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车子旁边的一个小路走着,木棉开口地询问,“晋蓝,刚刚那个人应该是贺兰潼吧!你怎么会认识她?”
晋蓝苦涩地笑了笑,语气淡漠地回答,“我是在医院认识她的,就收那天我来打掉孩子的那一天,她也来打掉孩子。”突然顿了顿,沉默着往前走,过了一小会儿,缓缓开口,“她肚子中的孩子是御倾的。”
“闻总裁的?怎么可能?”木棉听到最后两个字,惊讶得站住了脚,激动地反问一句。
她停下,晋蓝自然也就停下,沉默不语,过去的那一页不想再去翻开。
木棉转过她的身子,诧异的眼神望着她,认真地再问一次,“她不可能怀着闻总裁的孩子的,她根本就没有怀过孩子。”
“……”
晋蓝眼神呆滞地继续望着一个地方,伤心绝望的样子,根本没有听见木棉的话。
这车子是御倾的车子,御倾从来都不会上医院来的,他的车子又怎么可能在这呢?
脑海中忽然闪现贺兰潼的身影,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晋蓝一下子明白了,旁若无人般地转过身子,往前方走去。
木棉静在原地,看着晋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头顶上萦绕着的疑惑更深了几分。
反应过来时,立马追了上去,“晋蓝,你怎么了?”
晋蓝一声不吭地回到家,直接进了卧室,木棉看她这样,也没去打扰,默默钻进厨房,煮了饭,端到晋蓝的面前。
坐在她身旁,蹙起眉头,“饭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但你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晋蓝看着木棉做了排骨和红烧肉,外加一个汤,在没去医院之前,她的食欲很强,去了医院回来之后。
不知为何,看到这些饭菜不仅没有食欲,还有点想吐的感觉。
“木棉,你说我漂亮还是贺兰小姐漂亮呢?为什么御倾选择她而不要我呢?”
晋蓝弯着头,呆滞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望,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嘴唇动了动,冒出了这两个个疑问。
木棉知道晋蓝的意思,也不好回答,只是温和的开口,“当然是你好了,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好的,闻总裁之所以这样,也许他是有苦衷的。”
晋蓝苦笑了一声,表情有点想哭,“苦衷?他们都住一起了,能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能有什么苦衷?”
晋蓝摇晃着木棉的身子,情绪有点激动,似在自欺欺人一般地寻找一个闻御倾现在这么对她的一个理由。
并不是不爱她,而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最后也是空欢喜一场,木棉被她推得有些眼冒金星了,她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憋闷全部撒在了这力道上了。
“晋蓝,你别这样。”木棉被她推晃得有些难受,本能从嘴里说出这几个字。
晋蓝立刻松了手,转过身子,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对不起。”
然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定在那里,看着曾经闻御倾来偷偷看她时经常站的地方。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应该做一个了断了,御倾,你我之间始终无缘。
“嘟嘟嘟嘟……”
手机铃声在此刻没有任何征兆地响起,木棉拿起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秦天的。
站起身,对着晋蓝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直接跑了出去,一走到客厅,木棉专门回头望了望晋蓝有没有跟出来,发现没有时,这才按了一下接起了电话,“喂。”
“木棉,我今天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手术,我打开手机,发现你打了那么多电话给我,我立马回了过去,一直都没人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木棉还没来得及质问,秦天一大串解释的话语窜如木棉的耳朵里。
木棉一下子都消化不了,但她抓住了关键词,就是他今天做手术而没有接她的电话。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闻总裁的事。”木棉说出了她打电话给她的意图。
“御倾?他怎么了?……你先别急,我在你家的楼下,你下来一趟。”秦天慢条斯理地回答。
木棉一听,想也没想得直接跑下了楼,刚一下电梯,就看到秦天的车子,打开车门,进去。
“你怎么来了?”屁股一坐稳,没有问闻御倾的事情,而是一脸喜悦地问了这一句。
“因为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担心你,直接过来了。”秦天淡淡的口吻,话语中有些责怪的意味。
这些话落在木棉的心里,仿佛吃了蜂蜜一般的甜,欢呼雀跃,差点让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秦天转过脸,去看木棉,主见一向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木棉竟也羞涩起来。
低下头,嘴角弯弯,面向秦天的那半边脸通红通红,连耳朵都是红的,让人忍不住地想去吻一下。
可理智大于**,他赶忙摇了摇脑袋,头脑清醒一点,“你刚刚说御倾怎么了?”
木棉猛的抬起头,褪去脸上的那些红晕,神情严肃起来,“晋蓝今天要辞职,他对晋蓝到底还有没有感情了?如果没有,我就让晋蓝辞职了从此以后他们两再无瓜葛,如果他还喜欢我们家晋蓝,就请他和别人保持关系,不要再伤晋蓝的心了。”
秦天微微垂下头,剑眉轻轻锁起,若有所思,他知道御倾对晋蓝的感情有多深,也知道御倾假装和贺兰潼好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晋蓝而已。
可这一切却都不能告诉晋蓝,也不能告诉木棉,他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