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茗没说话,说什么?秋亦寒说的都是事实,自己说什么都很多余。
“茗茗,你经常说,除了法律,谁也无权决定谁的生死,这句话其实很对,唐子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造成了叶晴的死,就必须为这件事负责。”
“难道你要我把唐子衣抓起来吗?”叶落茗皱眉,“当初关了她两年,现在如果因为杀人罪再关,那就不是两年的事情了。”
“你是警察,要执法公正,”秋亦寒笑的心情非常不错,“我个人是很赞同你抓她,杀人偿命。”
想想唐子衣被抓进大牢,至少几年内都没人怂恿他家茗茗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真好。
“我怎么觉得这完全是你自己的私心,你看唐子衣不顺眼,就打算让我抓她,秋亦寒你什么人品啊!”
“那不然呢?”秋亦寒笑了,“你不抓她,可就算是徇私枉法了。”
“……我在想,有什么可以两全的办法。”
秋亦寒没说话,手指间是她丝缎一样的长发,在指尖勾缠,无比旎情。
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来。
抓唐子衣——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唐子衣是她唯一的朋友啊,而且还是为了她。
不抓唐子衣——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她是警察啊,如果只因为是朋友就可以无视她间接杀了叶晴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公证可言。
于是,叶落茗不高兴了。
叶落茗不高兴了,第一个受苦的必然是秋亦寒。
叶落茗干脆就扭头,抱着秋亦寒的腰,小脑袋往他小腹上撞,“我不管,你想办法,你必须想办法,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我马上撞墙死给你看!”
“……茗茗,”秋亦寒低喘一声,他不过穿了件休闲丝质衬衫,叶落茗这么撞过来,呼吸一下子就落在了小腹上,实在是……“有办法。”
“什么办法!”叶落茗双眼亮晶晶。
“首先,你确定叶晴真的是因为唐子衣才会死吗?”
“这个,”叶落茗回忆了一下,“医生说她器官衰竭,不排除是有什么强度性的药剂……”
“不排除,就是有可能了,除非解剖尸体,不然这种有可能的依据在法律上也站不住脚,叶局,证据不足的话,好像是不能随便抓人的。”
“要证据就要解剖尸体。”
“所以呢?”
“不能啊,”叶落茗翻白眼,“根据法律条令,除非有直接证据证明死亡,不然就算是我也不能随便解剖尸体。”
“那还是证据不足,”秋亦寒笑了一下,“叶局,你依法执法,可千万别做证据不足就抓人的事情啊。”
“可是……”
“没有可是,”秋亦寒看着叶落茗,“你怀疑叶晴的死和唐子衣有关系,那就必须拿出证据来,否则你的怀疑,也只是怀疑,当然了,我也很怀疑,我甚至可以断定,但那有什么用呢,除非是法律,不然任何人都不能凭怀疑定一个人罪。”
叶落茗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一点来反驳秋亦寒。
但……大家都明知道就是唐子衣,却被他说得,好像就算知道也没辙一样。
想了想,叶落茗郁闷道,“你根本就是钻法律的空子嘛。”
“法律也不是万能的,”秋亦寒怎么能说如果不是因为叶落茗,他也根本不把什么法律放在眼底呢,“唐子衣很聪明,裴凤桐手底下那么多厉害的人,想不留痕迹一点也不难,你啊,就把这一切都当做怀疑,反正你也查不出东西来。”
虽然这种说法很无赖很流氓,但叶落茗悲愤的抽鼻子,好吧,她无言以对。
没错,这样想确实是钻了法律的漏洞,可她明知道是漏洞也得钻。
谁叫,她心里也是不希望唐子衣出事的呢……
秋亦寒替唐子衣开脱,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是讨厌唐子衣,奈何自家老婆要维护,那就只能维护了。
算是安抚了叶落茗,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陆间一打开门,就看见叶落茗卧在沙发上,头枕着秋亦寒的大腿,双手抱着他的腰,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陆间一自觉放低了声音,轻声道,“有一个请柬,请总裁过目。”
请柬……
秋亦寒向来不参加应酬,这是业内都知道的事情,请柬也不会给他,需要出面的永远都是陆间一。
现在陆间一把请柬哪来,那必然就是……有问题了。
陆间一把一张宝石蓝的奢华请柬放在茶几上,微微低头,轻声退了出去。
陆间一一走,叶落茗就转头,把请柬拿过来,“太蛮重的,这么好看,光这张请柬也不便宜啊。”
请柬不是用纸做的,而是感觉像某种金属。
但这么宝石蓝……
“这是铂金,”秋亦寒摸了一下,“上面的宝石蓝是涂层。”
“铂金?”叶落茗睁大眼睛,“有钱人啊。”
铂金这东西虽然不算贵,但和纸根本没法比好吗,这么重的一张请柬,最起码也得五位数。
叶落茗翻开一看,顿时眼睛里绕着蚊香圈。
你说你写请柬就写请柬把,上面这……英文又是闹哪样嘛,一点都不考虑这是临海,是中国吗?
秋亦寒一看叶落茗就知道她没弄懂上面的意思,拿过请柬看了一遍,唇畔的笑容瞬间深刻起来,“是en珠宝的请柬。”
“en?”叶落茗对这些珠宝啊,奢侈品啊,从来都不感冒。
虽然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