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城的壮汉童甫将军紧了紧手中的武器,瞪着站在擂台之上的短发女子,目光如剑,声如洪钟:
“一还一报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当初犯下滔天大罪,理应死不足惜,弑父杀母,暴戾恣睢,如此毒妇,留于世上,实在天理难容,今日,便让本将军取下你的狗头,祭奠夙大将军的在天之灵。”
被一个蛮横的汉子直视,加之语气又是无比的势在必得之势,瞬间让擂台上的短发女子一阵脚软。
心底暗念:
他妈-的,这个阎诺真是会惹事,老是得罪朝廷中的人,让她也跟着无辜受到牵连,最可气还不能说出来,真是气死人了!
当下,眸光一转,落在了台下密密麻麻的江湖好汉身上,嘴角又扬起了一抹轻视:
“把这个大老粗给我拿下!”
老大一发话,所有的手下是瞬间慷慨激昂,挥舞起手中的兵器,个个志盈心满,扬扬自得:
“一群官府的走狗,我们的老大可是悬赏八万五千两的魔童阎诺啊,会怕区区官府?”
“兄弟们,咱们迎击!”
“吼——”
“……”
士气高涨,每个人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玩命,话落,已经奋不顾身的往包围的士兵发起主动进攻。
纵是驰骋沙场多年的童甫,见到如此不要命的狂徒,也是微微蹙了蹙眉,但也仅限于一瞬,随即,便高举武器,大吼:
“兄弟们,冲啊——!”
两队人马,强强相碰。
一方,虽无战场杀戮的经验,但个个是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于打打杀杀,简直犹如家常便饭,另一方,虽为官兵,武功总体不如江湖汉子,但有组织,有谋略,有计划。
双方人马,刀光剑影,眨眼便战成一团!
“不,不妙啊,老大,咱们还是快跑吧。”
妩媚女子见此,上前拽住短发女子的胳膊,心惊的说道。
咽了口唾沫,如此情况,短发女子也是第一次撞见,说不紧张,是假的,愣愣的杵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啊?”
阎诺掂了掂肩上的巨大包袱,懒洋洋的瞪着眼前突然打起来的人群,“真是好玩儿啊。我他妈还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这怎么就打起来了?不过……老大?是我吧?”
“喂喂喂,你从刚才起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个什么鬼啊?”
手里攥着个烟袋的假西卿扭头怒斥着阎诺,心底莫名惶恐,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这下,要如何收场?
阎诺打了个嗝,瞥着不远处的童甫,手里挥舞着戟,仿佛用鲜血在作画,一挥一片血,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铿铿锵锵之声,惨叫声,哀嚎声,呐喊声,兵器声,在此刻的东巷大场,上演着血味的交响曲。
“不要退缩,大家上啊!”
童甫扭头,对着有些犹豫的士兵呼喝,却冷不防受到一击,身子毫无征兆的摔倒,皱眉,抬头,眸光一沉,“你,是悬赏两万两白银的败类书生石流年!”
“呵呵。”
一袭米白色长袍的男子,背上背着一笈,嘴角微微向上一扬,轻笑出声,才道:
“你挡着我看我的楷模了。”
“你……”
童甫话还未说完,那身着米白色长袍的石流年又道:
“哎呀,哎呀,说过很多次了,我可不是败类书生,我是个穷秀才,嗯……其实我也不介意你们叫我‘追魂人’的,为什么要叫我败类呢?我败类还不是你们官府逼的吗?”
嘴角似笑非笑,看不懂,也猜不透他的心,脸上明明若有若无的笑着,可字里行间,却带着抹残忍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