多煎一份,再就是帮忙洗一下衣服,别的事成君昊很少开口求人,完全不像是个需要人照顾的残疾人。关于饮食的口味也很好处理,虽然成君昊的要求不少,但只要风瑾一说不能吃,他就立马从善如流,特别容易听从意见,所以饭菜还是以风瑾的口味为主。
风瑾在楼上,成君昊在楼下,两个病人一上一下共处着,除了吃饭、治疗,相处的时间不多,毕竟都是成年人,各有各的事。成君昊一般没事也不会主动找风瑾,他自己行动不便,一找就得让人跑腿,总感觉不太地道。
风瑾每天给成君昊做推拿和针灸,两人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熟悉起来,风瑾初识成君昊的时候,觉得他是个冷漠严肃的人,熟悉了之后,发现他其实是个话痨,性格也很乐观开朗。他的经历很丰富,知识很渊博,常常会说一些风瑾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奇闻趣事,而那些,多半都是他的经历。
风瑾也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但是他不能跟成君昊说。所以他们在一起时,通常是成君昊说,风瑾听,两人一个不嫌说得累,一个不嫌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