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车,钱少桐以前经常都会坐,可是刚钻进去,就感觉今天的气流有些不一样,冷嗖嗖的,是心里作用还是空调开得太过了呢?
“儿子,车上的空调忘记关了吗?”钱少桐刻意把关注点落在空调上。
“没有啊,车钥匙还没有插进去,应该还没有电吧。”王琅听了钱少桐的话一脸懵圈,顺着思维,看看钥匙口,又瞧瞧灯口位,最后把手放在空调风口位也没感觉到风。
“我还是坐后排吧,让她坐前面。”钱少桐故意下了车,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慢慢爬进后座。
幸好,这时白语诗也赶来了,钱少桐少有地感觉到她的存在是对她的一种安慰。
白语诗关上车门,拉好安全带,才侧头对王琅说:“先慢慢地绕着车道,绕几圈吧。”
王琅当钥匙插进去打火时,感觉就上来了,挂好档,打好灯,油门一踩,车就快速地驶出了停车位。
然后左拐一圈,右拐一圈,越驶越快,车却行驶得出奇地稳。只是对于第一次开车的王琅,着实把后排的钱少桐吓得猛飚冷汗,手指甲几乎全陷进了皮质的座位上,脸却还要保持镇定如常。
还没练够五分钟,王琅已经把车开离了停车场出口。
“停!”钱少桐一看到外面的自然光线,整个人都不好了,喊出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琅儿,车还是先别开了,让她来吧!到了小区的空地,你再练练。”钱少桐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可她不希望继续坐在一辆高风险的车上,只好稳住呼吸,提出让别人来开车。
白语诗当然知道钱少桐说的“她”就是自己,便马上打着眼色让王琅下车,更换位置。
“哦,好。”王琅不情愿地开口。
看见两人下车更换座位,钱少桐终于把一直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只是意想不到的是,白语诗开车是开得如此地安全,慢得她决定去睡觉了。
不过说回来,钱少桐还是更愿意睡着回家,也不要像搭过山车一样高提着心回家。
不知道睡了多久,像都把今天早上的气都睡走了,钱少桐在模糊中感觉到,车已经停了下来。
“阿姨到了,您先上去吧,我陪王琅先在小区里练车,他今晚会回家睡的。”白语诗侧头望向钱少桐,礼貌地道着。
虽然不是她主动“占用”别人家的儿子的,不过不管怎样,都应该主动交还别人家的儿子出去。
王琅根本没有同意她的这一想法,只是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演变成这样了,要是还不回家住的话,白语诗估计会被他妈妈黑成了黑语诗了。
所以王琅除了可以用悲伤的眼神盯着白语诗,以表示自己的委屈外,他也无能为力了。
“嗯。”恢复精神的钱少桐冰冷冷地应了一声,便疏离淡漠地走出了车外,头也不回地进去大楼。
钱少桐走了之后,王琅阴沉着脸打开车门,绕到驾驶座旁,这时白语诗也站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直视着他幽怨的眼神。
重新入座时,白语诗感觉到车内一股低气压流淌着,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负责地盯着王琅各方面的驾驶操作,不足的地方才提点了一下。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提点的了,他都已经开得异常地纯熟了。
把小区里里外外都绕了三四圈了,王琅突然把油门一踩,马上把车飙出了几百米外的马路。
“你要去哪儿呀?”白语诗因为他的倏然加速,整个人惯性地向前冲了冲。
“太无聊了,我要到外面转转。”王琅眼神清冷,直直地望着远方。
王琅开的车速比白语诗的快多了,可不知怎么反而让她感觉有种安心的感觉。
每次超车、转道、拐弯都处理得有条不紊,非常纯熟。
“不用怕,我记起来怎样开车了。”王琅没有看白语诗的脸,径自说着。
记得?什么意思?
白语诗蓦地转头看向他,眸光中充满了疑问。
王琅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地又道:“我……身体中有以前王琅的惯性能力,所以一教一使用,我马上就懂了。”
“哦~”白语诗这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聪明,什么都一学就会。
咦,那怎么学汉字他要重复那么多遍呢?
“王琅以前语文好差吗?还是忘记的字太多了?”白语诗狐疑地盯着他线条简洁的侧脸。
王琅本来平静的眸光中荡起了丝丝笑意,马上却表现出同样狐疑的状态:“这……我也不知道,中国文字博大精深,不易记住吧!”
“不对呀,黎珈弘罚背课文的时候,你很快就背出来了呀。”白语诗回忆着,当时她也很惊讶,一个连字都不认全的人,怎么可以那么迅速地背出来的呢!
“欸,他都背了那么多次了,重重复复的,我听都听烦了,他还没有记住,很明显是他笨好吗!”王琅记得当时听了这诗辞的时候,的确是有熟悉感。可是,那么复杂的文字组合在一起,要马上背起来的确是有些难度的,只是黎珈弘重复的次数太多而已。
“真的是这样?”白语诗仍然有些不相信。
“当然。”王琅眸色清澈如水,不像是说谎。
白语诗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了:“那以后跟你讲课的时候,每个字我只跟你说一遍,不要再装不认识呀!”
“嗯~”长长地应了一声,王琅内心的小人儿又一阵趴地翻滚着,十万个不愿意。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千万不要开到没油的时候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