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唯利是图的狡猾狐狸,等不及了对肥美鲜肉的垂涎欲滴。
不知名的老板走了捷径。
在村上优去店里视察的那天,蓝桥带来的那名手艺精湛的老乡跳了槽。
巧合的是,他去的地方并不远,甚至是村上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店铺,就在酒吧隔壁。
村上优没有太生气。
其实是早有预感。
隔壁的经营风格其实和他们还有差别。
后来回来的客人聊天时和她提起过,隔壁那家店的味道其实并没有差到无法忍受,但就是服务,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让人呆不下去。
听到她们说话内容的村上优那时候就在想,说不定隔壁那样的工作环境才更适合蓝桥的老乡。
不存在人际交往的、冷冰冰的工作关系。
不过没想到她的猜想会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成真。
蓝桥老乡一声不响的离开让她突然意识到了很多——他的辞职信,就放在工作台上,在此之前没人知道他想离开。
她这段时间,沉迷在每天和迹部景吾的相处里,学生会、酒吧、不分时间地去家里帮鹤田风太练习,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的事了。
关于本来一直计划着的帮这位老乡融入她的店,计划好的去神奈川找幸村葵看海,还有趁着假日出去看风景旅游。
她全都疏忽了。
连店里的工作都放松了许多。
她...可别是个像幸村葵一样的恋爱脑吧?
村上优决定为此反思。
所以当天下午,当网球部的训练结束,迹部景吾站在车边让她上车的时候,村上优摇摇头,拒绝了。
她的神情突然就变回了初识时的样子,礼貌的,冷淡的,克制着的。
眼底一直流淌着的,那从未宣之于口的爱意,似乎也在一夜之间冷却了。
“抱歉,今天不过去了。”她轻轻向迹部景吾笑了笑,十厘米的身高差迫使她微微仰着头和他讲话。
迎着阳光,迹部景吾从她深棕的瞳仁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挺拔、贵气、一如既往。
可这双映着他身影的眼眸,却不知不觉就改变了,又通透干净不少。
仿佛前些天被他花式逗弄得心跳加速的少女是另一个人一般。
“我和鹤田说过,这几天都暂时不去了。最近,麻烦你啦。”村上优鞠了一个小小幅度的躬,脸上是浅浅的笑。
迹部景吾点头,应了一声,便自顾自上车离开了。
剩下被留在冰帝门口的几位网球部正选面面相觑。
他们旁观了这么几天迹部大爷专车送村上优的戏码,八卦一点的比如向日岳人早就什么原因都猜了个遍,今天突然看不到了,还疑惑了一会儿。
迹部大爷送不送村上和他们倒是没关系啦,问题是,不是说好训练结束都把他们几个顺路送回去的吗?
迹部今天不对劲啊?
只有忍足侑士,站在村上优的身后,向她投过去一束满含深意的视线。
呵,像他这样看破一切的智者啊,真是孤独。
考虑在短时间回不去的份上,几人打电话叫了出租,由于冰帝离东京的繁华区域也有一段距离,他们还要在校门口等好一会儿。
向日岳人当即做主把几个人拖到了村上优的酒吧里。
店里人比平时少了。
想起进门前看到往隔壁那边去的顾客,向日岳人环顾四周,才问,“难道我之前问你的话要成真了?村上你可不能被竞争对手打倒啊!”
村上优笑,“为什么就一定觉得我会是被打垮的那一个?”她问。
向日岳人嘟哝:“还不是要因为,你总是安安静静,一副不争不抢的佛系样子啊。”
村上优失笑,她还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居然是这种形象。
想起被隔壁挖走的那位糕点师老乡,她定了定神。
“请放心。”她歪头,眨着清澈的眼睛向向日岳人卖了个萌,“总不会让自己吃不上饭的。”
几人被她带到座位,托客人不多的福,侍应生十分迅速的点单上菜。
明明被抢了生意的是她,向日岳人却表现的比她这个老板还愤怒。
“超过分!”他的手握成拳头在桌上颇为愤慨的锤了锤,“我之前去过的!那里的糕点超难吃!怎么会有人过去的啊...”
看到身边诸位似笑非笑的眼神,向日岳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补救道,“啊,不,那个...我就是好奇!真的,村上!我就是过去看看!”
向日岳人一脸‘你听我解释’的表情,让村上优忍不住笑了出来。
“解释什么?”她说,“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啊。”
向日岳人就想起忍足侑士曾一脸正经和他科普过的,永远不要单纯的通过女生的言论判断她们的心情,生气的女孩子都很容易心口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