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后没几天,便是韩国公府的宴会了,若换作以前,老夫人是绝对想不到花想容的,只是在注意到花想容的容貌之后,老夫人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韩国公府是百年大族,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按说这爵位一代一代传下去,是会降级的,可韩国公府偏是每代都有杰出的子弟,硬是让这国公府传承了好几代没有被降。
所以,今天能去参加宴会的,都是高门大户,朝中重臣,就是皇亲国戚也是有的,老夫人打的主意是,以花想容的美貌,未必不会比花锦瑟嫁的低。
既然花想容去了,花想云便也跟着一起去了,都是到了指婚的年纪,就算今不定下来,也可以先露个脸。
以往柳氏故意不带着她们姐妹两出去交际,老夫人也默认,也由不得她后悔,好在花想容才十六,正是婚嫁的年纪,若再晚两年,就要成老姑娘了。
只要是能为靖远侯府好的,老夫人利用起来是毫不拖泥带水。
红妆给花想容梳好了头,便恭敬的站于一旁,花想容左照照又照照,笑容别提那个美了:“啧,人美,真是怎么打扮都美。”
暖玉早就习以为常,倒是近来才偶尔进屋替花想容梳头的红妆被三小姐自恋的话给霹了个外焦里嫩,差点没憋得住笑。
“红妆,你那啥表情?姐不美?”花想容扭头,问。
红妆一听这话,当即吓的跪了下去:“奴婢该死,求三小姐恕罪。”脸色惨白。
也是暖玉看她手巧,梳头特别精致,这才叫她偶尔进屋给三小姐梳头,这近身伺候的差事本就来的不易,这下好了,惹怒三小姐,别说差事不保,怕是小命都要没了。
一想到这个,红妆都快要哭了。
花想容眨眨眼,一脸的无辜啊。
心说姐长的这么如花似玉,你这一副见了鬼的惊恐模样是几个意思哇?
暖玉懂红妆的害怕,笑着拉她起来:“三小姐不是这个意思,你快起来。”
红妆将信将疑的站了起来,诚惶诚恐的看看花想容,再看看暖玉。
“多谢三小姐。”红妆说道。
花想容摆了摆手,红妆退了出去。
暖玉上前替她理了理衣服,笑道:“小姐天生丽质,百年难遇。”她也算琢磨出来跟三小姐相处的道道了,夸,可劲了的夸。
谁叫她家小姐,唔,自恋来着呢。
“噗,你也真能吹。”天生丽质她接受,百年难遇都出来了,她有这么厚脸皮么?
一身樱色玉簪长裙,配上雪白的面容,显得格外娇艳欲滴,一抬头,领口上的白玉流花蝴蝶佩微微一晃,真是要迷了旁人的眼。
就算不是百年难遇,却是也难再找出这么个绝色的了。
“走吧,六妹应该也好了。”花想容说完,便带着暖玉出了院子,迎面就见花想云跟兰姨走来,叫花想容眼睛蹭的一亮。
“三小姐。”兰姨行礼,道。
“见过六小姐。”暖玉向花想云行礼。
“正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顺……顺路。”花想云有些不自然的扭头,说道。
花想容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若非真的天生丽质,怎么都好看,就这连牙龈都露出来的笑容,换作旁人真是丑死个人了。
暖玉顿时觉得牙疼,小姐,咱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么。
花想云看着傻里傻气的花想容,不免心下觉得亲近,向来冷漠的脸上也缓和了几分。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大门口走去。
柳氏带着花锦瑟跟花锦麟早在门口等着了。
相似的容貌,花想容即是倾城之姿,花想云就算不及花想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老夫人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柳氏的脸,当即就黑了,花锦瑟更是藏不住嫉妒的怒火,一张帕子被她绞的都快变形了。
花锦麟厌恶的看了两人一眼,哼道:“叫母亲等你们两,真是脸大的很啊。”
花想容抬头,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们可是姑娘家,脸再大也不及大哥呀,容院离的远,晚来也不是我想的,实在不知叫母亲等生气了,女儿愿受责罚。”
说着,就一脸卑谦的垂头,一副等着挨骂的模样。
柳氏气得一个倒仰,真恨不得一耳光扇上去。
这算什么意思?在大门口,就做出这受了委屈的模样给她看,什么叫她等着生气了,就算是,柳氏也不会承认,这说出去,不是指责她气量狭小,等个继女就不耐烦了?
不会有人说花想容姐妹不懂事,毕竟她再是侯府夫人,只是个继室,地位本就尴尬,到时候只会被人指责她容不下原配的孩子。
“说什么责罚,我何时说生气了,可不许瞎想,都上马车吧。”就算她想发火,也不是这个时候,花想容跟花想云是老夫人点明让去的,要是她给花想容使绊子,老夫人那里第一个饶不了她。
再说,这是侯府大门,要是闹出不愉快,丢脸不是花想容,而是整个侯府,到时候她这个侯府夫人还能得了好?
柳氏就算不是顶聪明,但也不傻,否则这些年哪能叫花成峰一直喜欢着。
花锦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下垂的眼中满是阴鸷,沉的吓人。
本来柳氏是打算带花月冉走的,只是花月冉如今被老夫人禁足,是不能出门的,老七花。
花想容跟花想云共坐一辆马车,柳氏跟花锦瑟一辆,花锦麟就骑马走在前面,人带的并不多,两辆马车缓缓的往韩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