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却还是被牵扯了进去,不得不下马走来,向少女拱手致歉,不太情愿地说:“长街之中鲁莽冲撞,多有惊扰,在此向姑娘请罪了。”
如此这般少女才算满意,也不答话便甩袖离去,进了旁边的梧桐琴社,言行举止何其傲慢。只见那琴社内的人见她入内,连忙恭敬相迎不敢有丝毫怠慢,想来也是平日里跋扈惯了的角色。
直至少女消失在琴社内,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开。
逝云这才敛了笑容转向御璟说:“都怪你,非要追我!”
御璟马上反驳道:“都怪你,非不冷静!”
共旻骑在马背上慢慢靠近,笑道:“还好我没追太紧,用不着跟那娇惯小姐道歉。”
此话一出,逝云和御璟同时看他,脸色难看得十分相似。共旻被这两人看得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你们折腾完没,不如先把他绑起来让我们先分胜负?”
御璟看着逝云似乎正有此意,逝云退了一步说:“这个时候你若敢绑我,我真跟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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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灵树林海所环绕的南落城有南北两个城门:北城门是南落城连接外界的唯一出入口,也就是逝云和御璟进来的地方;南城门是南落城连接轮转宫的唯一出入口,由南落城南城门出去直行到尽头便会达到矗立在天玦界边上的轮转宫。
天空中乌云密布,逝云在城内骑马一路南行,直至远离城中繁华喧嚣。
一路寡言的逝云面临前方岔路时忽而问了御璟一句:“朱雀府是在这南落城的东南角还是西南角?”
御璟爱答不理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朱雀府在东南角,西南角是记忆宫殿,正南方出了城门是轮转宫。”
逝云拉扯马头往东南向转去,御璟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了!”
“都想一路了,我自有分寸!”话虽如此,但逝云明明还是心中有火刻意压制的样子。
共旻跟在最后面,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前面两人,欲言又止。
阴沉沉的天空忽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就这么落了下来,逝云被淋地一懵。
路上行人纷纷跑开避雨。御璟见状心中暗喜,顺势建议道:“那边有茶馆,快去避雨。”
不一会儿湿漉漉的三人入了茶楼。逝云四周一阵风过之后,身上衣服就风干了。共旻周身由内而外散出一阵异热,身上衣物也就烘干了。只有御璟一人走在最后,从一楼走到二楼的时候都在暗自拧衣服。
逝云和共旻选了二楼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下,唯有御璟入座时依旧一身雨水,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忽如其来的大雨让整个茶楼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店伙计上了一壶热茶之后便匆匆离去怕别的了。御璟伸手去拿茶壶的时候,逝云发现他的衣袖还在滴水弄湿了桌面,忽而就笑了。共旻先是愣了一下,视线扫过之后也同逝云一样心照不宣地发出了相似笑声。
此起彼伏的嗤笑声中,御璟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俩差不多够了吧?南方天气这般闷热,我喜欢身上有水凉爽一些不行吗?”
共旻一听这话,笑得更是收不住了,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逝云却对御璟的话充耳不闻,好奇地问共旻:“不然你以为他是哪种人?”
“我老爹……”共旻本还有所顾忌,看了御璟一眼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算了,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你了。我老爹确实是白虎将军,你的事他可是天天挂在嘴边拿来训我的!”
御璟听了这话显得少有的紧张,问:“共天将军在你面前如何提我了?”
“说你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呗,胆敢殿前挑战边关四帅,为的就是继承你师父金玉战将的称号。说什么怕‘金玉’之称落入别人手中名不副实,辱了他老人家的清誉不是?”共旻对着御璟敞开了说话,讲得十分带劲,“我老爹至今骂你当年蠢,那人可是端王挑选出来推荐给天后与太子殿下的,眼看就要受封了,你可倒好冲过去说不同意。端王可是自打天帝陛下失踪之后便摄政至今的厉害角色,你那样做不是给人当面一耳光吗?”
共旻这番话对于御璟来说颇有些语出惊人之效,这其中的一些内容似乎是御璟闻所未闻、想所未想的,不由叹道:“能称边关四帅之职的人,果然无一不心细如尘。我还一直以为……”
“以为我老爹说话做事真不过脑子,才敢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接受你挑战的将军?”共旻笑得得意,话里有话却又点到为止,“也不想想为什么我老爹在大殿之上会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下死手?当时你的性命真不在我爹手里,他都为你捏了一把汗。”
“生死由命,当年我迫不得已口出狂言之时,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至今仍然感谢共天将军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保住‘金玉战将’之荣称。若是让后继者辱了‘金玉’之名,家师怕是不得瞑目了。”御璟提及此事亦是由衷感恩。
共旻佩服地把御璟一指,感慨地说:“我爹就是认准了你这一点,为了护住你师父‘金玉’之称的声誉,明知九死一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