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因为学习的关系,他们特别晚才睡觉。
“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乖乖的睡觉,不准碰我;第二,一人睡一半,不能超过枕头的位置;第三,被子一人一张,不能抢我的。可以吗?”白语诗看着手上的章程,郑重地读着。
她谨慎地把三章内容,工整地写好在白纸上,她已经签上名字了,就等王琅的了。
王琅看也没看,接过章程就大方地签了,签完还温雅一笑,坦荡地把章程递回给白语诗。
他不会再做主人不喜欢的事了。
这一晚,他们都睡得很安静。
王琅的确是沾床就睡,而白语诗却因为随时提防着他,心一直是悬着的,一有其他的动静,马上就睁开黑眸。
幸好她害怕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当她听到王琅呼出均匀的呼吸时,才放松了警惕,慢慢地睡了起来。
急速的手机闹铃声打破了静谧的房间,白语诗因为有所顾忌,闹铃一响就马上睁开了眼睛,把它按掉。
她能感受得到现在身体没被他触碰,而其它,她有待观察。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只能看到王琅的后脑勺,不过睡的位置、盖的被子均在章程内。
白语诗轻呼出一道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宽阔却又清瘦的后背。
这时,王琅艰难地把身子翻转过来,双眼继续闭着。
要他跟自己挤在这狭小的单人床上,的确是委屈他了。晨曦中,他脸上明朗的轮廓清晰可见,犹如画中勾勒的线条冷硬却美好。
仿佛被白语诗的目光灼烫到,王琅也睁开了眼睛,静默地与她对视了一阵。
正当他想抽出手来抚摸她的脸时,白语诗马上平躺过来,支起身想要离开,却不料手被一拉,重重地倒在王琅的怀里。
他们的呼吸忽然变得凌乱了,她狠狠地厉着他,而他只是在触碰到她的目光后,晃了晃神,马上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松开她。
生气了?
王琅乖乖地目送着白语诗,当连她最后一根头发都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看不见时,才烦躁地躺回去,把整张床都霸占了,狠狠地翻滚了一下。
这床太小了,他没有办法在见到她时,心里不想其他的。
幸好当王琅下去之后,白语诗还是如常地给他做早餐,如常地让他尾随着,送她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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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我看看这件衣服好看吗?”前台有颗脑袋低下头,看着手机。
另一颗脑袋应了她的话,凑了过去,入木三分地分析:“这颜色太沉了,你要是再白一个色号,还可以考虑。而且那么窄的腰围,你穿得上去吗?拿个加大号的,也未必会好看。”
“那这件呢?”
她们的议论引起了王琅的注意,他停住了脚步,也把头也凑了过去。
“你们在看什么呢?”王琅看不懂,便开口问道。
“没收到蓝小姐的快递。”想要买衣服的女生小冼见着了王琅,懵懵地脱口而出。
“蓝小姐?”蓝小姐是谁?王琅奇怪了。
“人家是问你在看什么。”另一个比较精明的女生颖瑩戳了戳那傻孩子,帮着道,“我们在手机上买衣服呢。”
“手机上能买衣服?那能买大床不?”王琅听到这新奇的事,顿时兴奋起来。
“可以呀!”虽然这样答着,可是两个女生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不会吧,连网购都不知道吗?我们家男神究竟多大了?
“快教我,我想买一张大床。”王琅兴奋地把手机拿出来,期盼地看着她们。
虽然“大床”二字让她们有无限的遐想,可是男神的要求,她们有求必应。
很快,王琅已经学会了怎样用手机购物,也开始慢慢地着手挑选他的大床了。
离开前台时,他总觉得遗漏了些什么,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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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昨晚没睡好,白语诗上课时脑袋一片混沌,有好几次都说错话,读错段落,幸好有同学好心提醒她。
可是还是有一两个像小大人一样的同学,在讲台下笑话她:“昨晚是不是跟男朋友操劳得太晚了,才睡眠不足呀?”
“胡说!白老师没有男朋友!”黎珈弘还没等白语诗反应过了,就已经大声地嚷嚷着。
“黎珈弘,我们在说白老师,你紧张个什么劲呀!难不成,你暗恋白老师?”单裕提高了声量,也把他笑话起来。
黎珈弘握着拳头,耳朵唰地全红了,却没有说话。
单裕见他没反驳,更加吃吃地笑了:“被我猜中了,果然好眼光呀,你这小子!”
“够了,你们年纪轻轻的,都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白语诗顿时怒火中烧,用力地拍打着讲台,把手提电脑都震得晃动起来。
“单裕,今天内把刚才学的课文背一遍,否则把课文罚抄100遍才回家。”白语诗停顿了一下,又道,“黎珈弘、杨秋凡也一样。”
就两三句话,白语诗就把肇事者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让原本吵吵闹闹的教室变得鸦雀无声。
“我们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白语诗强忍着困意,集中精神来讲课,之后也没有再出现什么小错误。
上课的时间为了尊重课堂,那三位受罚的同学不敢再吱半句怨言,可白语诗一宣布下课,三只相争着到白语诗跟前表示歉意,就是为了她能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白老师,我们以后都不敢了,就原谅我们一次吧!以前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