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生灵犹如睡着了一样,一切,显得是那般的安谧……
最尴尬的莫过于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愣的杵在原地,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就在这空气即将凝结之际,邢向前挪了挪,身子前倾,靠近阎诺的耳际,小声道:
“阎姑娘,请注意你的用语,主上如今已经不记得关于你的事,你要多担待,多担待啊。”
阎诺皱起的眉头一平,扭了扭被墨珩拽的死紧的手腕,吐了口气,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墨珩,这个手镯是你亲手给我带上的,已经取不下来了,另外,我还曾送了你一把匕首。”
“匕首?”
墨珩蹙了蹙眉,没了后话。
两个人,视线交错,墨珩想要从那双晶莹明澈的眸子里看出点什么,紧紧的锁定着。
被墨珩盯着双眼,阎诺自是毫不示弱的对上,任由其猜忌。
邢在一旁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一不小心,似乎知道了好多关于主上的**,这样不好,真的不好,若是主上记起来了,自己以后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吧?
还有,这‘墨珩’两个字,真的是主上的名讳?
缓缓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不想了,还是走远一点,再走远一点。
“好。”
一个字,不大不小,不咸不淡,让鬼鬼祟祟的邢有种做贼被抓住的奇怪感觉。
阎诺一本正经的瞪着墨珩,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这么久,他一个“好”字,是什么意思?
像是看出了阎诺的不解,墨珩摆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冷冷的道:
“好,暂时不杀你。”
说完,甩掉扣紧着的她的手腕,刚转身,却被阎诺闪电般的瞬移,拦在他的面前,道:“你去哪?”
“不关你的事。”
墨珩冷声,却在回答了阎诺的问题后,暗自恼怒,若换作平常,他根本不屑回答的啊!
到底,那个手镯,为什么会在她手上?
难道,真的是自己给她带上的?
可是,为何一点点关于她的事情,他都想不起来?
唯一知道的,便是有个声音告诉他,她是自己最恨的人,是他的仇人,他应该恨她,非常恨她的,恨不得她立刻被千刀万剐的,可是为何,每次要对她不利时,心脏的疼,都让他触不及防。
“嗯,既然不杀我,那你身上的伤,就先……”
阎诺话还未说完,不远处的邢耳朵极其敏-感的动了动,顿时身子如幽灵般飘了来,手上的金线丝,绕上墨珩的手脉,片刻后,面色严肃道:
“请主上饶恕,属下太大意了,现在才发现您内伤极重,不过……”
说着,邢缓了缓,又道:
“要不是主上体内被一股极其霸道的外力支撑,属下也不会看不出,虽然暂时支撑着,但随着消耗,对于主上而言,是伤上加伤,后果,会是不堪设想啊!”
阎诺听着,内疚感冒起,若非他救了自己,现在自己怕早就奄奄一息了。
“邢,救他怎么做?”
阎诺问的直接。
邢拧着眉,道:“原本潜入笑纳岛,想要去蓥药榭查阅一番关于主上所中摄心术一事的究竟,顺便还可以搜集些鲜有的药材丹药,但却被那个曾在东巷大场擂台上碾压群芳的绿妤撞见,与她一战,其实力不可轻视。”
说着,邢有些犹豫,“在蓥药榭,或许有药物,但是……”
他的担忧,阎诺自然是懂。
现在的笑纳岛,哪哪都不安全,若再去蓥药榭,无非就是自投罗网。