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谁会想自己?自己狠心的爸爸妈妈?还是陷害自己,恨不得自己流落街头的妹妹?
晋蓝的心情瞬间低沉下去,一颗心仿佛在冰窖里冻了一下,垂头丧气地掀开被子,进去,直接躺了下来。
没有理会木棉的话,木棉无意识的一句话没想到会伤害到晋蓝,碰了碰晋蓝的身子,道着歉,“对不起,我这张嘴老是管不住,总是说错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别生气了。”
晋蓝的身子始终没有动一下,她知道就算木棉不说,这些伤疤好得和原来一样,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木棉以为晋蓝还在生气,举起一只手,信誓旦旦地发着誓,“我向你发誓,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就把嘴给缝起来好不好?你就别生气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口无遮拦的。”
晋蓝无奈,怕她将来真的把嘴给缝起来,立即转过身子,“我没生气,我只是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没事的,快睡吧!”
木棉的心这才沉了下去,抬起头,拉了拉被子,将要睡觉时,一阵凉风吹得她抖了一下。
顺着风的方向,发现窗户还大敞着,披了一觉衣服,走到窗边,要把窗户关起来。
天空中缓缓地飘下了雪花,木棉伸出手,雪花落入她的手掌心,冰凉的温度提醒着她,这真的是雪花。
“晋蓝,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木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晋蓝。
晋蓝起身,没穿衣服,直接走到窗前,也伸出手,嘴角浮现出笑意,一脸的惊喜,“真的,下雪了。”
“雪花真美。”晋蓝看着大雪纷飞的场景,赞叹道。
抬头看看雪,又望了望地面,突然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睁大眼睛地仔细看了看,那抹的熟悉的黑影消失不见,难道是自己太过思念,看花眼了?
他怎么会来这里?他现在应该和贺兰小姐在亲热了吧!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些,心就像被人拿着刀子一块一块割着一样,疼到忘记自己是谁,疼到无法呼吸。
眼中的那抹惊喜消散在眸底,失落悲伤呈现出来,转身,走到床边,睡了起来。
正处在欣赏雪景的木棉发现晋蓝的情绪不对劲,关了窗户,上床,问了起来,“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了?”
晋蓝沉默不语,摇了摇头,继续睡觉,只有睡觉才能让她忘却这些不愉快,伤心的事。
晋蓝这几日情绪大起大落的,既然她不想说,木棉也不好意思再问,只好作罢,熄灯,睡起觉来。
站在下面偷偷摸摸望着楼上的闻御倾在看到有人走向窗户的时候,内心抑制不住地激动。
心速都加快了,在看到是木棉时,低下头,哀叹了一会儿,再抬起头,便看到了晋蓝伸出了手。
自己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准备去触摸晋蓝的手,把她的手给拿进去,嘴里嘟哝道,“外面那么冷,怎么可以将手伸出来,快伸进去。”
当晋蓝要朝下面望时,朝后面退了退,躲在了一颗树木的后面,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晋蓝的身上一秒。
直到晋蓝转身,他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来,看着窗户一点一点地被关闭,落寞的眼神不言而喻。
孟泽自从上次和晋蓝分别后,再也没见过晋蓝,偶尔转着手机好久,打电话问一下近况,但也都是寥寥几句。
这日像往常一样,孟泽下班后开着车来到晋蓝居住的地上,可这个时候晋蓝屋内的灯光早已熄灭,黯然神伤,踱步离开。
晋萱自从上次看到他们两雨中相遇的事情,就非常的生气,一直没有主动联系孟泽,希望孟泽主动来向她道歉。
等了几天,她再也等不了,可又拉不下面子,恼火地在房间中踱来踱去,时不时地用手碰一碰瓷瓶。
撞一下桌子,踢一下床沿,剁剁脚,在楼下的晋母听见楼上霹雳吧啦的声音,担忧地跑上了楼。
推开门,看到晋母如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中乱转,走上前去,拉住晋萱的胳膊,“你怎么了?在这转来转去的。”
晋萱看到晋母,顶着一张苦瓜脸,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把抱住晋母,撒娇道,“妈,这几日孟泽都没来找我。”
晋母微微一笑,还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原来只是她和孟泽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
晋母作为一个过来人,经历过豆蔻年华的易怒冲动,大风大浪的磨砺,现在的心境变得十分的淡然。
尤其是这种情爱之间的小事。
露出慈祥的笑容,拍了拍晋萱的后背,温和的语气,“他没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啊!”
晋萱抱紧晋母,心里不平衡,委屈在心里弥漫开来,哽哽咽咽地说道,“为什么总是我去找他?而他从来都没有主动来找过我。”
“可能他没有时间呢,男人在外奔波,也挺累的,你要懂得体谅他,这样你们之间的感情才能长久。”晋母想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说了一番话来劝解自己的女儿。
晋萱觉得这些浅显易懂,天天挂在嘴边的话,听得耳朵都要出老茧了,再次听到这些长篇大论,觉得很烦躁。
脑海中自动联想起上次孟泽去见了晋蓝的场景,他要是忙,怎么会有时间去见晋蓝呢?
晋萱的眼珠一转,嘴角歪了一点,心里的那股恨意自动从身体中涌了出来,放开晋母。
脸上不知何时挂了两行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