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对这个职位说不上势在必得,但的确是存了一争之心,所以在收到提醒之后,她就很认真的做了功课,为明天的面试做准备。
原本的面试不可能这么匆忙,毕竟是个任务量不小的实权岗位,又近距离接触到会长迹部景吾,怎么说都要好好挑选一下才会开始通知面试,但这次情况实在不同。因为原本干得好好的副手,是猝不及防就决定离开的,至少对其他人来说是毫无预兆的。
学生会长的原副手,作为一个时常会比会长都忙的存在,其本人出于一个高三学生的考量,以及自己的家庭因素,在深思熟虑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终于深重决定离开学生会。
放在平时,只要不是会长,学生会的其他所有人请辞都是连点水花都掀不起的小事。然而现在冰帝幼教部、国中、高中、大学部的交流会近在眼前,迹部景吾还要为网球部的比赛和高强度的加训分神,尽快招一位新的称职副手就显得非常紧急了。
虽然迹部景吾本人并不为骤然增加的工作量感到十分困扰。
这也正是这次招新面试如此仓促的原因。
村上优坐在面试间,从容不迫地回答面前几位面试官的问题。
她一边讲话,一边回想起刚刚,在外面等候参加面试的人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多,可以说是比她预估的少了五分之四不止。大概她估计的不仅保括如今站在外面的,还有那些连面试都没等参与的申请人。
面试官问了一些其他问题,看到村上优在曾任职位的一栏填白纸黑字的副主席,其中一个人怀疑,点名了这一点让村上优讲一下对自己曾任职务的看法。
这对村上优也算不了什么大问题。虽然没有真切发生在这辈子,但这个职务给村上优带来的历练和经验仍然跟随影响着她,想要说出几点实在是轻而易举。
他们问她既然已经担任过职务,为什么还会对这个位置感兴趣。
村上优眉眼弯弯:“因为想要档案更好看一点啊。”
毕竟,看遍东京所有高中,哪一所学校的学生会能比冰帝更有分量?
她没有官方客套的回答什么为广大学生做贡献什么历练自己,也比谁都明白他们要的是真正的答案,而不是那些假大空的套话。
人都是利己主义者,真的愿意无私燃烧自己奉献他人的,村上优根本不相信会有几个,至少她的思想觉悟还远没有那么高。
离开之前,面试人拿出一叠文件让村上优整理。
村上优上前接过文件,自是分门别类,同时还按照轻重缓急分开。她的速度很快,一看就是有经验的人,这也更让他们相信了村上优曾经担任过学生会一员这一点。
村上优从学生会出来,重新站在门外时,外面还有几个人在等,一个个都或多或少有些紧张不安。
她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进去之前也是这样一幅状态,压抑着紧张强作镇定。
本以为没什么,但将这些紧张的神色看在眼里,村上优才意识到问题的存在。
这样不行。
想做好一件事,仅仅有能力是不够的。心里素质和实际能力同样重要,甚至地位要更胜一筹。这就是为什么方才面试时那些人营造出紧张气氛,故意皱眉讨论或是不讲话的原因。
不能露怯,即使是所有人都在怀疑也好,自己也要百分百相信自己的能力。越是往好的方向设想,做成功的几率就越高。
学生会的说法是第二天会短信通知。
于是在出去以后,村上优转眼便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尽人事听天命,她宽慰自己。
离校之前,她想起自己下午匆忙之中忘在教室的钥匙,只能认命的转回去拿。
在学生会耽搁的一点时间,现在教学楼已经差不多是人去楼空的状态。
村上优抬头看,本以为还要专门去借教室的钥匙,没想到a班的教室还亮着灯——整栋教学楼最后一间仍然亮着灯的教室。
大概教室里还有人?
她上楼,走近时听到班主任近藤讲话的声音,似乎是在教育那个人,模模糊糊的语调听着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沉郁。
村上优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的讲话戛然而止。村上优进去,看到另一个正乖乖低着头接受教训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向日岳人。
这个时候能在教室这种地方看到向日岳人还是比较吃惊的,村上优和今滕老师打招呼,接着就走回自己的座位开始翻找。
但奇怪的是,以往明明都是放在一个地方的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低着头专心找钥匙不讲话,而讲台边的近藤又不可能在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做出训话这种伤害学生自尊的事,于是整个教室随之陷入了令人尴尬的一片寂静之中。
倒是向日岳人,一会儿委屈巴巴地抿这嘴看近藤老师,一会儿又拿渴望得到解放的眼神盯着村上优看。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的问近藤道:“老师,只要我能保证及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