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先去茶水间,倒了一杯白开水,端着杯子,这才向着景韶华的办公室去了。
景韶华正站在落地窗前,向外面看着,听到敲门声,他半天才说了一个字,“进。”
转回头,看到初见端着杯子站在门口。
他的眼神微微的黯了一下,又想起早上的事情来,他转开目光,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初见将他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端着杯子走到他跟前,把杯子塞到他手里,又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半天,然后摸出来一包药,说:“景总,你该吃药了。”
“什么药?”景韶华眉头微微一皱。
初见指了指他的胳膊,“你的伤口不仅要敷药,如果配上吃的药,会好的更快一些的。”
景韶华一听她这句话,目光一冷,抬头看向她,“你……”
他的手握的紧紧的,把杯子啪的一声放到了办公桌上,不再理会初见,而是继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早上初升的太阳。
初见也向他走了几步,看向楼下,站在这样子的高度看着下面,所有的东西都那么渺小,真是人如蝼蚁。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原来,这就是站在这样子的高位心理的感受。
在他的眼里,下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的吧,难怪,有时侯,她觉得他是不是故意在帮着柴可可。
原来不是这样子的,他在乎的只是一个结果,因为过程他根本看不到,也看不清。
她端起被他放下的杯子,“唉,你这个人是有自虐倾向吗?快点把药吃掉。”
景韶华微微一愣,看向初见,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这个样子跟他说话了。
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侯,她知道他不爱吃药,他生病时,她总是这么霸道的说:“不准讨价还价,赶紧把药吃了,否则……”
每次这个时侯,她脸上就会露出一抹皎洁的笑容,然后手便伸向他的掖窝,“我就挠你痒了。”
其实她每次挠他痒的时侯,他都没有痒的感觉,而是有其他的一些感觉。
而那个时侯,总是他反过来挠了她的痒……
他唇角微勾,浅浅的笑了起来。
伸手接过水和药,将药塞进嘴里,再一口气将一杯水全部喝光。
初见看着他这个样子,微微的笑了一下,“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景韶华又叫住了她,她回头看他。
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事儿要说,只是想让她多陪他一会儿罢了,他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柴可可以为合同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做?”
初见抿唇,眨了眨眼,“景总,不是我该怎么做吧?而是你该怎么做。”
景韶华怔了一下,笑了起来,“是,应该是问我该怎么做。”
初见笑眯眯的说:“景总,这不算是一件小事儿,应该按公司的规矩来吧。”
“嗯。”景韶华点头,初见笑眯眯的说:“那我先出去了。”
“嗯。”
初见从景韶华的办公室走出来,正好看到柴可可急匆匆的往这边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