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府镇守南漠边疆之地,在其另一边,则是妖邪藏匿的火域,几百年来火域妖邪不断进犯,皆被沙城府中的精锐击退,而沙城府的大将军也被南漠众人推崇,极为敬仰。
众人抬起头,眼见一个模糊不清的黑点从苍穹之上降下,速度奇快无比,盏茶的功夫,竟已经遮挡这大半边的天空,星斗都被这个黑点装入了其中,如同末日降临一般,地面变的伸手不见五指,一股苍凉古老的气息从那黑点之上散出,让人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绝望之意。
一名守兵顾不上军规严明,猛地推开了守卫,几乎是拼了命一般的挤进了屋内。
“将军……不好……不好了,沙城府有异物降下,来势凶猛,恐是火域妖邪卷土重来,杀来了南漠……”这名守卫满头大汗,情急之下,说话都有些颤抖。
桌案之后的这人,剑眉虎目,满脸沧桑,鬓间都染上了些许银发,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听到守卫的传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兵书,起身从旁边拿下了青铜宝剑,直奔府外而去。
此时的天空已经尽数被遮挡了起来,众多的火把在此时被军士们点着,高高举过头顶,熹微的火光照亮了这略显成熟的脸,却掩饰不了他们心中的惊慌。
火域已有五十年没有再犯南漠,但沙城府丝毫不敢松懈,日夜操练不止。
赵辰作为沙城府的最高将领,也只依稀的记得还在他担任副将期间与火域妖邪有过短暂的拼杀。
他眼望天空,却好似依稀从这黑点之上感受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那不是火域妖邪身上固有的妖臭,而更像是凝聚到极致的气体。
这股气在他悟道境的修为之下感受下微乎其微,这到底是什么?。
赵辰感受这越来越近的沧桑气息,心中更是疑惑万分,眼见黑点越来越近,转眼间就快降下,赵辰眼中精光一闪,猛的离地而起,直奔黑点而去,火光映照在了他金色的铠甲之上,也映照在了在场所有军士惊慌失措的脸。
沙城府的副将紧随其后直奔苍穹,腰间阔剑早已拿在手中。
很快,赵辰就到达了半空之中,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元气?元力?还是飞来的弱水?。
离得近了,他却更加迷惑不解,眼前是一片宽约百米的池塘,池塘正中位置,一颗树苗冒出了头,除此之外便是满池的黑水,有风吹起了池塘内的水,波光粼粼,却丝毫没有半分响动。
池塘落下的速度奇快,赵辰站在池边,眼中凝重异常,他拿起青铜宝剑,一剑猛的向池中之水刺去,池水没过了剑刃,只到剑柄,却还没有到底,竟不知这池水到底有多深。
沙城府内静悄悄的,整个南漠也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似乎这池水的出现,封闭了所有人的听觉。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早已经悟道的赵辰。
百米之池,似乎并不能遮挡所有的天空,只是星辰月光在此时自动隐去了光辉,不敢与之争锋,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
天真的塌了。
众人的耳边响起了无尽的轰鸣,轰隆隆!连南漠似乎在此刻都颤抖了一下,似乎承受不住这池水的落下之力。
境界低微的军士瞬间被撕破了耳膜,鲜血从他们的鼻孔,嘴角,眼间而出,异常恐怖,正待众人哀嚎之际,天竟然亮了。
此时本是黑夜,天却忽然变得刺眼起来,人们来不及适应这忽然出现的光亮,都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待到睁眼,人们看到了那黑夜之中出来觅食的妖兽慌忙逃窜,钻进了树林之中不见了踪影,看到了远处沙城府墓地之内林立的墓碑,密密麻麻,摄人心神,还有人看到了站在墓地之间那高大的身影,那金色的铠甲,以及那颗孤零零的树苗,还有那一池的黑水。
一位副将最先反映过来,仍掉手中的火把,高声大吼:“保护将军!!!”随后当先一人冲出了巍峨壮观的大门,直奔远处的沙城府墓地而去。
想象的残酷战斗没有发生,军士们也鱼贯而出,直奔墓地而去,一时间战马嘶鸣,军威重振。
不知道的东西永远都最可怕。包括此时身不由己的苏闯。
他站在望月亭中,眼望着建木残根融合,身体却不能动弹丝毫,眼望极南之地,忽然暴起了浓烈的白光,远处的群山,树木,奇石,在一瞬间看的一轻二楚,短暂的光明之后,又陷入了黑暗。
雨丝滴滴落下,在屋檐上不一会就聚成了瀑布,打落在望月亭的台阶之上。有几滴喷溅开来,落在了苏闯的衣衫之上。
忽然一声水花喷溅,极南之地刚刚降落在沙城府墓地之内的池塘之内,一股黑水在赵辰的眼前疾速凝聚。眨眼间从池中分离出来,直奔南漠深处而去。速度之快,肉眼不能辩识。
苏闯眼前,白光包裹的木剑与建木残根发出一声轻吟,远处而来的一团黑水转瞬间融入白光之中。
雷声渐小,雨势来的快,去的也快。漂浮在苏闯面前的木剑冒着腾腾热气,如同刚刚锻造完成一般,之前寒光闪闪的剑刃此时竟变了样子。它在苏闯面前微微转动,散发着余热。一面为青,一面为黑。
青的如同星光一般耀眼。
黑的如同老墨一般沉静。
苏闯有些迷惑,他习惯性的挠了挠头,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
一股心神相连的感觉自木剑上传出,好似又在召唤一般。
苏闯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