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守住房门,我非得趁这次机会,狠狠敲我那姐夫一笔!”
“我看就该从族学里选几个游戏,好好为难新郎官一番,这银子还能翻倍!”
“没错,是个理。”
其中一人望向淡定旁听的孟竹远,嘲讽一笑,道:“啧,你们几个忒没出息,就差长姐成亲这几个钱么?要我说,还是孟贤弟最惹人羡慕,即便姐姐迟迟不归来成亲,也从来没见过他差钱啊……哈哈哈……”
孟竹远眼观鼻鼻观心,认真道:“我姐姐只是在外游历散心,她会回来的。”
旁人只是笑,也不听他解释。
不多时,宫宴开席的时间到了。
周明隽伴在贵妃身边,食物还没吃两口,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
刚刚到京城没有多久的延平郡王起身,对着崇宣帝一拜:“得皇上隆恩,令臣等由此荣幸入宫参宴,臣之女端宁也能得以入族学,今日端宁准备了一个助兴的小节目,只愿能博得皇上与娘娘一笑。”
崇宣帝一听就来了兴趣:“这丫头,多年不见,鬼主意是一个胜过一个,今儿个又准备了什么?”
延平郡王立马击掌,示意宫奴开始准备。少顷,只见四个太监举着竹竿走了进来,四根竹竿只见以红绸相连,四角及中间的位置都坠了小灯笼。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这不是长姐曾经……”孟云茵几乎是立刻认出来,这是孟云娴当年体考跳那支舞时的布置,除了将红木柱换成了四根举着竹竿,几乎一模一样!
周明隽的眼神在看到这布置时一下子就变了。
端宁的脸通红,目光直白又灼热的望向周明隽。
这一下,有心人都明白了。
原来人家是冲着正主来的。
“端宁曾听闻,皇上当年坚持设立族学体考,全在为后生晚辈的体质着想,历代君王多重江山社稷铁马山河,难有像皇上这般处处现仁心之细,是在令人感动又钦佩。端宁无才无德,只在族学中学了这一支舞想要先给皇上与诸君,若是跳不好,还请诸君口下留情。”
说完,她又双目含春的看了一眼周明隽。
然周明隽的眼神早就淡下去了,几乎看也没看她,然而在场的人谁能看不出来门道?
跳这支舞,摆明了是要把孟云娴这个人提出来,再借以表示自己和孟云娴不相上下,全然可以有替代之姿,皇上和荣安侯府多次找借口避而不谈,可人家现在就是要当众让他们无法回避。
在座之中,唯有昇阳县主听完这番话后低声嗤笑:“蠢货,学人家的舞就罢了,拍个马屁都要拾人牙慧……”
贵妃无奈的看了一眼周明隽。
左右她已经给他提过醒了,仁至义尽。只怕端宁县主心思昭然若揭的一曲舞罢,延平郡王就该单刀直入拉郎配了。
皇帝也没想到延平郡王来这一招,早知道端宁跳这个,他才不会让人出来。
可是人家都准备好了,此刻谴退,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随着乐曲响起,端宁已经翩然起舞。
在座有人曾见过当年孟家二姑娘那一支舞,最妙之处在于四角的击中与中间花瓣球的惊鸿一踢展现英气刚劲与柔美舞姿体现出的仙气相结合。
端宁学的已经足够八成,不敢说是一模一样,但也十分惊艳。
忽的,鼓点一转,端宁的柔美变作了刚劲,手中坠着镂空金丝球的缎带随着一脚飞踢直冲东北角的灯笼,只听到咚的一声,灯笼散开,落下花瓣的同时,还有横幅坠下。
这里显然是端宁做了改动,当年在考场上坠下的是一串金玲,在风中奏出天籁之声,不过今日是冬至宫宴,红幅题字,也应一个喜庆的景。
旁人已经被端宁的英姿征服,纷纷喟叹,可是昇阳却眯起眼睛,留意在站在四角的小太监身上。
她方才明明看到,端宁做踢出的动作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只看到金丝球的飞出的路线,却没有瞧见那一角的小太监举着竹竿的手悄悄腾出一只,像是牵着什么似的往下一扯。
是风筝线。
昇阳忍不住笑了。
“要么学个全,要么就不学,学不会还要作弊,丢不丢人啊。”
她伸手招来自己的婢女,对着她耳语几句。
端宁连中四发引来满堂喝彩。
崇宣帝看的津津有味,眼光也开始往周明隽那边瞟。饶是崇宣帝也没想到孟侯的女儿迟迟不归,否则当初也不会帮着圆谎,说什么奉旨游山玩水。如今所有人都明里暗里的提及隽儿和孟府的婚事,或许今日再给隽儿多添一位,说不定能堵住悠悠众口,也不算委屈了隽儿。
端宁已然跳到了最后一段,只差最中间的花瓣球,就在她踢出那一脚时,原本负责这一处机关的小太监忽然被什么砸了腿,双膝下意识一弯,整个顶都被他带的歪了一下。
吧嗒,金丝球落地。
端宁踢空了。
殿中方才还热闹的鼓掌喝彩,在此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