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重要的,没有一个随了自己。杨远心里对这一点,很是不满。
他喊住了起身准备离开的杨博:“小博!”
杨博回头。
杨远说:“记住,咱们俩在一条船上。”
杨博耸耸肩:“当然。”
两人目光碰撞,一个心情烦躁,一个似笑非笑。
烦躁的那个当然是杨远。
太多事情脱离控制了。
首先就是,程莲的死。
都是杨博的错。
程莲的死遁计划其实并没有多复杂。她故布疑云,栽赃陷害闻国安,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使他身陷麻烦之中,行动受限,不能及时的追查她的下落。
程莲并不认为这点陷害能真的把闻国安怎么样,凭闻国安的本事和关系,他肯定能脱身的。
程莲只是想趁着这点时间,赶紧整容,给自己造个新身份,赶紧脱离闻国安。
对未来的生活,她像个少女般憧憬着。
这都没什么,就算未来的生活不像她预期的那样,杨远也可以把她哄住。
戳破程莲美梦的是杨博。
杨博虽然每次见到程莲,都是张口“程姨”闭口“程姨”的,实际上心里恨她入骨。
程莲走到这一步,杨博对她已经没有顾忌,他出手打破了她的美梦。
他给她看了一些照片。里面有一些,是他跟一些小孩的单独合影,有一些则是那些孩子跟成年女性的合影。
“这是什么?”程莲莫名。她看到杨博和别的小孩的合影,眉眼有几分相像,还笑问:“亲戚吗?”
“应该说家人吧。”杨博笑着说,“都是弟弟妹妹,最小的这个,才半岁。”
那些都是杨远的孩子。
程莲一直以为,杨远虽然为了传宗接代娶了杨博的妈妈,但他是只爱她一个的。
这么多年,她给了他那么多钱,他则给她精神支撑——爱情。
这爱情虽然在闻国安的压迫下,不得不委屈求全,却也算得上纯洁。只一个杨博妈妈,程莲是可以接受的。
可程莲接受不了杨远欺骗她,接受不了杨远拿着她的钱,却还有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孩子!
那些女人都很年轻,刚生下最小的儿子那个,才刚刚二十二岁。皮肤光滑,满满都是胶原质,给程莲当女儿都够了。
程莲发疯了。
这世上并不真的存在什么运筹帷幄,决算千里。大多数时候,事情的发展都是你推一下,我推一下,才走出了最后的样子。
被卷在其中的人,也不过都是或者被推动着裹挟着,或者审时度势,对局面加以利用而已。
杨博这么做,最初的目的也无非就是想出一口憋在心中多年的恶气。
谁知道一个更年期的女人,一个抛夫弃子决定改头换面死遁的女人,会真的发疯。
她居然掏出了刀要杀了杨远。
那把刀跟闻家的那把一模一样,程莲离开的时候,把带着闻国安指纹的那一把留下,把这一把装在了包里一起带走。
杨博当然不能看着程莲杀了杨远,他当然得帮着杨远制止程莲。
但是当他看到那把刀被杨远从程莲的手中夺下握在手中的时候,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底生出。
杨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杨博握着手,手里握着刀,把那柄刀捅进了程莲的身体。
在他骇然的时候,杨博已经松开手掏出手机,把这一幕记录了下来。
这个儿子,他虽然对他爱不起来,却也没少他吃没少他穿。杨远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被杨博反咬一口。
好在他们还有血缘在,杨博不可能真的把杨远送进监狱。
他想要的,不过是更多的继承权,更大的话语权而已。
终究,他们两个人是坐在一条船上的,这条船不能沉。顶多不过是,争一争由谁来掌舵。
闻裕接手了闻国安的团队,一边跟杨氏父子上演反间计,一边追查资金的下落。
他几乎忘了老邢这个人了。
老邢却一直在兢兢业业地工作,带给了他他调查出来的结果。
很多跟闻国安手里掌握的信息能吻合上。
杨远这个人,号称是名校高材生,实际上在商业上并没有太高的天赋。最起码,那些年,他拿着程莲给的钱几次创业,都失败了。
“找到了当年他合作过的人,”老邢说,“他应该是做了假账糊弄程女士。”
如果是后来的程莲,大概早就识破了。但那时候的程莲也还年轻,也没有经验,加之有感情滤镜,杨远的甜言蜜语鬼话连篇,程莲都相信了,她给他更多的钱。
老邢说:“他拿着钱去了东南亚一带,他后来发迹,也是从这里开始。”
闻裕看着资料,“哦豁”了一声,挑眉讥讽说:“一下子就成了成功人士了。”
“是,太突然了。”老邢说,“我有些老战友,转业后去了东南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