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岭郡是中州靠西边的边陲郡县,在这郡县城里有一个 偏僻小镇叫凡甲镇。 镇子不大,大约有个五六百户人家。人口还是比较集中,主要都是分散在四个村子里。分别是王村,刘庄,罗家岭以及柳林沟。
这凡甲镇有一条一两百米的街市。虽说不怎么繁华,但是也有几十个商铺摊位,自然是热闹非凡,
夜幕悄悄的来临,一天的热闹,慢慢的开始退却。
此刻这凡甲镇的街道上,一个岁的小乞丐,蓬头垢面,背对着夕阳,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条大黑狗。
走近了一看,才现原来这小乞丐浑身都是伤痕,不仅鼻青脸肿,就是鼻子上也挂着血痂。他的眉头紧锁着,除了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外,还透着一股倔强和不屈。
这小乞丐抬头看了眼对自己纷纷避让的镇人,见惯不怪。
“狗蛋,你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我一猜一个准,你准是又没干好事,早劝你少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如今整个镇上的鸡鸭瓜果之类的都快被你逛遍了,每天都有人来向我告状,昨天你黎叔还来向我告状说你偷了他家的一只鸡,你这今天又去哪家光顾了?”一个头花白的老头走到小乞丐的身前,语气无奈道,此人是这凡甲镇上的老镇长,名叫泰默。而眼前的小乞丐叫狗蛋,这是全村人给他起的名字,因为他经常和一只大黑狗混在一起。
“黎叔家的鸡丢了?活该。”狗蛋目光一亮,小声嘀咕道,却是被泰默镇长给听去了。
“你这孩子——”泰默镇长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道:“走吧,随我回去给你擦点药。”
泰默老镇长是一个孤寡老人,早年间死了老伴,后来儿子也死了,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狗蛋,你今天是不是和柳林沟村的柳风那伙小家伙打架了?”泰默老镇长一边给狗蛋涂抹着药膏,一边问道。
“泰默爷爷,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吆吆,小小年纪,正当防卫都会了,你要是没干坏事他们会打你吗?”泰默老镇长笑呵呵道。
“哼,他们总看不起我,总是欺负我,我不喜欢他们。”
看着狗蛋小小年纪就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和排斥,老镇长也是唏嘘不已。
“你直达五岁来到这凡甲镇,已经四个年头了,这四年里我是看着你一步步过来的。两年前,你因为饿第一次偷了一个鸡蛋,之后又66续续的偷了很多次,虽然镇上的人不清楚,但是我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记得你第一次被现的时候,还是我出面帮你摆平的。”
“泰默爷爷的记性真好!”狗蛋有些尴尬道。
“呵呵,之后你的偷盗技术是越来越好,多次无声无息的偷走了镇上的许多户人家的鸡鸭之类的,还差一点瞒过了我的眼睛,次数多了自然也就被镇上的人们怀疑,更是后来被人撞见。这里面的一桩桩一件件,我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
随着泰默老镇长的一件件抖出来,狗蛋也是有些慌乱,有些时候,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了,没想到居然全部没有瞒过老镇长的眼睛。
“泰默爷爷真厉害!”狗蛋有些心虚道。
“哎——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无父无母不说,从你来的那一天起,虽然有很多人家收养你,但是却是没有一家能够好活,整整八家善良的人家啊,不是天灾就是,让人扼腕。都说你是灾星,煞星,谁沾染谁倒霉。就连我也深信不疑。而且整个镇上的人都躲避你,如今不仅躲着你,还更是防着你,哎——你小小年纪却是有如此坎坷命运,若是熬过去,说不定将来会有后福。”
“泰默爷爷,你为什么还愿意和我接触?你不怕我吗?”狗蛋静静的听着泰默老镇长的话,渐渐严肃起来。
“爷爷我老了,没有几年好活了,只希望你好好做人。”泰默老镇长淡淡道。
“可是——”
“孩子,路还是要靠自己去走的,未来如何,就看你自如何选择了。”不待狗蛋问,泰默老镇长就打断了狗蛋的话。狗蛋听着这似是而非的话,似懂非懂,只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就牢牢的记载了心底。
“恩,我记住了!多谢泰默爷爷。”狗蛋站起身,带着大黑狗走到门口处,又扭过头郑重道。
泰默老镇长微微一笑,轻轻挥了挥手,眼中有些落寞之意。
“命运这东西,是无法揣摩的,孩子——望你一路走好。”
狗蛋住在一间破茅草屋里,这是一间被遗弃的茅草屋,如今却是成了狗蛋和大黑狗的小窝。
第二天,天光刚刚放亮,还没有听到外面的叫卖声,狗蛋就感觉脸上一道粘粘的湿湿的东西在不停的舔着。
“小黑,别闹,让我再睡一会。”狗蛋闭着眼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翻个身继续睡去。
小黑是大黑狗的名字,这是狗蛋给它起的。因为它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没有一丝杂毛,所以就给起了小黑。
清晨,66续续的叫卖声回荡在街道上,不一会儿就喧闹了。
狗蛋还在睡梦中,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他是被饿醒的。醒来一看,就看见小黑趴在旁边,瞪着眼睛出神的望着外面。
经过一夜,狗蛋脸上的青肿已经全部消去,这对外人来说堪称是神奇的事情,可对狗蛋来说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因为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就算没有老镇长的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