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转头,对着花想云说:“云儿,去看看那是不是你的帕子。”
“好的,姐姐。”
“不可以。”花锦瑟突然打断道。
花想容挑眉:“五妹这是何意?”
花锦瑟神情一僵,目光有些慌乱:“事关六妹名声,咱们把人带进去慢慢审问便是,在大门口这样指认实在不有失颜面。”
心里一慌,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听得花想容冷笑连连。
“五妹这会倒是念着侯府颜面了,早在人找上门的时候怎么不把人带进去,这会大家伙都睁着眼睛看结果呢,你突然说不可以,这是让大家认定六妹跟人有私情呢,事关名声的事情,当然是要当面澄清才好,五妹,你说是吧。”
说完,也不去看花锦瑟那青白交加的脸色,推开她跟花想云走上前,也不亲手去拿,指着一旁的一名丫环道:“去,把帕子拿过来看看。”
“是,三小姐。”丫环福身应道,走到男子身旁。
花锦瑟立即对着自己的丫环使眼色,丫环会意,立即飞奔进去找柳氏。
那条帕子不是花想云的,是她的……
花锦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恐慌占了全部,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继续在侯府门前闹。
“三姐,好歹是亲姐妹,你这是要让六妹妹无颜面活下去啊。”花锦瑟咬牙道,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花想云冷冷的看了花锦瑟一眼,道:“五姐,都还没有证实那帕子是我的,你就说我没有颜面活下去,这是坐实了我不贞的罪名,为了还我的清白,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比较好。”
花锦瑟被咽得一顿,愣愣的看着巧语连珠的花想云,内心更是惊讶花想云的变化,明明是个安静的几乎透明的人,何时也变得这样厉害,让她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花想云不去看花锦瑟那几近扭屈的脸,走到男子身前。
男子看到花想云向他走来,抑制不住的激动,真人可比画象上更美,就算她不是靖远侯府的小姐,他也愿意娶回去家啊。
咽了咽口水,男子扬起一抹自认为迷人的笑容,看得花想云只想作呕。
忍住心底的恶心,花想云强装镇定的道:“你认识我?”
男子听了这话,一脸受伤的表情:“云妹,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知道她名字?
也是,既然要有私情,这点细节怎么可能不做好。
“就当你认识我,这条帕子是我给你的?”花想云淡淡的表情,问道。
一点也没有奸情被人撞破的尴尬跟慌乱。
她这样镇定,倒是叫男子有些怔愣。
“是……是啊……”
“那你知不知道,我用的帕子习惯绣上吉祥草,可你拿着这条手帕可没有,而且,这帕子的材质可是珍贵的软烟罗,在我们侯府,能用这种料子的只有我母亲跟我五姐。”
花想云的话音一落,柳氏的嗓音尖锐的响了起来。
“花想云,你闭嘴。”
柳氏气得浑身颤抖,晚了,她来的太晚了,当丫环一脸急切的叫她过来的时候,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却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局面。
面对柳氏的怒火,花想云还是有些畏惧的。
花想容哪管愤怒中的柳氏,冷眼看着她道:“母亲叫六妹闭嘴,是想叫所有人都以为她跟人有私情吗?”
她跟柳氏反正撕破了脸,也不怕柳氏报复。
毕竟就算她什么也不做,柳氏也不曾放过她们,这一次是云儿,那下一次是不是就轮到她了,既然柳氏无情,她何必留情?
“她无故攀咬自家姐妹,心思何其歹毒,仅凭一条帕子就说跟五小姐有染,简直是荒谬。”柳氏咬牙道。
“六妹可没有胡乱攀咬,她不过是说出了事实,实在是这人拿着母亲跟五妹的东西却口称与六妹有私情,其心可诛,也不知是他心思不正,还是受人指使,这件事情定要禀报父亲跟祖母,查明真相。”花想容说道。
柳氏气得一个倒仰,可是这会来不急想其他的,尽快把这人带下去才是。
对着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门房上立即有两人将男子扣押了起来,柳氏气道:“此人污蔑侯府小姐,实在该死,押下去。”
花想容露出嘲讽的笑容,柳氏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看热闹的人群里已经有人指指点点了起来,隐约能听到他们的议论。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看来这个男人多数是与五小姐有染了,没瞧见人家手里拿着的是五小姐的帕子么。”
“我看也是,五小姐定是怕东窗事发,所以才叫六小姐顶了这罪名。”
“六小姐也是够倒霉的,差一点被人毁了清白,这五小姐的心思真恶毒。”
“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这侯府里的事儿可真乱。”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不能否定的是不多久满京城又是一番议论了,而说的最多的,肯定还是关于男子拿着花锦瑟的帕子却口称跟花想容有染,这其中的猫腻,耐人寻味啊。
可是对于事实的真相,更多人抱着眼见为实的态度,毕竟证据在那,何况五小姐的神情的确是不太对静,至少比起六小姐的冷静从容来,他们更相信六小姐是清白的。
柳氏心里清楚,想要诬蔑花想云是不成的了,男子手里拿着的帕子是自个女儿的,哪怕是被人陷害,但是这个时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只有这个男人死了,才能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