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茗抿了抿唇，稍稍往秋亦寒肩膀上靠，嘟囔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很任性又无理取闹呢。”
“没有，”秋亦寒换了个手开车，轻握住她，“在我的世界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允许你又任性又无理取闹，老公好吗？”
“好好好，你最好。”叶落茗笑了，坐直身体，掰着他修长的手指玩，“这个艾薇又是怎么回事啊，他丈夫的弟弟就是钱锦森，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这一代中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被老爷子当筹码嫁出去了，艾薇是长女，她嫁的人是j国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她丈夫是商场有名的挥金如土，赚钱的本事没有多少，倒是很懂得享受，这十几年来坐吃山空，遇到问题是很正常的，至于钱锦森，他是私生子，见不得光，几年前忽然在美国暴富。一个是只会拖累家族的平庸男人，一个是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家族的其他人当然懂得怎么选了。”
“要是我我也知道怎么选，”叶落茗道，“一个是败家子，一个是立志男，为了延续家族，当然选钱锦森了。”
“所以我必须得帮艾薇。”
“哦，你必须得……帮她？！”叶落茗楞了，“你为什么要帮她，像这样坐吃山空的，帮她一次还有下一次，完全没意义啊。”
“我帮她是有三个原因，”秋亦寒打开车灯，转进了另一条辅路上，“第一，我需要把墨洛温的势力一点一点的剥离，你们中国人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是艾薇丈夫的家族再怎么败落，也还是j国名门，与其依附墨洛温，倒不如依附我。”
叶落茗咬着手指想秋亦寒的话。
“第二，钱锦森和苏芸芸有了一个孩子叫苏念，这个孩子将来会是悠悠的障碍，我不能对一个孩子下手，但我可以阻止钱锦森利用这个孩子对苏氏下手。”
叶落茗啃着指甲没说话。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能给钱锦森丝毫机会，这个人，可不一般。”
“……我觉得，我和你们的智商可能不在一条线上，”叶落茗叹气，“这些商场上步步算计的事情，我永远也不能理解。”
什么第一第二第三的，深思熟虑的事情根本不适合叶落茗。
她呢，最好就是你服不服？不服是吧，好，来打啊！——这样的。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需要互补，”秋亦寒含笑着说，“比如，零点五和零点五，比如负距离和……正距离，就是零。”
叶落茗没当回事，过了一会儿，忽然暴起，“秋亦寒你想死啊！”
这么光明正大说黄段子，简直够了。
秋亦寒接下她没力气的小拳头，裹住后停车，“下车吧，不吃东西有力气打人？”
“不是吃过晚饭了吗”叶落茗下车，眼前热闹繁华一片夜市。
秋亦寒一笑，走过来拉住她，下颔抵在她肩膀上，含笑，“叶局，有没有诚意请我吃个宵夜？”
“……你不是从来不让我吃这些吗？”叶落茗蠢蠢欲动，第一次没因为闻到各种奇怪味道有想吐的感觉。
这种市井夜市，她多少年没吃过了。
怀念！
泪奔！
“偶尔可以吃一次，”秋亦寒悄悄咬了一口她耳垂，“主要看老公心情，心情好，就让你吃，心情不好，就……什么都没有。”
“你够了啊。”叶落茗把他那颗可恶的脑袋推开。
“走吧，叶局赏脸，我求之不得。”说着，拉上叶落茗往夜市走。
叶落茗对夜市显然比秋亦寒有经验多了，挨个摊位转，看见什么买什么，小东西不值什么钱，放开了买买买。
虽然秋亦寒是允许她吃，不过那可不代表什么都让她吃。
比如……
“呜呜，我的螃蟹！”
裹着面的螃蟹块被炸过，香酥的味道简直勾人。
叶落茗挤在摊位前，口水咽啊咽的，还没等开口，就被秋亦寒拎走了。
秋总裁仗着叶局长身残，不但非常霸道的把人抓走，还在她嫩呼呼的小脸上亲一口，“吃别的，这个真不能吃。”
叶落茗憋屈，行吧，为了孩子，她忍！
一圈夜市逛下来，叶落茗吃的小肚子溜圆，拉着秋亦寒坐在一个街角的小水吧，抱着金桔柠檬喝。
临海的夜晚，夏风也凉爽了，巨大的榕树下，小小水吧也显得静雅。
秋亦寒再怎么低调，也还是有些不愿意被打扰的心思，多给了老板几张红票，成功把只有几张桌子的小水吧包下来。
相对于动不动就买公司买商场，秋亦寒出手，何止一个小气。
叶落茗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仰头看榕树上翠绿翠绿的叶子，“秋亦寒。”
“嗯？”拿着纸巾在木质的桌子上来回擦，秋亦寒有很轻微的洁癖，这一点，秋明悠和他一脉相传。
“等我们老了，就在夜市边上买个房子，你和我一起摆夜市怎么样？”
“……”擦桌子的手一顿，秋亦寒轻咳一声，“茗茗，我觉得……”
“我觉得你擦桌子很专业啊。”叶落茗笑眯眯的说。
她笑得时候，两只眼睛就像两轮弯月，可爱的不行。
秋亦寒放下纸巾，看着叶落茗笑起来的样子，忽然觉得好像很久都没看见叶落茗露出这样的笑容来了。
在桌子上握着她的手，秋亦寒笑了一下，“如果我来摆夜摊，那云疏影不知道该给我多少钱了。”
堂堂帝华财阀总裁摆夜摊，简直是在这一条街打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