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了半天,也认出来了,这原作确实是前朝大师所做,只是不知道谁照着画了这两幅,连临摹都说不上。
“那,把这画还给二皇子吧?”兰芽问道。这画太难看了,留在姑娘这里,连她都看不过眼。
“算了,”姜婳无力地摆摆手,“收起来,放到……小库房里吧。”
这样的画,还真没必要跟萧岷客气了,她退回去,还不知道他又送什么过来,干脆收下吧。毕竟是皇子送的,也不能直接扔掉,先收到库房,等什么时候没人记得这事了,再悄悄烧了就是。
……
姜婳没有去东宫,而是在姜府里等着,萧决说了,他会来姜府接她。
“祖母,您真的不去?”因为要学善觉寺的素斋,姜婳要在寺里住一晚,本来想着和老太太一起去,可老太太说是有事,让她自己去。
“祖母不去了,你自己要小心些。”老太太把她的斗篷拉了拉,“山上凉,要多穿些。一天时间够不够,不行就多住两天。”
姜婳道:“一天够了,我明天就回来。”她也不能让人家手把手地教会,只要能看着别人做一遍,再把步骤细节记下来,自己回来后再尝试揣摩就足够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多去吃上几次,心里就有数了。
“去吧,估计太子快到了,别让他等你。”老太太拍了拍姜婳的胳膊。
姜婳在老太太的肩膀蹭了两下,“祖母等着,我回来了就给您做素斋。”
“好,那我可等着吃了。”老太太笑得眼睛眯了起来。
……
姜婳和太子一起去善觉寺的消息,长公主也知道了。
她细细的眉头皱了起来,“婳姐儿难道和太子以前认识?怎么走得这么近?”姜婳才回来没几天,就和太子见了几面了,太子又是派万总管给她送画,又是带她去东宫换衣服,今天又一起出门去了。
夏思瑶冷哼了一声,“什么认识,不过是仗着一张脸,到处勾引男人罢了。”太子冷心冷情,竟然对她这么热忱,更可恨的是萧岷也被她给迷住了!
“阿瑶!”长公主板起脸,“什么‘勾引男人’,这太难听了。你是郡主,说话可不能这么粗俗。”
“知道了。”夏思瑶不满地嘟囔道:“那我去看书了,多看书就不粗俗了。”
她自然不可能看书,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派身边的丫鬟唤了侍卫莫德过来。
这府里除了姜家的下人,还住了长公主带过来的一些人,莫德就是长公主的侍卫,生得英俊潇洒,人也机灵,夏思瑶有事最爱找他。
因为是长公主的侍卫,长公主或者郡主传唤,自然是可以进内院的。莫德跟着丫鬟穿过二门,进了夏思瑶的院子。
“郡主唤属下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莫德行了礼,笔直地站在夏思瑶面前。
“有要紧事,你可得给我办好了。”夏思瑶招招手,让他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莫德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可看看夏思瑶势在必得的眼神,只好答应下来:“属下这就去善觉寺。”
作者有话要说:
万总管:一言九鼎,说把盒子送到,就把盒子送到!
第19章
姜婳从大门出来,太子已经到了。
一辆宽大的马车安静地停在大门外,身披玄色披风威风凛凛的金刀侍卫护卫在两旁,这队侍卫个个英武不凡,可姜婳自从知道他们的披风上绣的是一对可爱的卷曲羊角之后,就觉得他们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了。
倒是那辆马车有点太过招摇。驾车的马高大健硕,一身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马车是寸木寸金的紫檀不说,车身上还镶着硕大的宝石,车帘上绣的还是四爪金龙,生恐别人不知道这是太子的车架似的。
姜婳嘴角抽了一下,上前行礼,“姜婳来迟,让太子久等了。”
她自己的马车停在后面,姜婳转身刚要过去,车帘一动,一根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食指把车帘分开,露出太子如美玉雕琢般的侧脸,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婳婳,上车。”
姜婳略一踌躇,男女共乘一车不太合适,可他是太子,又是她名义上的表哥,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可太子殿下这样招摇,难道就不怕有人刺杀他吗?万一真有那胆大的,都不用费心寻找,只管朝着那四爪金龙的车帘子射箭就行,到时候自己可就是被城门殃及的池鱼了。
“婳婳……不愿意吗?”太子长眉轻轻一挑,诧异地扫了她一眼,好似不相信她竟然如此冷漠,随即鸦色的绪,看起来颇为落寞,就像被人嫌弃了似的。
看着俊美无俦高高在上的一国储君露出这样委屈的神色,姜婳突然就不舒服了,心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她飞快地开口,“自然是愿意的,就是怕打扰到殿下。”
“婳婳!”太子的眼睛猛地亮起,像是流星划过漆黑的天际。
好似春风拂过百花盛开,他的眉眼瞬间生动起来,薄薄的唇角勾起,“怎么会打扰我?这一路到善觉寺还有一两个时辰,咱们正好说说话,也不会烦闷。”
万德祥早就守在一旁,闻言立刻让身边的小内侍把车凳放在太子的马车前。
姜婳抬脚踩了上去,裙摆抬高,露出一只鹅黄色绣梅花的精致绣鞋,那白梅的花心点缀着细细的珍珠。
疏桐扶着她一边的手臂,万总管站在她另外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