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
阎诺直接在舞菀娘话落下后,笑弯了腰。
众人皆是投去诧异的目光,就算这姑娘声音本中性化,却故作尖声细气的说话,听着实在别扭,可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摆了摆手,阎诺撑起腰肢,“不好意思啊,哈哈,只是没想到,你的名字,这么巧。”
在拍卖会时,这个女人,大叫了一声“五万两”,于是阎诺便给她安了个标签,‘五万两’,结果,她的真实姓名竟唤作‘舞菀娘’。
五万两,舞菀娘。
她妈怎么这么会取名字呢?
舞菀娘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也幸好黑纱掩面,外人看不出,隐藏在广袖之下的双手,狠狠的紧攥在一起。
阎诺吗?
舞菀娘嘴角冷哼,“阎诺姑娘,不知你方才说的巧,巧在何处?”
阎诺打直腰杆,淡淡的睇了眼她,就这女人心底的小算盘,她岂会不知?
这个女人,比那些所谓的‘白莲花’,‘绿茶婊’,可有心计得多。
“说了你也不懂,五万两,你还是别问了。”
阎诺抿唇,笑的无害。
岳閔瞪了瞪眼,望着墨走远的背影,这才缓缓的靠近阎诺,小声问道:
“他,是谁啊?给人一种好厉害的感觉。”
阎诺顺着岳閔的视线看去,墨一袭青色锦袍,就那么漫不经心的斜靠着梳背椅,品味着杯中酒,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视着阎诺,懒懒散散。
“嘶……”
吸了口气,阎诺挠了挠额头,“他啊……算是,笑纳岛的人。”
“算是?”
岳閔嘴里反问,视线却在两人身上打转,看来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想着,嘴角诡异的勾了勾。
墨凤眸微眯,这小丫头,就爱玩儿,他便在这里看着她乐,这种感觉,竟然是出奇的好。
可是,他对她的记忆,只存在于鬼哭森林密室内,难道是因为,中了摄心术,忘记了他与她三年之间发生的事?
但若真是如此,那她看见自己,也不会认不出吧。
这,究竟是为何?
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墨挑眉,难道……是自己曾经易过容?
想来,也是如此。
他与她的初见,看来不是现在这个容颜才是。
难怪,这小丫头当初会说自己是……靳珩?
淡淡的眸子,带着浅笑,有机会,他一定要告诉她。
“公子,您还未告诉菀娘您的尊姓大名呢?”
舞菀娘衣带当风,摇曳生姿的靠近墨一丈远的距离。
这个男人,危险无比,却又无法自拔的吸引着她的靠近,但却不敢靠得太近,这个距离即可。
矛盾着,同时又迷惑着她!
墨像是没听见般,依旧不作答。
只是深眸显得淡漠无比,舞菀娘一惊,顿悟,身子连忙往右移开了半丈。
心底止不住的狂跳,刚刚那眼神,何其之骇人?
想她舞菀娘,身为堂堂飘渺圣殿的月殇血护法,竟然会被一个眼神所瘆住!
墨的眸子重新归于平淡,视线又可以看见她那抹火红般娇小的身影,心底瞬间一片赏心悦目。
舞菀娘原本就站得距离墨较远,方才的那一后移,是直接退到了角落里。
心底的不甘,还有耻辱,通通被暂时的咽下了肚。
小不忍,则乱大谋!
阎诺,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