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驯服,小姑娘可是前途无量啊。”
“你可拉倒吧,”藤井礼人没好气地训了一句,“难得找到这儿,什么事?”
“这不是这么久不见了吗,”大叔嘿嘿一笑,“没想到你这家伙还记得我喜欢的威士忌,不赖嘛。”
眼看着听不到实话的藤井礼人挑挑眉就要发大招,端着酒杯的男人把杯里的酒最后的一点酒一饮而尽,长叹道:“还不是咱姨听说了你在这边,打听到你还什么消息都没有,想着法子让我给你赶紧找个姑娘,”
说到一半,正经不过三秒的男人又是嘿嘿一笑,冲着村上优挤眉弄眼道,“不过我看你这也不需要啊。”
“可滚蛋吧你,说了这是小姑娘。”藤井礼人这次连白眼也不翻了,一边平静地怼回去,一边动手又调了一杯酒递了过去,“喝。”
他神色平静,平常总是挂着不正经弧度的嘴角微微垂了下来,虽然没有发脾气,不过村上优和男人都知道这人已经在不高兴了。
于是男人伸出颤巍巍的手接了藤井礼人这一杯看起来和之前并无两样的‘威士忌’,在藤井礼人温和的眼神关怀下,连先悄mī_mī尝一口都不敢,端起酒杯一个仰脖子就一饮而尽。
“好喝?”藤井礼人的嘴角恢复了往常的弧度,带着点笑意的嗓音轻声问候神情一言难尽的这位大叔。
“好,好喝。”大叔屈服。
“这就对了,”藤井礼人笑,“就该这样对不对?”
村上优看着大顶着一副凶巴巴又猥琐的脸却怂哒哒的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坐在一边兀自就笑了起来。
被维护的感觉真不错啊。
“还有你,”一边藤井礼人无奈的声音又响起,“先回家收拾吧,我今天会早点回去的。”
不明所以但又知道礼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的村上优于是乖乖起身,拿了自己踏上回家的小路。
而在她听不到也看不见的吧台,藤井礼人和猥琐大叔的谈话还在继续。
他食指在吧台上敲了几下,似笑非笑道,“说你呢,到底来干嘛的。”
那大叔也收敛的神色,正经的神情看起来把他天生的猥琐气质冲淡了不少,“姨想见你呢。”
藤井礼人垂眼,就知道是为了这事。
“说了不去。”
男人叹了口气,“姨最近身体有点不好了,床上一直念着你。”
“你们这事...想开想不开我都没啥立场管。我也不是来劝你的,就是念着姨以前对我的好,帮她传个话。”
藤井礼人不说话了。
他妈对一个外人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都好,除了心寒他还能说什么?
“这么多年了,她要想找我早找了。现在不好了才来有用?”藤井礼人的神情是不在场的村上优从没见过的冰冷,“我不气她不同意我,是她把我往绝路上逼。”
年幼时的藤井礼人过的生活和村上优一般的不如意。
不同的是村上优的委屈都来自别人,而他藤井礼人,在遇到村上优之前,却是从不曾体会过家是什么滋味。
父亲工作忙一年到头几乎不着家,伴着他长大的、他曾最孺慕的母亲,却是从来没给过他半点关怀。
这里形容的‘伴着’就真的是字面意思,人在一起而已。
面前的这个猥琐男人,是那个女人初恋的孩子。
自以为放下了初恋于是和父亲结婚,日子过得聚少离多,她心里的小心思也开始活跃,再见到了早已成家生子的初恋以后更是视他这个儿子如无物。
甚至他能认识好友还是拜自己母亲总是往初恋那里凑所赐。
回不去的初恋,因为爱屋及乌所以拼命对初恋的儿子好?
嗤,别开玩笑了。
即使到了现在,他也很少去回忆童年,比起经历过的痛苦本身,更让他痛苦的是不快乐。
当调酒师这个目标成为他短暂的慰藉时,他的母亲对他的梦想给予的却是彻底的不屑。
看向他的眼神里明晃晃的写道:你这个最深的池底又脏又臭还自甘堕落的污泥。
那段时间家里全是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嫌弃他的目标下三滥,鄙弃他只是个目光短浅的小人物,甚至开始逼迫他放弃这个打算。
他也曾为那个女人终于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开心过,可当开心被消磨,剩下的就全是疲惫。
他坚持。
她歇斯底里咆哮。
他被逼的用离开证明自己的选择。
她却闭紧家门,连门锁都换掉。
谁能了解他高烧在医院醒来,听到的却是护士们闲言碎语中的怜悯?
‘听说当时山下医生好不容易找到这孩子的住址,里面的女人却说,‘我没有这样丢脸的儿子’什么的,还真是可怜啊。’
无话可说。
不过是自力更生而已。
“你做好你的事,我做好我的事。”藤井礼人眼里是晨晨暮色,一片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