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诺跃身而下,站在岳閔的榻前,“我不认识七蛋。”
白头翁凑近阎诺,蹙眉紧盯着她的面门,见其一脸严谨,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遂才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
“就是你的亲弟弟,我的亲外孙,那个臭小子七蛋啊!”
“啊?”
阎诺瞪大双眸,随后,又一脸淡定的咬着手里的肉,“哦。”
原来小正太的名字叫‘七蛋’啊!
“噗——”
一笑,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岳閔无奈,只能咬紧牙关。
“你笑什么?这名字,一听就有来头,对吧?老大爷。”
阎诺扭头,嚼着食物也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也是厉害。
白头翁摸着自己长长的眉毛,对于阎诺的那声‘老大爷’有些不受听,但反过来一想,老大爷,老爷,爷,最后……爷爷,可不就是亲外孙女对爷爷的称呼吗?
这样一想,瞬间心情晴朗了很多,咳嗽了两声,道:
“对啊,是有来头。当初这小畜生出生的时候,一口气吃了七个生鸡蛋,所以,老朽就给他取了一个如此贴切适用的名字。”
“我说吧。”
阎诺颔首,斜眼睇着岳閔,嘴里依旧砸吧着美食。
突然被阎诺这么一盯,岳閔一个冷颤,他算是明白了,为何方才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很别扭,就是这里没错了。
阎诺一个女子,而自己一个男人,还赤luo着上身,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也不害臊?
好吧,她害臊就不是她了,估计,在她的脑海里,男女都一样,换个说法,也就是,她压根就没有男女的观念!!
这个怪胎,就是个怪胎!
“他现在很厉害了吗?”阎诺眨了眨眼,继续问。
白头翁深吸了口气,自然懂阎诺问的是关于自己先前说的让七蛋出师一事,“真是头疼的厉害,那个小鬼头,撵都撵不走。”
“哈哈哈……我一直以为是你不让他走。”阎诺笑道。
“怎么可能?老朽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吗?虽说我一向是看心情救人,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完全不沾边嘛。”
“哈哈……”
扯嘴笑的夸张,阎诺揉着肚子继续问:“所以,你老人家刚刚是在说什么?”
“哼,老朽高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听不懂那是你的事……”
“我感觉我跟你有深深的代沟,我可能是年纪还太小的缘故……”
“……”
“……”
淡定的起身,岳閔穿好衣裳,走出船舱,身后,还隐约传来咋咋呼呼之声。
这一老一小,若说阎诺真是白头翁的亲外孙女,估计大家都相信吧。
“咕咚——哈……”
仰头喝下一大口琼液,岳閔咂嘴,身旁,一抹黑影便缓缓靠近:
“哎,偶尔只负责吃,也是一种享受。”
西卿靠近,坐在岳閔的对面,“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半抱着一坛美酒,岳閔道:“这点小伤,多吃多喝就好了。”
西卿嘴角抿了抿,“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闹腾的庆祝怎么还不结束啊?都已经三天了啊。”
岳閔皱眉,瞪着还在欢呼雀跃的众人,无奈说道。
“这样挺好啊。”
西卿伸手往怀里摸去,“难得这样欢闹,尽情放松一下,挺不错。”
掏出还剩小半截的雪茄,默默注视了半晌,犹豫了片刻,还是又重新放回了怀里。
“西卿,这蜜汁狍脊你在上面放了什么啊,不是不是,我居然喜欢吃甜的了。”
阎诺凭空出现,两只手上各自拿着三串狍脊,嘴里,还叼着一串。
说的话,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清晰,叼在嘴里的肉,也没掉。
刚举起酒坛往嘴里送去的岳閔,嘴角不禁一抽,“你两只手拿着那么多肉要干什么?”
西卿浅笑,“放了蜂蜜,狍脊的肉质一般,加上蜂蜜,再文火烤制,肉会更加鲜嫩,皮上微甜,里面的……人呢?”
岳閔喝了口美酒,答道:
“早走了。”
西卿叹了口气,“她这三天一直在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