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不说,不代表老夫人就不在意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跟祖母说,快起来吧,胡妈妈,扶三小姐坐。”
“谢祖母。”花想容一脸感激的看向老夫人,道,就着胡妈妈的手便站了起来:“有祖母的疼爱,孙女不委屈,只是孙女不想落个搬弄是非的名。”
阿呸,委屈,委屈死了她。
只是这会事情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老夫人本就不带见她,光听她说,可未必信,只有她自己去查了,才能不枉她累死累活的又跪又磕头又装可怜。
而花月冉这边,正对着自个的亲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时不时疼的哇哇大叫,给她把脉的于大夫好几次都差一点拍桌子走人,同时也在心底诧异四小姐说的那人真是三小姐不?他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吧?
“四小姐并没有伤到筋骨,老夫开些止疼药,脸上的红肿每日拿这药膏抹一遍就可。”于大夫一边写着药方子,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唉哟喝,这可真是稀奇了,那吃软怕硬的小三儿敢打人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于大夫的心里,很不厚道的看着四小姐的模样,乐了。
如果花想容知道于大夫在心里一口一个小三儿的叫她,怕是要吐血的骂人了,你才是小三儿,你全家都是小三儿……
四姨娘客气的把于大夫送走了,回来对着女儿便气得绞帕子:“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姨娘,你要为女儿作主啊,花想容今个差点打死女儿了。”花月冉嚎道。
四姨娘点头:“四小姐放心,姨娘这就替四小姐讨回公道。”
高门大院里,生了庶子庶女的姨娘们,是不配得到自己儿女叫一声娘的,哪怕是庶出,但在府里,就是正经的主子,而她们这些妾侍,只是半个主子,论理见到庶出的小姐少爷,她们也得行礼。
如今柳氏有自己的儿女,所以不稀罕妾生的孩子,于是花府的小姐们都是养在自己亲娘身边的。
四姨娘说完,便出了院子,往寒香院走去。
花园里发生的事情,柳氏早就知道了,花想容去了安福堂,她也知道,就连老夫人让采依出来打探事情的经过,也落入了她的耳朵里,掌家这么多年,若是连府里都不能掌控了,那她这个主母,也白当了,至少花府的一半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明显是花月冉的错,柳氏就是再讨厌花想容想给她使绊子,也不会这个时候站出来,岂不是送上门的找骂。
一句身体不适,便打发了四姨娘。
四姨娘虽然不甘,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愤愤的离去。
既然夫人这里求不上,那就去老夫人那,怎么说四小姐也是颇受老夫人喜爱的,老夫人总会替她做主。
而四姨娘刚到安福堂,还没等老夫人叫她进去,就见花月冉被人扶着过来了,可见她去找柳氏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人就去叫花月冉了,一时间,四姨娘的心头没来由的一跳。
而花月冉的身侧,跟着花锦瑟。
“见过五小姐,四小姐,你怎么来了。”明知为什么,四姨娘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声。
花月冉本就被花想容打的浑身疼,这会走路过来,疼的直吸气,连回答的力气都不够,于是她身边的花锦瑟便开口道:
“是祖母派人叫四妹来的,我正好遇见了,便一起过来。”
四姨娘感激的看了花锦瑟一眼,这个时候陪着,无疑是给四小姐撑场子来了,有五小姐在,想来定能叫花想容吃不了兜着走。
进了屋,就见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喝着茶。
“妾身见过老夫人。”四姨娘行礼道。
“见过祖母。”花锦瑟跟花月冉行礼道。
老夫人眼皮子轻轻的抬了一抬,随即手中的茶杯“呯”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这一声响,吓了四姨娘跟花月冉一跳。
“老夫人,你要替四小姐做主啊。”四姨娘忽地跪了下去,对着老夫人便哭诉道。
这一招先发制人不仅没用,反而叫老夫人厌恶的很:“给我闭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骂完四姨娘,便看向花月冉:“四丫头,跪下。”
老夫人往日对她们慈爱的很,如今一发威,一股凌厉的气势便散发出来,花月冉愣了一愣,便跪了下去,只是等回过神来之后,不甘心的道:“祖母,是不是花想容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动手打的我,祖母你瞧,我脸上还肿着呢,你可要替孙女做主啊,花想容太过份了,竟敢动手打我,呜呜呜……”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不仅老夫人看不上花月冉的做派,就连胡妈妈都瞧不起她。
什么恶人先告状,三小姐从头到尾可没有说过半个字,一来便是认错,而认的,就是打了四小姐的错。
同样是侯府小姐,这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啊。
“放肆……”老夫人气得手抖,一拍桌子,吓得花月冉立即噤了声,怔怔的看着老夫人:“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侯府小姐的教养,你三姐打你,还打错了?怎么不说你自己打骂妹妹在先。”
“我……”花月冉一噎,顿时说不出话了,求救的目光看向花锦瑟。
花锦瑟犹豫了一下,看着明明应该受罚的花想容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而祖母明知她打人还偏护着花想容,心里头那一团嫉妒的小火苗噗的一下子烧旺了。
一福身,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道:“祖母息怒,许是六妹做错了什么事情,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