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诗回到公寓的时候就有些来气了,盯着小黄就泄愤道:“你们男人都这么朝三慕四的吗?还没有离开我24小时呢,就开始找别的女人了。”
“汪汪!”小黄喊了两下,反应到她听不懂后,才摇了摇头,为自己澄清着。
“小黄,还是你最好,只陪着我。”白语诗顺了顺它的毛,把它抱在怀内,缓解一下心里的不适。
这时,白语诗的手机“啪”地一声,从口袋里掉到了地上。
她松开小黄看了过去,只见,它毛毛的前腿放在手机键盘上,手写着一行字:“他怎么了?”
白语诗像发现新大陆的一样开心,重新抱着小黄,对它亲个不停,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呢?
小黄被勒得有些难以呼吸,头部挣扎着转动,前腿也痛苦地在半空中乱划着。
白语诗这才放开了它,决定好好地回答了它刚才的问题:“我让他回去家里住,可是惹他不高兴了,还说不跟我学汉字了。这都是小事情,闹闹情绪而已,这我懂。可是今天晚上,他就约了另外一个女的一起去吃饭了,你说是不是很过份!”
“人家约女孩吃饭,为什么就过份了呢?你是他女朋友吗?吃醋些什么?除非你喜欢上他了。”小黄艰难地写完,笔直地挺着腰,看了看白语诗。
她喜欢上王琅,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只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狗狗而已,即使是喜欢也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吧。
“我之前只是怜悯他、念旧情而已……”白语诗思考了好一阵,尽力地想着适当的词汇,来形容她对王琅的感情。
“既然这然,你就不应该管那么多了。”小黄写完了一句,瞧了瞧白语诗的表情,又继续写着,“他现在可以算是抢了我的人生,原本我在心里是怨恨他的,可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也不应该怪罪于他。既然接受了命运,他就是王琅,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他得到了所有我原本拥有的东西,根本不值得可怜,因为他一点都不可怜,更何况你是说怜悯。”
白语诗被小黄写的话噎住了,以现在王琅的家庭、收入、外貌,都是在平凡人之中算是优秀的,为什么她会觉得他怜悯呢?
应该可怜的是现在的小黄,一个身怀天赋的资深室内设计师,现在只能天天窝在公寓里,不是吃就是睡,作为有梦想,有冲劲的人类被兽身困住,这才是值得怜悯的。
可白语诗最终还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去考虑这事情,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理由,在小黄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说话了:“可是他的思想还是那么的单纯,对如今的人类社会又那么陌生,怜悯他不是很应该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的他室内设计都全懂了,思维清晰,每天都接了很多订单,都能很好地完成。至于生活,他也已经学会了各项生活技能了,已经是相当于有自己的思想的成年人了,你还担心他些什么?”小黄写完,用沉黑平稳的眼神看进白语诗的心坎,能明显感受到她眸光中的躲闪。
“或许他现在对你还像以前的小黄一样热情,你会念及旧情,可是他的命运的轨迹已经改变了,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能改变,包括他对你的主仆情谊。
就像现在,你根本就不是他的主人,他没有必要再像以前一样趴在你的身边讨你欢心才可以有猪骨头吃,他现在是完全自由的了。
你在一个一切早已完全改变,而且面孔陌生的人面前念旧情,不是很可笑吗?”小黄写出的话,字字珠玑,让白语诗看了,仿佛能感觉到世事变迁的速度,是那么的惊人,那么的真实。
“我……我出去买饭给你吃。”白语诗默默地点着头,借口出去,整个人却已经完全沉浸在小黄写的话里面。
白语诗出去之后,并没有马上去买饭,而是在楼下的小公园,漫无目的地走着。
公园两侧的路灯,如迷幻般地向前亮起,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光龙,瞬间给草地铺上了浅浅的一层金黄。只是白语诗对如此美景毫无心思欣赏,犹如迷失了方向的灵魂,在空中软弱无力地飘荡着。
她是一直都把他当成狗狗看待了吗?可正如小黄所说的,他现在的任何举动都已经完全不像一只狗狗了,更像的是一个男人,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她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还能想到其他别的东西吗?
白语诗倏地脸热了起来,她想起了他的吻,那些温柔的、炙热的吻,如今已经纯熟得让她悸动,让她沉沦了,她还怎么能想象到,自己跟以前小黄玩耍的美好时光呢?
不知道为何,她越想越后怕。
最近是怎么了,情绪都那么的不受控,既然王琅选择了另外的生活方式,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生活方式,她又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呢?
接受现实吧!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小黄的了。
她也应该走回她原来的轨迹,恢复原来的生活。
白语诗回去随便买了两个饭盒,就走回自己的公寓。
一切都想明白的白语诗,一见到小黄就把它抱住,还用头顶着它的头磨蹭着。
小黄又从白语诗的口袋里弄出她的手机来,手写道:“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随便抱着我,亲我吗?这些行为实在太过了,摸摸毛我还可以接受。”
“……哦,好吧。”白语诗叹息了一下,把饭盒摆在他的专用饭盘里。
现在连小黄,也不是她的小黄了,对它的反抗、它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