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赵芹就被一场噩梦惊醒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中牵挂的母亲,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上她一面。一想到此,赵芹的心里显得十分不安,紧忙的去把阿飞和孩子们叫起床,催促着他们快点启程。
经过昨天一战,身心交瘁的阿飞和孩子们睡的都很沉,赵芹费了老大劲才把四人拖了起来。睡眼惺忪的阿飞现在是全身筋骨发软,肌肉酸痛,坐在床沿边呵欠连天,眯着眯着眼睛,就打起了瞌睡,直到赵芹的冷毛巾拍在脸上,才把他身上的瞌睡虫赶跑。
小青昨天奋战了整个白天,到了晚上还要值夜班熬通宵,一直没有休息,哪怕它现在变成一只变异狗,也有些吃不消,现在正精神萎靡,塔拉着耳朵呢。终于熬过了最后一班岗,小青正准备天亮等主人醒后,美美的吃顿早点再好好睡它一觉,可是它的愿望注定破灭了,天才刚亮,早饭还没做,就开始收拾帐篷杂物。
三个孩子迷迷蒙蒙,似睡似醒,一块冷帕子反复搓揉,提着眼皮才把他们弄醒。看着焦急似火中烤的赵芹,阿飞反复的安慰,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快的带着赵芹回家了。让小月收好东西,小青在前开路,所有人快步流星的直奔目的地。
到了中午,阿飞等人终于走出了山脉,进入了一片洼地。这时赵芹突然『激』动的说,这地方她见过,就在她家村子的南边,阿飞听后终于舒了一口气,还好这次没有走错。赵芹认识路,在她的带领下,一行人爬过几个缓坡,走过一些狼藉不堪的梯田,顺着土路一直向北走去
赵芹紧紧的抓住阿飞的手,现在她的内心极其忐忑混乱,既希望母亲能幸运的躲过一劫,但又惶恐不安,担心母亲遭遇不测。
远远的就看见了村庄,比小溪村大了很多,处在思乡之情中的赵芹,脚步不停的加快,连身后孩子们的情况也顾虑不及。阿飞和小青倒是跟得上,而孩子们为了追上他们的脚步,就只好靠小月的空间移动了。
村子里有多家都是砖瓦房,还有不少的双层小楼,红漆的大铁门围着宽敞的小院,看来这个村庄的小康之家还挺多,不过和小溪村一样,现在都变得到处是破破烂烂,不见人烟。
房屋墙面四处开洞,砸成烂铁的大门倒在一旁,一股强风吹过,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村庄里现在已经是六臂蛇魔的家园,它们藏在暗处,正用嗜血的目光盯着阿飞等人,三五成群的从路旁破屋里窜出。这些怪物的实力都不高,又不懂得互相配合,在阿飞和小青的照顾下,都贡献出了宝贵的晶核。
赵芹轻车熟路,快步前行,望眼欲穿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母亲的身影,对怪物施加的攻击毫无防范,幸好有阿飞在旁细心照顾,才让她一根汗毛都没损失。阿飞和小青一前一后,保护着赵芹和孩子们,快步穿梭行走在道路上。
赵芹的脚步终于在一层的大砖房前停下了,屋前有一个大大的院子,用水泥铺灌而成,只是因为岁月的雕琢,变得坑洼不堪。院子没有围墙,只是种着两株柿子树,现在它们变得歪歪斜斜,枝条树叶洒了一地,看来也被怪物摧残过。一座陈旧的大砖房,在末世的洗礼下,也和其他房屋一样,有多处损毁,墙面遍布破洞和刀痕。
末世以来,除了县以上的城市可以有像样的聚集地外,乡镇一级的居民地,基本上是被完全摧毁了。走在这村子里,原本的人屋现在都变成了兽窝,一个人影都不见,不知是迁走了,还是……
赵芹提起步子,慢慢向屋子走去,见他内心沉重,阿飞没有和她搭话,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还轻声交代孩子们不要说话。跟着赵芹跨过满地碎砖瓦块,走进门已坍倒的正堂,屋内凌乱不堪,除了一些坏掉的大件家具,已经不剩下多少有用的东西了,好像已经被人搜刮过了。
看着眼前这个曾今温馨的家,现在变得破败不堪,赵芹面无表情,看不出悲色。来到快要蹦碎的供桌前,轻轻的打开正面的一个小抽屉,碎纸杂屑下面孤零零的放着一张老旧的相片,没有相框,相片的周边已经泛黄缺损,上面映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位有着赵芹七分相貌的中年妇『女』。
小女孩的相貌十分甜美可爱,她扎着两个辫子,穿着一身土衣服,正拿着一张奖状,洋溢着开心的的笑容。而站在她身旁的中年妇女,双眼盯着小女孩,搂着她的的肩膀,那张三十岁年纪却沾着四十岁风霜的脸庞上,露出怜爱的微笑。
“小时候家里穷,没钱照相,这是我小学毕业,考试成绩第一名的时候,学校奖励拍下的。”赵芹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诉说心声,阿飞和孩子们都静静的听着,“我从小没有父亲,在村里缺少玩伴,总是缠着妈妈做游戏,妈妈很溺爱我,在村子里妈妈是唯一一个会和孩子做游戏的母亲,我很自豪,也很满足,就算没有父亲,母亲给我的会爱很多很多。有一次,我和妈妈捉迷藏,哪知我藏在地窖里不小心睡着了,妈妈像发疯一样到处寻找,找到我后,她第一次打得我刻骨铭心,然后抱着我嘶声力竭的嚎哭,呜呜呜……真想她再打我一次,妈妈,你在哪儿,呜呜呜……”赵芹靠在阿飞肩膀上哭得悲痛异常,诉说慢慢的变成了呜咽。
呜咽又变成了大哭,哭泣的赵芹开始胡言乱语,讲述的都是她和母亲的故事。阿飞搂着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